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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是这样欠下的同人)爱情手术刀(35)

舍不得就这样放手,彼此天涯。舍不得就这样退回到陌生的距离,叹息一声,擦肩而过。这点点贪念,这点点不舍,让苏徽有种茫然若失的错愕,有些不知所措的彷徨。

也许,在他的内心最深处,始终还是相信,终归有一天,他们两人都会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上去。娶妻生子,安稳一生。

谁知道呢,爱情,不过是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来过,也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地球不大太平,JJ更是抽得风华绝代,可能会乱码,可能会无法留评(PS:评论少于5个字容易被JJ吞吃。筒子们观文记得保持娱乐心态,睡前多补水敷点面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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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所谓友情(三) ...

有的时候,陆觉非也不禁有些疑惑,这个样子,是不是就和爱情没有什么不同。

只可惜,终归还是少了一步,一步谁也不敢踏出的距离。

如果不曾逢

也许心绪永远不会沉重

如果真的失之交臂

恐怕一生也不得轻松

一个眼神

便足以让心海 掠过飓风

在贫瘠的土地上

更深地懂得风景

陆觉非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早在某个莫名的时分,他就已经心甘情愿地将心放在了名叫苏徽的祭坛。陆觉非被爱伤得遍体鳞伤的时候,夏鹄对他说,永远不要将爱寄托在毫无未来可言的对象身上,否则,可能粉身碎骨。

只可惜,这颗心,只会听从自己的声音,走着走着,就这样不见了。

陆觉非自认为是一个不会爱的人。不是说他不会爱上谁,而是,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懂得过爱的真谛。苦涩的初恋是爱吗?那被雨水浇湿,被人丢弃在泥泞里的坚持,是年少时的一段固执往事,还是情窦初开的懵懂未知?留恋花丛是爱吗?每一个绝色的男人,每一次心动的追逐,每一场欢愉的盛宴,是沉迷酒色的堕落,还是人生如梦的洒脱?陆觉非不否认自己是玩心重的人,但是他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错。对于每一个恋人,每一次心动,他都是全力以赴地去爱去宠去满足的。只是,到目前为止,他似乎从来没有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固定的某一处。花心?三心二意?呵呵,也许吧。如果都是真诚投入,就算没有地久天长,难道就都不能算是爱了吗?

是因为第一次的惨痛让心变得敏感,于是对待任何机会都变得小心翼翼;还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容易忘性的人,不适合长久地束缚于一处风景。就如耳边轻拂过发丝的风,可以在荷塘月色下耳语情长,亦能在尘风沙浪中呼啸而过。

不知道啊。他自己也不知道,苏徽对于他,是另一个命运的玩笑,还是一生一次的救赎。

陆觉非的概念里,没有专情二字。情一旦被困住了,就死了。然而,如果苏徽是他的朋友的话,他倒是有信心可以认认真真呵护他一辈子,让他热闹一辈子。没错,苏徽太冷了。不是因为他的性子冷,不是因为他的神色冷,而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因为长久空缺某种温暖而令人绝望的冷,让人不由得想去抱他,用力地抱紧他。

谁知道呢?凭自己无所谓的个性,大概,真的是应该努力保持距离,这样才可不伤他。虽然,好不容易,终于能够再一次愿意尝试。

可惜,不是你。

真的,不能是你吗?

一个人固有的生存理念和生活信仰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正如他无法接受一个女子,无法享受一个正常的婚姻,苏徽亦难以舍弃关于家庭的执念。

很多时候,爱爱恨恨,种种不舍难弃,像是上天的一个玩笑。这种感觉,很微妙。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

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

那棵独自守着月光的树,低声浅吟,我在佛前求了千年,只为你今年此刻的回眸。而你,终于还是灿然一笑,拥入了别人怀中。

夏鹄回来后,有段时间几乎是天天晚上都去钓鱼。陆觉非有点担心他,这个样子下去,先不说什么A打头的病,恐怕首先会精尽人亡。夏鹄自己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就是不甘寂寞的主,和闵榛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少闹过。

只是这一次,闵榛没有再管着他。

对啊,都是人家的了,凭什么管着自己呢?

他有点妒忌林谦,恩恩爱爱的,许冉总是由着他闹,闹完了就把人拖回家。甚至陆觉非也是幸运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找到一个无怨无悔的牵挂。

有点什么挂念,总比浑浑噩噩好些吧。

回忆是个很混蛋的东西。越是消逝不可得,它就越显得美好珍贵。似爪挠心,让人想哭而无泪可流。记忆里的闵榛,似乎总还是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倔强而勇敢,任凭父母责骂怒斥,挡在自己身前,毫不动摇。

那个时候,夏鹄就在想,要找个爱的人,就像这样的,无论风雨,始终陪在自己身边。现在回想起来,和闵榛在一起的日子,总是他照顾自己的多。闵榛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勇于承担责任的可靠感,就算再苦再累,也绝不会退缩。

有人曾笑说,闵榛那么冷傲的一个人,夏鹄又是个不甘寂寞的,这两个怎么就处在一块儿了呢?

是啊,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也许是太过孤独的少年,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彼此。也许是相视的那一眼,注定灵魂的相拥。他们俩,性子差很多,却又极其相似。一样霸道,一样不折手段,一样做事不悔。

就因为是不悔,于是夏鹄无法去恨,无法去闹,因为当年俩人曾经一起放手。

刚回来的时候,夏鹄多么希望,闵榛能够对他发火,然后像以前一样原谅他。他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知己。他了解他,就像另一个自己。

只可惜,闵榛只是对他微笑,然后说抱歉。

抱歉?记忆里闵榛从来不道歉。他那么冷情,那么霸道的一个人,居然也懂得道歉了呢。

夏鹄用手盖住眼睛,昨天晚上又喝过了,头疼欲裂。

酒吧里满是喧闹的人。那些认识他的人,大声吹着口哨,喊着,夏美人要回归了?洋鬼子的牛排吃腻味了,还是家乡的小鸡炖蘑菇好吧。

是啊,要回归了。

闵榛站在他眼前,那么淡定地看着他,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五彩斑斓,掩不去他眼里的温柔。就为着他此刻的温柔,夏鹄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前进一分。

他说,我很高兴你回来。

夏鹄有点想哭。是啊,我也很高兴呢。

我也很高兴你终于决定再跨出去一步,也终于等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尽管那个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