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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359)+番外

对于这样的安排,昭华公主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她脸上表情很是坦荡的选择了接受,甚至还对邀功请赏的驿丞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反倒是顾承锐在听说两人居然被安排到一间房里以后,眸底忍不住划过了一抹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厌憎之色。

这份厌憎被他隐藏的很好,即便是以昭华公主的敏锐,居然也没有丝毫察觉。

天牢不是个好地方,戴枷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又赶了大半天的路,饶是以顾承锐的坚韧性情,也难以掩饰的在脸上流露出了几分疲惫之色。

昭华公主很懂得察言观色,一看顾承锐这样,她就主动提出要去楼上消息,还让人准备了热水给两人祛乏。

从头到尾就没给过昭华公主一个好脸色的顾承锐在听了昭华公主对驿丞的吩咐以后,脸上罕有地流露出一丝放松的神色,对于一个好洁之人而言,显然,他也对自己此刻的邋遢有些忍无可忍了。

在顾承锐进入上房的屏风后面沐浴以后,昭华公主特意送了准备好的新衣服过去。

还问他自己能不能进来。

当顾承锐听到那带着几许期待的声音时,眼睛里的讥诮和厌憎光芒再次一闪而过。

面上神情复杂莫名的他沉思片刻,终于开口说了句:“进来吧!”

昭华公主笑靥如花地捧着崭新的衣物,绕过屏风,迫不及待地走到了顾承锐的面前。

她边靠近他,边言笑晏晏地解释道:“虽然这样做有些不符合规矩,但是现在的天实在是太冷了,你再穿着囚衣坐在四面漏风的囚车里对身体也不好,所以我——”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已经被陡然破水而出的顾承锐一把抓住用力掐进了驿丞刚刚才让人抬进来的大木桶里。

他半点都不留情面地用力扼住她的脖子,直到把她扼得呼吸困难,两眼直冒金星的时候,他才松了松手,直直用额抵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汗津津的额头,满脸冷笑地说道:“我的公主殿下,您怎么就这么的学不乖呢?怎么?上辈子朕杀你一次不够?这辈子还要主动送上门来,让朕再杀你两次不成?!”

昭华公主在听了顾承锐的这番话后,瞳孔几乎条件反射地就是骤然一缩。

“驸马?咳咳咳……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她一边贪婪地用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边用充满迷茫地眼神看着面容冷峻扭曲异常的顾承锐道。

“还有……你……你就算再破罐子破摔,也不能……也不能自称朕啊!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装!你再接着给朕装!”

因为直立起身而露出了一大片结实胸膛和胸膛上各色淤紫伤痕的顾承锐满眼鄙夷地注视着在他大掌下艰难喘息的柔弱羔羊,在心里冷冷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这个女人所蛊惑,免得再落到像上辈子那样一个可笑又可悲的下场。

“如果你不是知道朕会在将来夺了你父皇的江山,还把你大毓陆氏满门都活活车裂于市,你今日又怎么会装模作样的出现在朕的面前,还假惺惺的要与朕同生死共患难?”

“哈,永远的夫君,永远的驸马?”顾承锐嘴里忍不住又发出了一声讥诮异常的冷笑,“陆拾遗!你的算盘打得很好很精彩,只可惜,老天爷是公平的,他老人家在给你一条活路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给朕这个天之子一线生机!”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顾承锐掐住陆拾遗脖子的手忍不住又重了几分。

第143章 抄流放的夫君(3)

被自家傻小子扼得猝不及防的陆拾遗虽然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但是她还真没料到他的态度之所以会如此的反常, 居然是因为他这辈子附体的这具身体的原主居然是重生的!

这可就有些不妙了。

面上茫然,心中却已然电光石火,分析好利弊的陆拾遗呜咽一声, 大颗大颗的眼泪争先恐后地从她的眼眶里涌了出来。“驸马, 你到底再说什么呀!我真的听不懂啊!”

她无视顾承锐冷漠戒备甚至带着几分凶戾之色的瞪视,有些委屈又有些愧疚地扬起手去碰触他的面颊, “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以前是我对不起驸马, 可是, 我现在已经在很努力的改正了呀!”

“行了,我的好公主, 你就别再装了,朕是不会再愚蠢的上你的当, 受你的骗的!”顾承锐面无表情地用力捉住陆拾遗那只想要往他面颊上放的手,锐眸一眯地就要狠狠一折, 可是拧到半路,在对上那双哀怨又伤心无比的泪眼时,他的动作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条件反射地就是一顿。

“驸马,你别再说这样的话,让我伤心好不好?”陆拾遗满脸委屈地看着顾承锐道:“你知不知道我这次跟着你出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顾承锐直接从鼻子里不屑一顾地哼出一声。

陆拾遗也不以为意,继续呜呜咽咽着把话往下说。

“我知道自己又傻又迟钝,居然直到现在才弄清楚自己对你的感情,但是,我真的没有撒谎骗你,因为……因为我也是直到你被我父皇关进天牢,又逼着我们和离以后,才发现……才发现……”陆拾遗边说边含羞带怯地偷瞄顾承锐的脸。“你竟然……竟然在不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已经偷偷住进了我心里,再也赶不走了!”

骨子里对陆拾遗恨得不行的顾承锐在听了她这一通堪称不知羞耻的热情表白以后,脸上的神情真的是说不出的怪异。

他用一种近乎看西洋景一样的眼神,来来回回的打量着陆拾遗,“以前朕怎么不知道你昭华公主居然能厚颜无耻到这样一个地步,怎么?被朕戳穿了,打算换一副叶子牌打了?你以为朕还会像从前一样——”

“从前从前从前你就知道从前!”陆拾遗毫无预兆地陡然爆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大喝,手上也没闲着地对着顾承锐的手臂和胸膛就是一阵抓狂至极地狠挠,“刚才我就提醒过你,就算你要破罐子破摔,也别脑子被门挤的把那个朕字挂在嘴边上!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吗?”

顾承锐被陆拾遗这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为给惊得扼着陆拾遗喉咙的手忍不住又是一松,他拧着眉头,才要开口,又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陆拾遗给硬生生打断了。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从前!你又不是头一次认识我,我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吗?”

陆拾遗一边拿哭得通红的兔子眼狠狠瞪顾承锐,一边胸脯剧烈起伏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你口口声声说你不会再上我的当,受我的骗,那么,你倒是给我好好掰扯掰扯,我到底哪里骗你了?”

被陆拾遗那因为生气而剧烈起伏的柔软胸脯弄得整个人都有些心神不宁口干舌燥的顾承锐闻听此言,忍不住又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才要开口,又被陆拾遗毫不客气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