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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美人顾(51)

只要能进晟嘉大厦里面上班,不管是哪一家公司,哪一个职位,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杨氏集团,国内数一数二的商业巨擘,就是在国外也有不少产业,区区A市,并不值得作为这个庞然大物的重点发展对象。

但即便如此,在拥有三十五层楼面的盛嘉中独占七层的杨氏分公司依然是整个A市说一不二的业界龙头。

而此时此刻,杨氏下属分公司的一把手,一个跺一跺脚A市都要抖三抖的大佬级人物,人如其名的钱厚福钱总经理,正吃力的弓着他臃肿的身子,满头大汗地为老板椅上端坐的白衣女子汇报着当月的业绩。

这炎炎夏日,对于久居办公室里的钱厚福来说就像置身与一个大蒸笼里,闷得他快要喘不过气儿来了。

换做平时他一早就命令秘书打开中央空调了,不至于十七八度,但也起码调到二十五度以下才罢休。

可是今天他却不敢这么放肆。

也不知面前这位大小姐是如何做到的,别人都热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了,她却偏生没事儿人似的,冰肌玉骨,清爽冻人,浑身上下好像冒着寒气,一点也没受温度的影响——却苦了钱厚福,没得到吩咐也不敢擅自行动,生怕惹恼了这个喜怒难测的领导,丢了饭碗。

顾翩然,顾家的三小姐,杨董事长的亲闺女,顾董的亲妹妹,堂堂杨氏集团太子女,却被委派到了A市这个小地方当个副总经理,说的好听些是跑基层历练来了,往深里想那牵扯可不得了……习惯了刀枪剑雨勾心斗角的钱总经理不自觉开始脑补各种阴谋论,暗自琢磨究竟是抓住机会抱住太子女的美腿,争取往上爬,还是小心观望,明哲保身,将利益最大化。

他的想法又怎么瞒得了顾翩然的眼睛?

却只是一哂而过,不予理会。

这些小人物的心思,与她何干?左右只要不妨碍到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若是做得太过,相信不等自己出手,自家的妖孽大姐第一个饶不了他,若是更不幸一点落到二哥手里,那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在商场上纵横驰骋了大半辈子的钱总经理不知道的是:太子女殿下来A市的目的非常简单,跟分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仅仅是为了将某只小白兔诱、拐到手而已。

顾翩然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不停滴着汗的钱厚福,淡声说道:“钱总经理,我此行并不是为了架空你,大可放心。”嘴角划过一个冰冷的弧度,一闪即逝,“另外,我接受了Y大的邀请,担任名誉教授,之后的大部分时间都会用在备课讲课上,所以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不必找我。公司该怎么运作,继续保持。”

顿了顿,又略带深意地扫了一眼抹着汗渍的男人:“还有问题么?”

难得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把事情交代得如此详细,如果这个人敢摇头的话,顾翩然不介意立刻炒了他——即使他是为了分公司打下半壁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资深元老,而自己只是个初来乍到的副总。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被她毫无温度的眸子一瞥,钱厚福觉得背后渗出的已经是冷汗了,就算有意见也只能吞回肚子里。

“很好,你先下去吧。”见他的汗已经将衬衫都打湿了,顾翩然嫌恶地蹙了蹙眉头,终于大发慈悲地将他打发出门。

得了赦令的钱总经理忙不迭推门出去,还不忘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一转身又立即从奴颜屈膝的狗腿子变成了不可一世的大老板,冲着一个两个竖起了耳朵偷听的员工吹胡子瞪眼:“看什么看?还不好好工作!小心我把你们全都炒了!小李,把空调给我的调低一点!”

被叫做小李的女人答应了一声,收起了脸上的窃笑,将温度调到了20°。

办公室内,顾翩然将室外的动静听了个全,柳眉微挑,嘴角轻勾,转过老板椅,透过玻璃望去,二十八层的高度将整个A市一览无余。

对着Y大的方向,久久凝视。

设想起小家伙见到自己的样子,不觉莞尔。

面色柔和,笑意轻浅,与刚才面对钱厚福时判若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出现了一个新人物,室友的形象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爷P吧……我说她是直的你们信咩o(∩_∩)o

顾老师乃别急,下一章一定让你出来泡小溪(喂……

☆、惊喜

“小懒虫,快起床!”妖媚而不耐烦的女声如雷炸响,打破一室宁静,让这舒谧的早晨有了一丝活力。

小耳朵动了动,骆怀溪扯过被子闷住脑袋不予理睬。

“宝贝,起床了!”轻柔而温婉的女声不疾不徐地响起,仿佛带着一股魔力,让人不自觉卸下心防。

骆怀溪蹭了蹭软绵绵的枕头,只觉得睡意更深。

“溪,起床。”清冷而淡漠的女声,隐含着难以察觉的宠溺,清越如泉,温润如玉,却比任何手段都来得有效——睡意朦胧的骆怀溪唰地睁开了眼,像安了弹簧似得拥被坐起身。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骆怀溪四顾一圈,终于意识到刚才三种不同的女声均来自她的闹铃,分别是顾涟漪、简博雅和顾翩然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以为顾翩然真的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自嘲一笑,骆怀溪也没了睡意,瞄了一眼床头的钟:七点半。还早。

侧头看了看犹自熟睡着没有一点醒来迹象的室友,骆怀溪叹了口气,掀开身上的薄被,轻手轻脚地趿着拖鞋去洗漱。

冰凉的水让她神志一清,精神了许多。

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只随意抹了一层润肤露,小脸水水嫩嫩的,分外清爽。

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牛仔热裤换上,长发梳成马尾甩在背后,整理好床铺和今天会用到的教材,将钥匙和皮夹揣在包里,一切准备就绪。

突然想到什么,骆怀溪转过身看向另一张床上的人——墨色的被单遮盖了一切,只露出一团海藻般偏褐色的乱发,微微上下的起伏显示对方还在熟睡的事实。

真是被她打败了……

瞅了一眼钟,分针已经指向了九的位置,离上课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但是从寝室赶到教学楼至少要花费十五分钟,还不算买早饭的时间——如果她们不准备一个上午都饿着肚子的话。

无奈地上前,弯下腰,隔着被子轻轻推着睡得香甜的某人:“小煜,小煜!醒醒!别睡了,再睡就要迟到了!”

“……唔。”被子里的人轻轻答应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姓迟也不代表就能随便迟到吧?

骆怀溪有些黑线地瞪着裹成一团蚕茧的家伙,咬牙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迟、煜!别睡了!快醒啦!”

“嗷……”被她烦得不行,被子终于掀开一条缝儿,露出一张白里透红的俊脸。

脸的主人十分艰难地撑开了眼皮,气若游丝地说道:“再睡五分钟……”

“不行”二字还在口中,那人又一次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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