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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242)+番外

“我在宫里碰到了厉皇贵妃……”阮氏满脸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因为剧痛不住轻颤着,“她听说我是咱们娘娘的嫂子……所以……”

“她欺负你了?!”秦良弼一张温文儒雅的俊脸都因为狂怒和忌惮而有所抽搐和扭曲。

“别担心,她只是让我跪了两个多时辰,没做别的。”

阮氏因为肚腹的剧痛低低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也清楚,她前不久才逼得一位命妇当众用簪子刺了心窝,现如今大家神经正是敏感的时候,她就算想对我下手也必须掂量掂量,就是可惜了咱们娘娘……”

阮氏的眼角沁出了两滴晶莹剔透的眼泪。

“娘娘?咱们家娘娘怎么了?!”秦良弼胆战心惊地看着自己妻子,连外面的车夫告知他已经到正房门口了,他也顾不上把自己频临生产的妻子给抱下去。

阮氏呜咽一声,“你道我今日为何回来的如此之晚,我,我被厉皇贵妃罚跪以后,有些下红,厉皇贵妃怕担干系,派人架着我送到了娘娘宫里,谁知我过去的时候,娘娘正好也在生产,我心里实在是担忧的不行,喝了碗安胎药后就一直守到了现在!”

“娘娘……娘娘的孩子还没有满八个月吧!”秦良弼紧咬牙关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双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涨红的几欲从里面滴出血来。“那……那咱们的外甥……”秦良弼语气里带着几分忐忑和希冀的问道。

因为心里实在是太过害怕也太过在意的缘故,他连话都不敢问全。

阮氏满脸沉痛地叹了口气,在丈夫满脸难以置信地难过眼神中,声音很是干涩又很是无奈地说道:“没有保住。”

“没有保住?!怎么可能没有保住!那可是皇上登基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一个孩子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厉皇贵妃压根就容不得这个孩子的出生呢,”阮氏又闷哼了一声,“相公,赶紧把我抱回我早已经准备好的产房里去吧,我恐怕,真的要生了!”

被妻子这么一提醒的秦良弼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面前还有一个孕妇呢。

他如梦初醒一般地将阮氏打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佝偻着背踩着脚踏下了马车,抱着阮氏沿着抄手游廊往妻子早已布置好的产房飞奔,期间,阮氏一直小心翼翼地把手按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腹上,以一种极其坚定的慈母姿态,保护着自己怀中的孩子。

等到了产房,秦良弼刚要让人以最快的速度把府里早已经安排好的稳婆叫过来,却被妻子猛然抓住了胳膊。

“夫君,我们不能叫稳婆,至少现在不行。”阮氏眼睛异常明亮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一字一顿地说道。

“为什么现在不行?”秦良弼被自己的妻子给弄糊涂了。

“夫君,我现在肚子痛的厉害,手上根本就没有力气,你,你把我的衣裳解开。”阮氏强忍住心里的羞赧,声音带着几分磕绊地对秦良弼说道。

秦良弼被阮氏这个突如其来的古怪要求弄得整个人都有些傻眼,不过他还是遵循了她的指令,小心翼翼地把她早已经被汗水打得湿透的只有诰命才能够穿的大袖衫给解开了,解完以后,他用询问的眼神去看自己的妻子。

阮氏让他再解。

心里愈发感到纳闷的秦良弼刚把手放到妻子的衣襟上,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什么给踢动了一下。

他唬了一跳,本能的以为是妻子肚里的孩子在踢他!

可是这触感与往日却有着天壤之别,那踢动就仿佛脱离了原本皮肉的阻隔一般,鲜明的几乎让秦良弼以为是他已经出生了的孩子在用他的胖脚丫给自己打招呼。

秦良弼能够在这样的年纪就成为一州之主,自然不是什么普通人,他略一沉吟,就在妻子带着几分闪烁的眼神中,轻手轻脚地又解开了她的中衣,然后仿佛整个人被劈了个外焦里嫩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见妻子高高隆起的肚腹上方,赫然趴着一个瘦弱的几乎只有他一个巴掌那么大的小男婴!

那男婴皱巴巴的红脸上微微泛着青紫,小手小脚攥抓成一团的被几根绸带以一种缠绕之姿牢牢地固定在他妻子的肚腹上,免得他一个不小心就从那上面滚落下来。

秦良弼也不知道多久,才找回了自己离家出走的声音。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眼神闪烁的妻子,哆哆嗦嗦地道:“这、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数了吗,怎么还问我。”这时候阮氏也不再像刚才一样,做出一副随时都可能生产的痛苦模样了,她动作艰难地想要把孩子从她肚皮上弄下来,秦良弼才旁边看得心惊胆战,迭声说:“你别动!我来!”

他一边说一边熟门熟路的找出了一块为自己孩子准备的襁褓动作有些笨拙又耐心十足地把小婴儿包裹了起来,随后才没好气地瞪着妻子道:“这样大的事情,你怎么也敢擅作主张?”

阮氏脸上的表情因为丈夫的话不由得又气虚了几分,不过她很快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娘娘她跪在床上拼命向我磕头,求我给她儿子一条活路,我这个做嫂子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外甥就被厉皇贵妃那个毒妇活活溺死在马桶里吧!”

“既然你也知道厉皇贵妃是个恶心肠的毒妇,那你又哪来的熊心豹子胆,与她对着干?!如果让她知道我们居然偷藏了一个皇子!你知道我们全家将会因此而面临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可我不能见死不救啊!夫君!你自己扪心自问,如果你碰到这样的事情,你能做到冷眼旁观吗?你可别忘了!娘娘当年是为了谁进的宫!她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啊!”阮氏小心拍哄着怀里瘦巴巴的小婴儿,“这很可能是娘娘这辈子唯一的一条骨血,你舍得、舍得他就这么幼年夭折吗?你是他的亲舅舅啊!”

秦良弼脸色异常难看地注视着妻子怀中的孩子,明显是在天人交战。

“刚才你听我说孩子夭折的时候,心里不还难过的不行吗?如今我好不容易费尽千辛万苦,才把这孩子给偷了出来,你不但不感到高兴,还要责怪我不成?!还是说,你对娘娘母子压根就没有半点感情,所作所为都只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在故意做戏?”

“夫人,你没必要用这点上不得台面的激将法激我,”秦良弼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阮氏,“你也不想想,我这么担忧是为了谁?”他的眼睛落在阮氏高高隆起的肚腹上,“如果你私偷皇子出宫的事情东窗事发,不止你我要受到牵连,我们尚未出生的孩子……你很可能会活到长不大的那一天……你真的忍心吗?忍心自己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瓜熟蒂落的孩子就这么……就这么……”

“夫君,你不要再动摇我的意志了,我心意已决,我既然向娘娘承诺了要好好抚养她的孩子长大,那么我就绝不会食言!而且娘娘早有准备,除非我们主动把这事儿说出去,否则,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曝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