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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人驾到(220)

到底是谁看魏长渊什么都好了?这满长安怕是就她崔凝一个吧!

凌氏张了张嘴,半晌才道,“这话不能出去说,小孩子家家也不知道害臊!”

“嘿嘿,那是自然,您是我亲娘啊,若是在您面前都不能畅所欲言,那我可要憋屈死了。”

忽略她那无赖样儿,这几句话倒是说的凌氏心里十分熨帖,“这也是。”

崔凝继续道,“我日后若是出嫁了,您可不能这么忧心,这我多心疼啊!”

尽管知道多半是哄人的俏皮话儿,凌氏还是眼睛微酸,“我近来闲得慌,总是爱胡思乱想。”

崔凝见她眼眶发红,心想怎么这还给哄哭了呢!当下忙转移了话题,“母亲,什么叫****?”

凌氏刚刚酝酿起的情绪一下子被这个问题砸的粉碎,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立刻恼羞斥责,“哪里学来的浑话!”

“母亲你就告诉我吧,以前教导我规矩的姑姑总是说小娘子要知羞耻,五哥也说男女有别什么的,但究竟为什么呢?”崔凝扯着她袖子摇晃,“可把我好奇死了,母亲就给我说说吧。”

凌氏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因为不注意男女之别被未来夫婿教育,自己以后再见女婿怕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了,顿时觉得血气上涌。

天知道崔凝一句无心的话,导致凌氏日后羞愧到对魏潜能避则避,连正眼看女婿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怜精明了一辈子的魏五还以为自己特别不招丈母娘待见。

那些自然都是后话,此刻凌氏只是恨铁不成钢的点着自个儿闺女的脑门,“你啊!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母亲可别气坏身子。”崔凝忙给她顺气,“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不问了,快别气了。”

凌氏哪里是气那这个啊,不过看见她巴掌大的小脸带着焦急卖力的安抚自己,又想到这个女儿从小生活的环境,心里就只剩下怜惜了。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凌氏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阿凝啊,你在外边为官,注定和一般的娘子不同,但是一些该避讳还是要避讳的,哪怕你不明白男女之事,只要时时刻刻谨记便是,待你出嫁那日,母亲自然会与你详细说个明白,不会叫你一辈子都懵懵懂懂。”

崔凝看她气的不行,哪里还敢缠着再问,连忙点头,“我记住了,以后定然谨遵母亲之言。”

晚上等崔况从翰林院回来,三口吃罢饭后,崔凝在凌氏若有所思的目光里匆匆拽着他跑了。

其实崔凝不算是一个凡是都要问根究底的人,但是屡屡在这上面栽跟斗,又被人耳提面命,每个教规矩的姑姑都说要要懂得避讳,可为什么呀?避讳的尺度又在哪里?

“小弟……”崔凝把崔况拖回自己院子里,决心私下里弄清楚,免得下回再犯错。

“闯祸了?”崔况往胡椅上一坐,看了眼茶盏。

崔凝有求于人,也顾不上嫌弃他一副大爷样,很有眼色的倒了杯水,然后把青心青禄都打发出去,小声问出了那个问题。

她问罢,小心的观察崔况面色,见他一脸淡定,连眉毛都没动一根,当即松了口气。

“唔……”崔况心想,是啊,****是个什么呢?

崔况身边能说上话的朋友大都是十七八二十几的青年,他偶尔也听过几句荤话,但他年纪小,那些人也都是有为青年,说的时候刻意收敛,并不露骨,再者他尚未有过那方面的冲动,自是不感兴趣,平日书都看不过来,哪有空去研究这些问题?

沉默半晌,崔况突然想起一个事物来,便让崔凝同他去自己屋里。

崔况换完衣服,在一堆陈年旧书里翻翻找找,总算从一口大木箱底下找到一本包着蓝绸的书,“五岁那年的花朝节在湖边与几个朋友小聚,听他们吟唱了几句艳诗,一时有点好奇就买了这艳本,看了两眼觉着画的实在差劲,故事也无聊,文笔糟糕,便丢手了。不如你翻翻吧?我瞧着一笔烂文太伤眼。”

崔凝听罢,翻眼盯着屋顶想了想自己五岁时候的花朝节……好吧,没有任何印象。

她认命的接受了这种差距,打开艳本看了起来。

这是一本有文有画的艳本,故事也不长,讲的一个大户小娘子春闺寂寞,站在秋千上往院外望,就那么好巧不巧的看见了一个俊美的书生,然后两人鸿雁传书眉来眼去的互撩,撩到两个人都不行不行了,一天晚上入夜之后,书生与小娘子里应外合成就了好事,从此以后就过上了今天啪啪啪明天啪啪啪后天啪啪啪的美好日子。

故事的前半段潦草交代了一下,然后着重讲述了后边的美好日子……

“欸……”崔凝瞅着树上两个丑陋的人光裸着身子扭在一起,不知怎的,脸有点热。

第206章 被罚

对于修道的人来说,在没有足够的自制力之前是不会选择道侣双修的,他们认为过早的接触男女之事,不容易守得住道心,因此哪怕道门没有像佛门一样硬性规定要断红尘,但真正把心放在修道上的人都不会逾越,更甚至在刚刚出现冲动的少年时期便拒绝了解、极力淡化这等事,因为“性”乃是人的本能,越是明白越是渴求,越是识得个中滋味越是经不起撩拨。

崔凝还在襁褓中时便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年纪又小,更不会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这事,但她看过许多书,知晓道家是有双修的,至于如何双修却不得而知了。

在所有师兄弟眼里,她是一个模糊了性别的娃娃,崔凝小时候常常会见到他们光着膀子,再看见艳本上的男人身体,她并不觉得新奇,可是男女光溜溜的缠在一起的感觉就大不相同了……

崔凝摸了摸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脯,又看看书上那女子胸口的两团,十几首艳诗里几乎每一首都着重描写这一处,显见是很重要的。

“小弟,我怎么没有这个?”崔凝声音里透出一丝惊慌,这时候回头仔细想想,母亲和姐姐胸口都是鼓鼓的,偏她没有!

别的事情崔况也是一知半解,但这个他是懂的,不由鄙视她道,“清河族学里那么堂姐堂妹,你就没有看出过区别?这玩意大约要到一定岁数才长出来。”

崔凝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忽又想到之前那个问题,“可我还是没明白什么叫********崔况也不明白,但他决计不会暴露,遂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小小年纪要明白这么详细做什么?”

“这倒是。”崔凝不是没看懂他的掩饰,只是认为此话有理便没有再深究,但转念间她又想到另一个谜一样的问题,“那什么叫带把?”

以前二师兄就说她是个不带把的。

“这个……”崔况皱起眉头,文采斐然的状元郎一时词穷,在他绞尽脑汁没有想到合适的措辞之后,突然起了坏心,“这个啊,等你成亲那天叫魏兄脱了裤子给你看看。”

“我明白了。”崔凝也不笨,但理解略有些偏差,“娘子上半身长了东西,郎君是长在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