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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243)+番外

在秦良弼和阮氏交谈的时候,门口传来丫鬟的通报声,说张大夫已经过来了,问他什么时候能够进来给夫人诊脉。

阮氏闻言,眼神异常明亮地揪住丈夫的袍袖,“夫君,让张大夫给我开催产药吧,我撑得住!我们把这个孩子,把我们的亲外甥留下吧!就当我这次生的是一对双胞胎,好不好?夫君!好不好?!”

“夫人,你一片真心为我们秦家着想,让我如何能不为之动容,”秦良弼眼神满溢感激和动容地环揽住自己妻子的肩膀,“只是这催产药太过伤身,谁又能够保证你在喝了以后,不会对你、对你肚子里的孩子造成什么影响呢?”

“既然我们想要搏上一把,那么肯定要承担一些风险的,夫君,娘娘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才会把自己折腾成那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今,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念想和希望了,我们说什么都要保住他!”阮氏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毅然决然的味道。

她永远都忘不了,在还没有嫁给丈夫的时候,她的庶妹也看上了她这一门大好姻缘,故意使坏地想要夺走——如果不是贤妃,如果不是她的闺中密友兼未来小姑子识破了她那庶妹的阴谋,她现在根本就不可能舒舒服服的呆在秦府做她的大少奶奶,做她的知府夫人,而是常伴青灯古佛的为她的所谓错误赎罪忏悔!

阮氏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为了报答贤妃的恩情,别说是冒一冒风险,就是把她的这条命拿去,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在阮氏的坚持下,第二天早上大丰京城就传遍了贤妃姑嫂相继产子,结果贤妃艰难分娩下一个死婴,而她的嫂子却生下了一对龙凤双胞胎的故事。

一直把贤妃肚里的孩子看作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厉皇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后,半点都不遮掩的仰头大笑道:“这就是与本宫作对的下场!走走走!赶紧随本宫去贤妃宫里好好的瞧瞧热闹,想必她现在心里就和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儿都有,哈哈哈哈……”

在厉皇贵妃幸灾乐祸的大笑声中,十八年的时间几乎一晃眼就过去了。

宁州府府城的一座精巧宅邸里,传来了一个少女歇斯底里地啼哭声。

“秦知府的三儿子是宁州城里出了名的病秧子,现在都还躺在床上晕迷不醒着呢!这样的人,就算长得再好看才学再出众又怎样!我才不要刚一嫁过去就守寡呢!娘啊!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爹那个狠心的官迷一看到好处就半点都不把我这个女儿当亲骨肉看了,一门心思的尽想着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啊!”面容娇艳宛若牡丹一样出众的少女扎在她亲娘的怀里对着自己那坑女儿的老爹就是一通咬牙切齿地咒骂。

她的母亲一边把她抱在怀里耐心地哄她,一边劝她给她爹留一点颜面,不要这样没大没小。

“真是个傻孩子,你爹平日里最疼你不过,又怎么会当真为了一个官位就把你卖给秦知府家的三儿子做冲喜新娘呢,只不过秦知府此次来意甚坚,你爹又不敢回绝,才一直在和他周旋罢了。”少女的母亲,也就是朱氏用一种充满着欣赏意味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的女儿如此优秀,她怎么忍心让她就这么枯萎在宁州府这样的地方呢!

“那爹爹到底要和那讨人嫌的知府周旋到什么时候去?总不会我都被逼上了花轿,他还在努力替我周旋吧!”少女用一种充满狐疑地眼神盯视着自己母亲说道。

这些年来,她因为容貌出众又头脑伶俐的缘故,一直都被父母捧在手心里教养,早已经惯宠的不像话了。

“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可不是好姑娘会说的话!”朱氏板起脸在女儿地胳膊上打了一下,“我看你的良心还当真是被狗给吃了!你爹爹这些年是怎么待你好的,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

少女嘟了嘟嘴巴,“谁让你们老和那个秦知府勾勾缠缠的!反正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了,如果你们真想要把我拿去搏前程博富贵的话,那么就别怪我直接在花轿里留一具尸体!让你们双方都下不来台!”

“你这话是越说越离谱了!什么死啊活啊的!你是要气死为娘不成?!”朱氏这次是真生气了,眼睛到处逡巡着要找一件趁手的家伙来好好的教教这妮子什么叫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

少女虽然没有被朱氏打过,但也没少见哥哥和弟弟们在母亲的鸡毛掸子下吃瘪,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朱氏怀里蹦了出来,“你口口声声的说我说话离谱,那么娘你跟我说句直肠子话!你和爹会不会和秦知府结这门亲?会不会把自己的女儿给推到火坑里去!”

“这门亲事肯定要结的,”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男中音。

少女杏眼圆瞪地剜了来人一眼,随后满脸愤愤然地指着朱氏道:“听听!你听听!爹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份儿上,娘您还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糊弄我这个即将被你们给卖了的可怜女儿吗?!”

“不是我和你娘糊弄你,而是你就惦记着自己,”胡须飘飘的中年男人用三分责备七分宠溺地眼神看着自己如同炸毛猫儿一样的女儿,“难道我陆某人除了你陆蕊珠以外,就再没有别的女儿了吗?”

少女,也就是陆蕊珠先是表情怔愣地看了自己父亲半晌,良久才满脸恍然大悟地指着中年男人欣喜地又叫又跳道:“啊!爹!原来你要嫁出去的那个女儿不是我,而是我们家里那个吃白饭的啊!你早说啊!把我吓了个半死,真以为你要为了个小小的官位,就把我这亲骨肉给论斤论两的给卖了呢!”

陆蕊珠笑颜逐开地扑将过去,一把挽住了父亲陆德正的肩膀,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走回到自己母亲朱氏身边坐下了。

“你啊,你啊,”朱氏一脸没好气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陆蕊珠的额头,“都到嫁人的年纪了,居然还这么跳脱,看样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要好好的把你拘在家里给你收收筋骨儿,免得将来嫁了人也讨不得丈夫的喜欢!”

“娘,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女儿才不要嫁人呢!女儿要一辈子陪在您二老身边,哪儿也不去!”陆蕊珠松开陆德正,抱住朱氏就是好一通的撒娇卖乖。

“你可是我和你爹的娇宝贝,”朱氏本就最疼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被她这么一哄,很快就软化了故意板起来的脸,拧着她的鼻尖,亲昵地嗔她:“我们心疼你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舍得把你往火坑里送?就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连解释都不听一句就冲着我们发火!要是在别人家,你看别人家会怎么对待像你这样没大没小的糊涂虫,保管惩戒的眼泪都要流两大缸子!”

“娘啊娘啊,鼻子都快要被你捏没了啦,”陆蕊珠一边哀哀叫着求饶,一边很努力地转移话题。“爹,娘,你们让那吃白饭的顶替我,到底靠不靠谱啊?人家秦知府看中的可是我的八字!要是把她送到知府衙门以后,秦知府不仅不认还找我们的麻烦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