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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关系很纯洁(78)+番外

而这些面貌,这些模样,与缺点无关,也不是缺点,只是属于他性格或行事风格的重要一部分。

本质上,融合了这部分的他,才能算是真正的他。

她都能接受?

桌对面的许棉却在喝了几口咖啡后,忽然转头道:“我得重买个箱子。”

霍江逸:“什么?”

许棉从落地窗外回过视线,一手咖啡,一手还攥着他的手机:“行李箱啊,我带的那个行李箱尺寸一般,平常用是够,可我刚刚打电话给我爸问酒店的时候,找了个帮同事代购的借口。这个理由太坑了,我又不喜欢购物,回头还得特意去采买点东西假装一下,要不然我不买我爸妈还会提醒我。”

霍江逸彻底愣住了。

他以为她在思考怎么回应“他是骗子,我还是强盗,私自扣人的霸权主义”这句话,原来没有。

她只是在想箱子的事,在想不久后新年里的香港之行。

霍江逸心中忽然一阵翻江倒海——他徘徊于某个不确定,她却在思考未来。

她在想未来。

霍江逸忽然伸手,手臂越过圆桌,握住了许棉攥着他手机的那只手。

许棉:“?”

霍江逸:“跟我来。”

他将她拉起来,掌心圈着她的手腕带着她离开咖啡店。

许棉只得把喝了一半的咖啡扔下,跟着他急匆匆地走出咖啡店:“怎么了?”

霍江逸忽然停下,转身。

许棉一个急刹:“出什么事了?”她以为有什么急事,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霍江逸默默深呼吸,认真地垂眸看着她:“现在吻你的话,会被推开吗?”

许棉瞪眼。

啊?

霍江逸松开掐着她手腕的手:“不愿意的话,推开我。”

他倾身拥向她。

在呼吸靠近交缠的眨眼间,在他身后的阳光被他靠近的面孔彻底挡住前,他又低声浅语地自顾道:“不过就算被推开,我也不会松手。”

心跳在两人贴近的胸口之间来回碰撞。

他第二次站在路边拥吻她。

让滚烫一路从心口蔓延到舌尖,再从唇齿回荡到胸腔。

他忽然很想将她嵌进身体里,与她融合,让她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又或者成为她的一部分。

这个想法让他素来理智的大脑不可多得地沸腾了起来。

他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她。

许棉却在这个堪称缠绵悱恻的路边热吻中大脑发热地想:换个箱子,再悄悄塞一盒那个东西的话,过年去香港的时候,应该用得上。

第三十九章

孙司道最终没留在公司。

一是贺彦因不准, 二是身体条件不允许——他被贺彦因打了个半死, 住进了医院。

据传,两人不止是感情好、合伙人、亦师亦友的关系, 贺彦因年长孙司道一轮,刚好大十八岁,两人其实还有点类似老子和儿子之间的关系。

这儿子干了坑蒙拐骗的事, 品德节操还算过关的老子知道了,可不得把这败家子照着死里打。

又据留在十三层的二位小哥描述, 当时现场盛况堪称激烈, 打得地动山摇, 桌子椅子全砸了,他们两个在门口当门神的都看不下去了,赶紧过去拦着,要不然得出人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有什么血海深仇。

然而这一架打下来,贺彦因舒坦了, 孙司道也舒坦拿了。

前者开开心心重新开始经营公司, 后者高高兴兴地躺在轮椅里被推进了医院。

时隔两年, 当初因为那只清代蓝釉笔洗而产生的隔阂与距离, 眨眼间烟消云散——

偷笔洗掉包的那个男人死了,贺彦因还俗回来了,孙司道也不用靠着坑蒙拐骗来继续经营一个根本搞不定的公司。

其中最大赢家当属霍江逸。

公司有了,拍卖许可证有了,职业经理人有了,连老板娘都有了。

至于那只清代笔洗, 虽然当初是被掉包的,贺彦因还因此填了双倍的钱,但住在医院里等着卖古董救命的那对老夫妻是无辜的——

最终,霍江逸以公司的名义和那对老夫妻签订了委托拍卖的协议。

贺彦因对此没有异议,合同就是他亲自去医院和那对老夫妻签订的,签完回公司之后,诚恳诚意地问候了那对老夫妻已逝的儿子,也就是当初整他的那个男人。

“去他奶奶的,死都死了,留给父母的养老钱还特么是不干不净的,我呸!”

许棉也诚心诚信地问他:“你在庙里的时候也这样说话吗?”

贺彦因立刻双手合十,连喊三声阿弥陀佛:“那不能,还是得克制一下的。”

许棉怀疑他可能不止需要克制一下下,而是很多很多很多下。

赶在过年前,公司开始着手办理两件重要的事。

一是改名字,二是搬地方。

用老板的话来说就是:“忠正国际,怎么想的,听名字就是皮包公司。趁早搬,在里面吃个火锅都觉得满口晦气。”

贺彦因为此还有点不高兴:“名字怎么了,总比隔壁那关门倒闭的什么‘富海宝莱’好听多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保健品的呢。”

贺经理一个刚刚脱了僧衣还俗的新晋经理,显然不知道隔壁富海宝莱关门大吉的故事,只每每在电梯间等电梯的时候看一眼落锁的大门,和大门外斜着靠在角落里的公司牌子。

许棉听了头皮发麻,转头一看,霍江逸目光森然地盯着贺彦因,幽幽道:“你有意见?”

贺彦因:“江总我真的劝你,你别嫌弃‘忠正国际’这个名字,也别嫌弃这边晦气,我跟你说,隔壁那倒闭的破公司才是真晦气,还‘富海宝莱’呢,‘浮骸倒台’才差不多,看那落的锁,都上灰了,关门大吉都不知道多久了,说不定公司开了两月就倒了,拍卖会都没举办过一场呢。这么一比,咱忠正国际不是好多了。”

许棉:“…………”

霍江逸:“…………”

贺彦因不知内情,还觉得自己说得很对,可到底现在自己不是老板,于是又想了想,主动改口道:“江总你既然要搬也不是不行,隔壁那公司那么晦气,趁早搬掉也好,省得影响咱们公司以后的运势。”

许棉默默看天。

贺彦因又问:“那江总,咱们公司不叫忠正国际,改叫什么啊?”

霍江逸冷笑一声:“富宝莱。”

“????”

贺彦因:“不是,叫这个干吗?隔壁倒闭关门那个叫富海宝莱,咱们就三个字,还三个字都一样?晦气呀。”

霍江逸说出了那句六字真言:“我高兴,我乐意。”说完哼一声甩手走了。

这个时候许棉真的无比庆幸,幸亏贺彦因没追着问公司搬去那里,老板真怒了,搬隔壁去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公司牌子都不用重新做了,她直接拿纸拿胶带把门口那牌子上的“海”字贴掉就成。

好在霍江逸没给她这个机会。

一月底,贺彦因忙着年前赶紧再跑几趟腿,咨询拍卖行工商变更、更换名字的事,霍江逸飞快地重新找到了新地方,准备在年前就把公司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