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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妄剑尊的白月光[穿书](64)

紧接着,白发老道身上的金光就如一颗爆炸的恒星,朝着四野扩展。

磅礴的剑光组成剑域,将站在玉虚宫前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话,只将气势提升到了顶点,等着与他一战的北堂寒夜囊括入了其中。

不知来历的大乘期剑修,四境三海最年轻的剑尊,两人在惊天的剑鸣之后提升到了同一个高度。北堂寒夜的衣袍与黑发在狂风中向着身后飞去,那张冠绝四境的面孔没有应对强敌的畏惧,只有无尽的战意。

他向着杀戮而生,也向着杀戮而死。

天外,黑色雪云再次盘旋聚集,天地间暴风雪再起,云中探出了霜龙之影,昂首怒啸一声朝着金色剑域扑来。

下方众人得到了蓬莱岛主的庇佑,终于在这恐怖的剑修交战之中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他们惊惧地看着两人交战,见到在天地间强行开辟出一方领域的剑光里,白发老道向着北堂寒夜刺出的每一剑都是锋利无比的夺命之剑。

一剑,两剑,三剑……每一剑都是大道至简,却又千变万化。

在场所有的剑修,无论何门何派,都能从这极简的弧度里看出自己的剑法,也令每一剑落在他们眼中,都让他们感到避无可避!

可是,身在这个大乘期剑修的剑域里,北堂寒夜却用手中的乾坤剑,一剑又一剑地化解了向他袭来的剑式。

霜龙发出怒吼,修长的身躯盘踞在这光茧之上,像是方才想要突破天柱上的阵法在上面留下剑痕一般,五爪与身躯齐齐用力。

见到自己挥出的一剑接一剑都被北堂寒夜挡了下来,老道眼中的神光越来越亮。

他出剑的速度越来越慢,却是一剑令北堂寒夜的手臂几乎被斩断,另一剑离割断他的喉咙只差一分,再一剑在他胸口当胸穿透,带出一蓬血花。

剑留下的伤痕越来越深,而北堂寒夜眼中的战意却越来越强,周身凶绝的杀戮气息逐渐在老道的破天剑域中蔓延。

老道身上的光芒越来越亮,而在下方看着二人交战的年长修士当中,从这这无可匹敌的剑式跟在北堂寒夜身上不断增加的伤口跟飞溅的血液里,终于有人想起了这个老道的来历:

“破天剑……这是破天剑意!”

数百年前,曾经有出身南境的绝世剑修博采众长,意图将此生所学剑术融汇贯通,变成他的“破天三十二式”。

破天剑当年为了领悟最后一剑“万剑归一”而闭了死关,闭关前曾跟昆仑剑尊沈濯定下了百年之约,最后一剑练成,就是他们决战生死之日。

然而沈濯抑制不住杀戮之心,最终在昆仑坐化。

破天剑也没有赶在大限之前,领悟出他的最后一剑——

换言之,他已经死去多年!

在这个没有轮回,不上神宫就落幽冥的世界,他是一个不该存在的鬼魂!

难怪在他现身的时候,观礼台上没有一人认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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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可恶又没双到,不许愿了。

换个方法,立誓明天一定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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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这一刻, 没有人在想北堂寒夜在这一战中能不能赢过一个大乘期圆满的剑修。

所有人的心头都被一种更深层的恐惧所笼罩。

他们亲眼看到了世间规则不再起作用,时光偏转,河水逆流, 死去的人也重新从幽冥回到了人境。

因为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 不知该如何应对,所有人就下意识地将希望寄托在了蓬莱岛主身上。

他们是不出世的神裔,是与幽冥相对的光明一族,如果是他的话, 一定能够压制住这个不该存在的鬼魂。

然而, 他会出手吗?

“想也知道不会。”

楚倚阳神色凝重地盯着金色剑域中承受了破天三十剑,身上的致命伤越来越深的北堂寒夜, 系统听他喃喃地道,“倒是如果他现在入魔的话,蓬莱人一定会出手杀了他。”

这就是这种种族会做的事。

“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大概是想到北堂寒夜死在这里, 世界也要跟着崩溃, 系统的语调里难得带上了一丝紧张。

楚倚阳将目光从北堂寒夜身上收了回来,看向了坐在瑶池席位上的弟弟,想到如果世界毁灭在这个岔路上, 那个通道稳定器起码能够带着他一个人出去。

他凝重的神情忽然散去,语调也恢复了一切看淡的随意:“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一个元婴期。”想要干涉主线剧情,那得匹配足够强大的实力,“要是你开头就让我抽到蓬莱岛主的身份, 倒是还有可能。”

这样强大的隐藏角色, 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系统听他对自己说道:“如果这一轮结束,我还能活下来的话, 下一轮我要做他。”

金色剑域里,无论那可以穿透灵魂的剑光如何的明亮, 始终有一片杀戮所化的黑暗与他相抗。

而在剑域之外,那条巨大的霜龙也一刻都没有停息地想要刺穿、绞碎这坚固的剑域,霜色的龙爪陷入剑域的光明中,爪尖有无数冰霜崩碎,修长庞大的龙躯身上坚不可摧的鳞片也被划出了道道伤口,透出里面的幽暗光芒。

“哈哈哈哈哈——”

白发老道发出畅快的笑声,没想到沈濯死了,他的徒孙还能够挡住自己三十一剑。

他的第三十一剑被再次挡了下来,只是将北堂寒夜头顶的金玉冠劈成了两半。

失去束缚的乌黑长发彻底地披散下来,在风中被吹得向后飘舞,北堂寒夜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沉默地抵抗着破天剑,将那些夺命的剑式化作身上各处不瞬间致死的伤口。

剑风之中,老道的笑声停歇,眼中的光芒变得奇异起来。

像是预告般地,他开口道:“年轻人,接下来就是我的最后一剑了。”

话音落下,他身上破旧的道袍鼓胀起来,犹如缝缝又补补的破旧风帆,而那把他负在背上背着上了昆仑的剑握在他手中,依旧是普通得像是凡间的铁匠铺里打出来的剑。

老道放下右手,剑尖斜指地面。

这也确实是他从凡间的铁匠铺里拿的剑,他浑浑噩噩地回到人间,身上甚至没有铜钱来付款。

毕竟破天的从来不是剑本身,而是剑意。

他看着对面接下了自己前三十一剑的北堂寒夜,想着修剑的人此生最大的愿望除了飞升天外,就是找到可以接下自己剑招的对手,否则修出了最后一剑,世间却无人可接,那多可惜。

北堂寒夜的双眼已经变成了纯然的黑色,其中隐隐带着代表杀戮疯狂的暗红光芒。

到了此刻,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将乾坤剑竖于身前,做了与蓬莱的白玉舟到来时,他以天地法相相接的守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