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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关系很纯洁(79)+番外

正是忙碌到谈恋爱都只能暂时先靠边站的时候,霍江纵向许棉发来了邀请,邀她一月二十八号来酒店和家里一起吃饭。

许棉当时忙到连星期几都不分,以为28号是个周末,以为霍家邀约是因为知道她来海城,拖到年尾了不得不请她吃个饭走个面子工程,没想太多,欣然同意。

过了好几天才发现28号其实就是小年。

可她早答应了和老板一起过个约会性质的小年,也不出去,就在别墅吃一顿,还计划着小年过完刚好拉上行李先老家再去香港,一点不耽误。

现在两边都答应了,这可怎么办。

她去跟霍江逸商量,后者淡定道:“那就一起好了。”

许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和霍江纵是光明伟正的兄妹没错,可霍家那边……

她只得如实又委婉道:“我哥他爸妈……应该也在的。”

霍江逸以为她是在表达“见家长太早”的意思,笑笑道:“没说见长辈。上次你不是问你爸订了哪里的酒店吗,再去问问你哥在哪边吃饭,我订好餐厅,也一起过去,到时候你先去见长辈,跟你哥他们吃饭过小年,能提前结束就结束,结束了过来,再跟我一起吃。”

这个办法好,许棉立刻发微信去问。

霍江纵很快回复道:“嘉兰丽诗。”

许棉不认识这家海城本土的高档酒店,直接对着手机念名字:“嘉兰丽诗。”

霍江逸眸色忽地一沉,眉心拧了下,没说什么。

许棉最近忙着新公司的事,一直很期待一起过小年,放下手机便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那说好啦,就嘉兰丽诗。”想了想:“现在订餐厅会不会订不到,没几天就小年了。”

刚刚那点异样已经飞快地敛进眼底,霍江逸神情如常道:“没事,我让荣哲订一下,他应该订得到。”

许棉想了想,又拿手机搜嘉兰丽诗这家酒店,发现是家豪华型的高档酒店,立刻反应过来什么,问面前的男人:“这家酒店,你去会不会不方便。”

她始终记得他和家族不合的事情,也记得他目前尚在蛰伏期。

如果是高档酒店的话,就算不是各个大款有钱人都会去,可万一遇到认识的人呢,万一被认识的人遇到呢?

霍江逸也想和她过个小年,并不想她为这点事烦心:“没事,海城这么大,酒店也多,不会刚好那么巧。”

许棉又向他确认:“真的没关系?”

霍江逸:“当然。”

事实却是,嘉兰丽诗正是霍家的产业,他的兄长霍江纵是这家酒店真正的老板。

如果碰到,可能会有些麻烦。

不过无所谓,约会要紧。

在这之前,他刚好也需要先回一趟霍家。

*

小年前一日,27号,周末。

一大早许棉就醒了。

今天她的老板兼男友要回那个断绝关系好几个月的家里一趟。

“爷爷的忌辰。”霍江逸说:“可能还有点别的事需要找我谈。”

他父亲的秘书给他传过好几次话,最近那次,口吻非常严肃,似乎不仅仅是希望能联系到他这么简单。

“荣哲刚好很闲,过来给你当拎包工。”

许棉站在别墅门口,目送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不安。约莫是他家里的原因。

霍江逸戴上墨镜,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背后院门被推开,荣哲刚好过来了,开口催促他:“走不走啊,要走快走,不要挡着别人过周末逛街。”

霍江逸搂了许棉的肩膀一下,转身往院子里去,和荣哲擦肩而过的时候,警告的视线穿过墨镜:“做好你一个拎包工该做的分内事。”

荣哲一点也不客气地进门,两手插兜地抬着脖子往许棉那儿走去:“来,小棉棉,咱们进去喝咖啡。”

许棉看这两人斗嘴就觉得好笑,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她朝霍江逸挥挥手:“几点回来,晚上回来吃饭吗?”

霍江逸推开院门,转头道:“时间不确定,晚饭应该不回来吃。”

许棉:“哦。”

她有点小小的失落。

他们自认识开始,分别极少,工作一起,生活一起,房间都是上下楼,她每天醒来都能见到他,睡前也能与他道晚安,像今天这样分开各做各的事情,都是很少的。

也不是一定要黏着他,只是习惯了。

也不是习惯了就舍不得分开,而是知道他要回家,她有点担心。

可就算担心,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这点情绪妨碍他,于是心情全掩在心底,笑着和他道别。

院门合上,她脸上挂着的那点微笑才散了,转身和荣哲一起进门。

“喝咖啡吗,我去冲。”

荣哲看霍江逸一走她连笑都不笑了,顿时也有点无奈,跟着进门:“就算我不是男朋友,好歹也用点微笑招待一下你荣总吧。”

许棉立刻转头微笑:“哇,荣总早啊,荣总您好,喝咖啡吗,我去泡。”

荣哲嗤道,指了指她的脸,说了两个字:“假笑。”

许棉收起神情,吐了口气,耸耸肩,如实道:“江逸爷爷的忌日,他今天回家,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担心。”

荣哲没去客厅,跟着往厨房去,经过花架看到花花草草就随手摸了碰一下,满脸无所谓道:“这种担心是没有必要的,等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他和家里的矛盾难以调和的,反正他要做什么,他家里都不支持,他家里要他做什么,他也绝对不会去做,基本上一见面就不欢而散。”

厨房里,早上磨好的咖啡豆就摆在流理台上。许棉打开柜子取滤杯、滤纸、手冲壶。

“不会在爷爷忌辰上吵起来吧?”

荣哲不说还好,一说她更担心了。

荣哲在厨房里瞎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把咖啡杯拿起来观摩:“放心,吵不起来,你男人练就一张金刚不坏之脸,哪怕所有的亲戚轮番上阵,说的人尽管说,他保管能一个字不拉的左耳进右耳出,再坐在那边喝一整天的咖啡绝对不回半个字。”

许棉拿起手冲壶又放下,胳膊撑着流理台重重叹了口气。

真是太好了,越说她越担心。

荣哲索性自己拿起手冲壶,胳膊稳稳地举在半空,手腕微倾,露出戴着的蓝气球。

许棉低头看去,从手表落到他曲臂也不带一点褶皱的西服上,禁不住又想起了那个不久前才亲吻她的额头与她道别的男人。

才分别,她已经开始思念他。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特意去盯着荣哲的腕表:“这个手表,我好像在江逸那边也见过。”

荣哲淡定地冲着咖啡:“放心,绝对不是情侣表。”

许棉:“……”这什么恶趣味。

放下手冲壶,荣哲取了罐子里的咖啡糖,感慨道:“真难得你会注意到我的表。”

许棉:“?”

他将咖啡壶中的咖啡倒进杯子里,又加了一块糖:“上次你去拍卖会,我把车钥匙扔给你的时候,你连看都没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