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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废土做“圣母”(44)+番外

[那一家人那么坏……]

“零一呀,别人没选择我,我也不会去把她全家都杀了啊。我又不是什么恶魔。”郑艺缩进被子内,玩笑道,“人是自由的,她能做出她的选择。当然,身边少了个月常任务,可能会点儿不习惯吧~”但她一个人时,也不必时刻伪装了。单独行动遇到什么煞笔,她也不用虚与委蛇。

零一盯着郑艺,看着这女人竟然真的闭上眼睛要休息!它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郑艺说她不是什么恶魔,这话零一也是一点都不信的。

郑艺要是出生在余沂楠那个家庭,被放在余沂楠那个角色……恐怕那一家人根本活不到末世吧。

余沂楠……

像一条总被抛弃的小狗,看似充满戒备,看似不相信任何人、拒绝任何人的接近和示好,但只要得到一点点爱,总会不自觉地摇起尾巴,再一次朝人露出被伤害过的肚皮。

[余沂楠说不定会发现不对劲。只要问一下那家人,纸条的存在就会暴露。而她在避难所内谁都不认识,也没任何人知道她与那一家人的关系。只有你知道她的过去。]零一稍微平复下情绪,冷静分析道,[她会怀疑你。]

“那就崩人设呗~在离开前刷回来不就好了。”郑艺眼睛都没睁开,漫不经心道,“我不希望姐姐一直陷在痛苦中,既然在末世后遇到了姐姐的家人,这一定是某种预示吧?”

“无论姐姐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永远支持姐姐,相信姐姐的。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也不敢奢求姐姐的原谅,但我希望姐姐能够幸福快乐。只要姐姐能幸福快乐,不要再哭泣就好了。”

几乎没有语调的起伏,郑艺好似都没有怎么思考,一长段话直接就说了出来。“到时候再流点泪,多分她一些物资,你觉得她还会追究下去?”

这也太不圣母了!这跟圣母根本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块儿!零一只敢在心里疯狂吐槽,可稍一分析,它不得不绝望地发现:以余沂楠的性格,还真就吃这套。

[我真的有点好奇,您曾经是做什么的。]零一叹了口气。郑艺曾经难道也没有家人朋友或其他在意的人吗?任何感情、任意的感情,郑艺都没拥有过吗?难道郑艺就没有任何一个在意的人?

虽然那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就算有,到了这个世界注定成为悲剧。但是,哪怕是伤感的情绪也好啊。

“嗯~谁知道呢?”

应完这句话,零一再怎么说话郑艺都没再搭理它。

……

“以前是爸爸妈妈不好,你离家以后爸爸妈妈就后悔了。爸爸妈妈也试图去找过你,但根本找不到,你那个班主任,她说什么也不肯把你的信息告诉我们,举报她也不说,怎么闹她也不管,爸爸妈妈也是没办法啊。”但其实,他们也没有特别在意地去找过。余沂楠走后,他们的重心就全在余耀祖身上了,毕竟余耀祖可是要考大学的人啊。

他们确实也不舍得放那时候的余沂楠走,在他们看来,女儿养到这个年龄还读什么书啊?直接可以嫁人了,余沂楠长得漂亮,还能换不少彩礼钱呢。要是能找个有房有车的,不管多大年纪都不要紧,还能帮衬着些家里,毕竟耀祖未来也要娶媳妇嘛。

但班主任的态度太坚决了,他们也想闹,但余耀祖嫌丢人,说别人都笑话他姐姐跑了,笑话他们家不肯供姐姐上学,要把姐姐拿去卖钱之类的话。虽然是事实,但如此直白的说出来,确实会令人感到尴尬与丢脸。

毕竟余耀祖读了点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直气壮地说出“你家姐姐/妹妹嫁人不要钱的?”就好像在说“你家不卖姐姐/妹妹/女儿?”一样。

不管当时是怎样想的,但现在,当余沂楠以一种与他们记忆印象完全不同的形象出现时,这些过去的事当然都不重要了。

如今是末世,余沂楠是能力者,女性能力者。求得她的原谅,让她加入这个家,自愿为这个家奉献才是最重要的。

女性能力者啊!这要是嫁出去,得到的可不仅仅是物资或彩礼,还有另一位男性能力者的庇佑啊。这在避难所岂不是能横着走了?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祈男啊,妈一直都很想你啊。妈这身体也不好,每天想你想得心疼……”母亲将手按在心脏上,眼泪说流就流,哭诉起来。

“我叫余沂楠。”这迟来的道歉也好,认错也罢,他们将一切源头栽给她的班主任,又一面打着感情牌卖惨。可奇怪的是,余沂楠不仅没有被触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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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三十二点圣母值

还有什么看不清,什么认不清的呢?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母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拽了下胳膊。

“听孩子的,孩子改名了好。余沂楠这名字听起来也好,爸妈都是没文化的人,以前不会取名。你现在名字挺好的。”父亲笑着说道,好似对余沂楠有无限的宽容与宠溺,而这是她在童年时梦寐以求而求不得的。

童年时,无论母亲如何责骂、打骂她、让她负担多重的家务活,父亲都是存在而默不作声的。偶尔甚至说出“你是做姐姐的,这样哪有半点姐姐的样子?”之类的话。哪怕她生病也要上学,回家也要做饭,也要洗衣服也要打扫卫生收拾一切。弟弟甚至连盛饭都不用自己去。无论她作业做没做完,课业负担有多重、成绩有多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辅导弟弟做作业。她成绩提高了不重要,弟弟成绩提高才重要。

真是的,她为什么要去回忆过去?为什么还要心软?为什么还要有莫名其妙的期待?过去了这么多年,再见时,他们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虚伪的连伪装都不能坚持伪装下去的面孔,这样敷衍的诱哄是以为她还是那个连属于自己的糖都不配拥有的小孩子吗?

余沂楠看向余耀祖,她这亲爱的弟弟,这在父母万千偏爱下宠出来的好弟弟。

余耀祖蓦地倒退一步,他脸色有些难看,“你看我做什么?”

余祈男,余耀祖。从出生起,他们就是一个在地里,一个在天上。

“不要打扰我的生活。从我离开那天起,我就已经没有爸妈了。”余沂楠语气平静,她看着母亲瞬间暴怒的脸与父亲皱起眉头的样子,听着母亲大喊着“你这个白眼狼”“我养了你那么多年”“我生你有个什么用”之类的话,她忽的笑出声来,而后是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