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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是这样欠下的同人)爱情手术刀(94)

“残障儿童?”陆觉非重复着,突然脑袋一亮,恍然大悟。

闵榛笑,“懂了?孺子可教也。定下大方向,然后的联系工作就可以敲定了。目的只有一个,将全城的媒体都调动起来,把目光聚集到新开盘的区域,顺便给开发商打打小广告,同时宣传公益美德,一举多得。”

陆觉非道:“联系各种关系好办,这个我熟。唉,我似乎也就是这点熟了。”语气间竟然也带着几分自嘲。

闵榛和林谦有些讶异。看来苏徽的拒绝对陆觉非的还是有影响的,而且影响不算小。以前自吹自擂惯了,从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陆觉非,居然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所以说,情爱无情,伤人无眼。

闵榛端起杯子,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道:“人脉,也是实力的一种。”

林谦走了之后,闵榛迟迟未动身,陆觉非知道他有话要说。果然——

“其实,”闵榛斟酌着开了口,“你不必因为夏鹄的决定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也不必因为对方的拒绝而开始怀疑。”

闵榛这个人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看在眼里,想在心里,未必会说,但说就会一针见血。

陆觉非笑了,“等待是件很累人的事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靠得太近,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坚持……一辈子。”

真可笑,人似乎总是喜欢说一辈子。一辈子到底有多长,有谁衡量过?

闵榛不再说话。事情一开始的时候,人的想法都是简单的,只是想要在一起。越到后来,愿望越多越复杂,想要的更多,得到的苦涩于是也就越多。到底是什么变了呢?

也许,分开之后,反而更看得清。因为在一起时我们往往只关注那些摩擦,思考着合不合适;分开之后,我们才有时间去想,那些要在一起的理由。

只是,如果真的找不到回去的路,又该怎么办呢?如果就此岔开,不再交集,又该怎么办呢?

很久没有回学校看看了。青松古木,花雨纷纷,来来往往的大学生们,脸上带着青涩无畏的笑容,让苏徽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似乎已经离开得太久太久,有些不真实的味道。侯茯苓在他身边坐着,脸上也难得染上了几分回忆的朦胧感。

“我们似乎真的老了很多呢。”侯茯苓开口道,语气里有几分笑意,“回想当年,怎么折腾都不死,真是怀念啊。”

“是啊。”苏徽笑了笑,仰头深呼吸一口,似乎要把这带着几分醉人的温暖吸入怀中。

家里太冷了。或者,那已不再是家。陆觉非走了之后,苏徽才猛然发现,自己早把两人一起生活的地方称之为家。他自认为不是一个恋旧的人,至少在离开从小长大的外公家时他也并没有感到多么难过。可是在意识到也许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下班后也再也不会有人等在沙发上笑着讨论晚饭时,苏徽觉得有些东西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抽出了身体。

一个人住也不是没有过,只是那些都不是家。满心意味这个就是港湾时,有人叫醒你,说休息时间结束,明天又将踏上冰冷的征程。心中涌起的那份酸楚和隐痛,大概就叫做失落吧。是不是也该结束了,是不是也是时候转身继续前行了?搬出去,再找一个地方。不大不小,不需要太华美,只需要提供一扇关上世界不闻不问的门,一张可以埋葬青春的床。也许,还可以再找一个合租人,安安静静分担房租,客客气气点头之交,井水不犯河水。

不要!心里有个声音下意识就叫了起来。不是他就不行!

苏徽一惊,几乎跳起来。

不是他就不行?

什么时候,又是什么人将这样疯狂的想法塞进了我的脑子?奇怪的是,它居然还根深蒂固,挥之不去。

他的眼眸暗了下来,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似乎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侯茯苓注意到他奇怪的表情,盯着看了许久,道:“刚刚过去的那一分钟里,你在想谁?”

苏徽吓了一跳,转头看了半天才回过神,“什么?”

“我问,你在想谁,在想什么事情,才会露出那种表情。”

“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侯茯苓皱了皱眉,“你问倒我了。老实说,对我来说,是很陌生的东西。”

苏徽又笑了,似乎也并非是想要知道答案。

侯茯苓饶有兴趣地盯着苏徽的脸继续看。又是这种表情,到底在想什么呢?

大学同窗多年,这个男人一直是巅峰。天赋傲人,侯茯苓从小便养成了好强不服输的个性,无论对手是谁,都绝不轻言放弃。这个男人却是个意外。在侯茯苓一直想要超越他的时候,他似乎也在一直变强。一座不断加高的山峰,仰头望去,不见顶峰。曾经有一度,侯茯苓非常好奇苏徽前进的动力到底是什么,他是不是真是传说中没有极限的天才。后来,神奇的,苏徽似乎突然停住了急速的脚步,眼神也开始不再坚定。

侯茯苓问自己,这是不是就是苏徽的极限。苏徽似乎是才开始旁顾四周,慢慢注意到身边的事物。虽然他以前也总是一副漫不经心与我无关的模样,但是骨子里却从未有过疑虑。这一年,他似乎开始有所改变。眼神越来越复杂,笑容越来越明朗,有些时候,身上甚至开始有了点叫做温柔的味道。

为什么呢?

侯茯苓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男人实在是个谜。又或者,自己始终还是不适合去揣摩别人的心思吧。记得小时候奶奶曾经很无奈地下过定论,侯茯苓这丫头太过锋利,不知人情世故,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爱情,真的是好陌生。

所以,和苏徽的发展应该算作一次实验,俩人可笑地以提出问题解决问题的科学思路进行的一场实验,连决定交往的表白都是学术探讨式的。两个爱情白痴,想要用合理的研究来解释心中的疑问,似乎一切问题只要有足够的精力投入就都能迎刃而解。

侯半夏曾经说,苏徽和侯茯苓的脑子都需要手术进行改造,否则永远成不了有血有肉的人类。聪明又怎样,读不懂人心不照样是白痴一个?

侯茯苓想到这,不觉笑了。现在看来,那小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想到侯半夏,侯茯苓又不觉收了笑。难道,真的只有惊天动地的爱情才算得上是爱吗?爱情真的会不顾一切轰轰烈烈吗?爱情就必须要有牺牲吗?

而这个问题,侯半夏也在不停地问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没有和我一样纠结的作者,把故事的结尾写好了,再回头来填补纠结的过程,太特么悲催了……TAT。木有美好结局的引诱,完全就木动力……我果然是亲妈吧是吧是吧……那些个越看越嗨皮的筒子,TAT,多少体会一下作者的心啊,很受伤的有木有~~~难道我把乃们都训练成了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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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归程何处(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