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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277)+番外

眼见着秦佩蓉就这样死在他们面前的秦家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了些许悲伤之色。

不管他们心里再怎么的埋怨她,仇视她,她都是他们的亲人,都是他们曾经愿意护在羽翼下好好保护的存在。

“夫君,不要难过!”陆拾遗握住秦承锐的手,压低声音安慰他。

她知道他现在心里定然极为不好过。

秦佩蓉哪怕再不好、再坏,在她家傻小子心里,对方也都是他疼爱了这么多年的‘龙凤胎’妹妹。

“我不难过,”秦承锐声音有些发沉发闷地握住陆拾遗的手,“她那完全是咎由自取,我一点都不难过。倒是你,还疼不疼?”

他说的是陆拾遗脖子上那被簪子刺出来的伤口。

陆拾遗微微摇了摇头,说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秦承锐这才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安心的表情。

在他们低声交谈的时候,厉安侯已经一马当先的跑进了紫禁城,直直朝着后宫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眼见着他策马入宫的侍卫们没有一个人上前拦阻他,相反还为他让开了道路。

这也是厉皇贵妃特意给他从万崇帝那里要来的特权之一。

厉安侯不经通报,一头就扎进了厉皇贵妃现在住的宫殿里。

他进来的时候,厉皇贵妃正在画画。

画一幅百鸟朝凤图。

“姐姐!”他丢掉自己手里还捏着的马鞭,亲亲热热地凑到了厉皇贵妃面前。

一看到他,厉皇贵妃凌厉的眉眼也仿佛瞬间变得柔和了几分。

“今儿个你怎么会有空跑到本宫这里来?你不是早就嚷嚷着要去亲眼看那个孽种人头落地,然后再回来学给本宫听,让本宫好好的出上一口恶气吗?”

“原本弟弟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这不是中途出现了了不得的意外吗?”厉安侯的眼睛自自然地从自己堂姐脸上那狰狞的伤疤上扫过,刻意压低嗓门问她:“姐姐,我那皇帝姐夫呢?”

“他恼本宫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现在正在云妃的宫里看她跳舞呢。”厉皇贵妃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地弧度,冷笑着道;“怎么?你找他有事儿?”

“我不是找他有事,我是找您有事啊!我的好姐姐!”厉安侯又往厉皇贵妃身边凑近了一些,“姐姐,您还记得……当年您让我送去宁州交给陆德正那王八羔子的那啥啥吗?你还记得吗?”

厉皇贵妃浓妆艳抹的脸上罕有地带出了一丝迷茫之色,“你怎么会突然提起她来了?她和康儿的婚事不是要明年才提上日程吗?”

一直屏住呼吸观察着厉皇贵妃脸上表情的厉安侯确定没有在自己这位堂姐的脸上瞧见不悦之色后,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继续道:“您没有记错,确实是明年,不过您知道吗?弟弟我今天去菜市口的时候……居然……居然见到了一个和您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娘子!”

“你说什么?一模一样?!”厉皇贵妃难以置信地重复道。手也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脸上那道即便浓妆艳抹,也没办法完全遮掩的长条形伤疤。

“不止一模一样,那小娘子还姓陆!陆德正的陆!”厉安侯一边偷窥着厉皇贵妃脸上的表情,一边继续道:“不仅如此,姐姐,您知道吗?她、她还是……她还是那个孽种明媒正娶的妻子……”

“什么?!”厉皇贵妃这回是彻底震惊了!

她一把将桌上已经画完大半的百鸟朝凤图揉做一团,怒火滔天地在桌面上重重击掌道:“他陆德正安敢如此对我?!”

第113章 替嫁冲喜的养女(13)

厉安侯自从被厉皇贵妃从岭南‘捞’回来以后,对这个堂姐就一直敬畏有加的很。厉皇贵妃一拍桌子,他就条件反射地打了一个哆嗦。

厉皇贵妃被他这个哆嗦恼了,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道:“本宫不就是拍了一下桌子吗?至于让你害怕成这个样子?”

“姐姐您凤仪天成,威风凛凛,弟弟我望而慑服,会惊得打个哆嗦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厉安侯一脸谄媚地按着厉皇贵妃的肩膀,把她按到旁边一张紫檀木的玫瑰椅里,这才半坐在脚踏上,拿美人锤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她捶着腿,一边压着嗓子小小声的说:“陆德正那王八蛋确实可恶,不过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可不是关注他那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是得赶紧把……把那位娇客给救回来啊!”

厉安侯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堂姐,“那位现在可还在行刑台上跪着了,姐姐您是没看见,真真是可怜极了!”

“还在跪着?你怎么这么没用,本宫还以为你已经把人带到自己府里去,好生安置了呢!”厉皇贵妃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

她这个堂弟虽然在大事上不行,但是一些巴结讨好人的小事上,却做得比谁都要合乎妥帖。

就连一向打小被人尊捧惯了的皇帝也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夸赞她这个堂弟在为人处世上确实极有一套。

“我的好姐姐,您以为我不想把她带回去吗?在看到她那张脸的时候,我白毛汗都差点没吓得冒出来,一门心思的就琢磨着把她给藏到自己的府里去,可是她呢,却是个倔姑娘,特别特别的倔!我才提出要把她带走,她已经拔了头上的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要自尽了!”

厉安侯哭丧着脸,满眼委屈地看着被他的这番话逗得扑哧一乐的厉皇贵妃,“不管我好说歹说,她就是对我戒备的不行,一副让我死了心的模样!对了对了,姐姐,您知道吗?”

厉安侯一边殷勤地给他的堂姐力道适中的锤着腿,一边满脸不可思议的和他堂姐复述着在行刑台上所发生的那一幕幕。

“她为了打消我的念头,还很是认真地向我强调了一句,说她生是她夫君的人,死是她夫君的鬼!您说说,她都把话说得这么透了,我哪里还敢逼她?要是真逼出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和我的好姐姐您交代哟!”

厉皇贵妃神情颇有几分怔忡的听厉安侯把话说完,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弧,“没想到本宫与她分离整整十数载,她的骨子里却依然像极了我这个做亲娘的,有趣,实在有趣。”

“姐姐!我的好姐姐,”厉安侯被厉皇贵妃的话吓得整个人都要从脚踏上蹦起来了,一双眼睛也因为惊恐而瞪得溜圆。“这话您可不能口无遮拦的乱说,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可怎生是好?”

“本宫怎么会有你这样没出息的弟弟?”厉皇贵妃满眼嫌弃的扫了下一脸惊慌失措的厉安侯,“这里是关雎宫,是本宫的地盘,如果在这里说的话都能够传到外面去的话,那么,本宫这个皇贵妃的位置早就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了!”

“姐姐,我的好姐姐,对于您的厉害,弟弟我可谓是满心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祸从口出,小心无大错……”

厉安侯一脸苦笑地冲着厉皇贵妃作揖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