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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妄剑尊的白月光[穿书](228)

瑶池,公主府,两者一结合,江雪楼确定了他瑶池少主的身份,神色都变得满意了几分。

这个身份做他们劫心的结拜兄弟,倒也不差了。

“好,我会派个稳妥的人去送信。”

他应下了谢长乐这件差事,原本打算退去,就听见应沧海叫住了自己。

“师姐还有什么事?”

江雪楼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她。

应沧海道:“劫心这次一走,再出来的时候应该就是他飞升之时,不能再接掌合欢宗,所以这宗主之位就落在你肩上了。”

“什么?!”

谢长乐在旁,听见这位一直潇洒倜傥的前辈失态地叫出了声。

……

江雪楼从密地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蔫了。

他完全无法理解在宗门人才不断层、继承人如此优秀的情况下,这样的担子怎么还会落到他身上,而且他还不能推辞。

谢长乐先前不舍地目送楚倚阳离去,此刻又担忧地看着江雪楼出去。

最后洞天里就只剩下他跟应沧海还有小灵兽了。

江雪楼一走,小灵兽就待不住了。

在它眼中看来,这里就只剩下自己跟谢长乐两个人,已经在合道的应沧海对它来说就同这洞天里的流水差不多。

它三下两下攀着谢长乐的手臂跳了下来,轻盈地落到地上,开始在洞天里四处闻嗅,四处探索。

谢长乐看它如此放松,而水中的应宗主也重新闭上了眼睛,没有在意,于是就没有去干涉它。

他不知自己要在这里待多久,但怎么想哥哥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成功,便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修炼。

这里灵气充足,而且他遗失已久的这一小部分灵魂又在身旁,说不定修行起来能够事半功倍,等出去的时候实力还能够增一增。

他朝着岸边看了看,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刚一撩衣摆坐下,就听见端坐在水中央的应沧海再一次说话了:“你姓谢?”

刚要入定的谢长乐连忙睁开了眼睛:“是……”

他看向水中央对自己说话的人,迎上应沧海那双美丽中带着忧愁的眼睛,丝毫不敢怠慢,又毕恭毕敬地道,“回应前辈,晚辈姓谢,出身瑶池。”

看他这般紧张,应沧海温柔地笑了笑。

刚才在见到他取出印信,请求江雪楼派人把信送到轩辕皇朝去时,她就已经知道他出身瑶池,再想到劫心带他回来,两人一直是以兄弟相称,她就知道他们之间真实的关系了。

劫心还不知道他的生父是谁,然而遇见这个堂弟就本能的亲近,所谓亲缘就是这么奇妙。

哪怕他们不知道彼此之间分享着同源的血脉,也一样能够投缘。

“别紧张。”她对谢长乐柔声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跟劫心是怎么认识的,这孩子从来就不怎么跟人交往,你是他带回来的第一个朋友。”

“是吗?”谢长乐闻言,一下子高兴了起来。

想到除去北堂寒夜之外,自己就是第一个被哥哥带回来的朋友,他就忍不住感到开心。

而且再一想到眼前这位温柔的应宗主是哥哥的母亲,谢长乐就又再次生出感慨——果然只有这样温柔的大美人,才能生出像哥哥这么好、这么完美的继承者。

在岸边探索了一圈的小灵兽听到他们说话,也跑回来了。

谢长乐顺手摸了摸它,它就在谢长乐身边,好奇地向前迈步,仿佛想靠近去看应沧海。

说来也奇怪,一把应沧海跟楚倚阳联系到一起,谢长乐就不再紧张了。

他对这位温柔美丽的前辈很有好感,虽然他也很喜欢自己的母亲,但在看到应沧海的时候,却本能地觉得她才更符合自己理想中母亲的形象。

他有心想要跟应沧海多说两句话,又想起自己在这里本身就已经影响她的修行。

现在又再说话,不是更加耽误她?

想到这里,谢长乐连忙把想朝岸边凑过去的小灵兽捞回来放在腿上,然后对应沧海说道:“其实宗主不用刻意跟晚辈说话的,晚辈在这里打坐入定也可以,不能耽误宗主的修行。”

应沧海温和地道:“并非刻意,只是想听你说说劫心在外面的事。”

原来是想听哥哥的事,谢长乐安了心,抱着小灵兽想了想,便从昆仑剑宗大典相识开始,跟应沧海说起了自己同楚倚阳认识的经过。

……

魔域,七情谷。

六欲七情宴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七情谷虽然不再向外开放,但今日的谷中依然热闹。

举办宴会的大厅里,七情谷主坐在上首,看着满座高朋,不分妖魔,皆是放荡不羁,纵情享乐,一派欢声。

这样的场景在魔域其他地方都看不到,就只有在自己的七情谷才能一见,七情谷主每每想到自己这里是魔域乐土,都很是自得。

不过……他摸着胡子,眯起眼睛朝着身旁看去。

在他身旁所设的另一张座位上,与他平起平坐的晏寻却显得不是很有兴致。

晏寻的伴生魔蟒仍旧保持着手指头粗细的大小,正盘在他面前的金色酒杯里,而晏寻自己则直接用酒壶喝酒,偶尔也往杯中倒一些,让魔蟒与他共饮。

他人虽然在这里,但是心思却不在。

七情谷主唤了他一声,在他看过来时无奈地道:“你来我这里,我设宴款待,可你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里,弄得人很是没趣。到底是我这里的东西不好吃,还是酒不好喝,又或者说下面这些人,你都看不上眼?”

晏寻一笑,放下了酒壶:“菜很好,酒很好,人也很好,我心不在此,跟你的布置没有什么关系。”

两人在上首的交谈落入殿中众人的耳中,殿中的谈笑声都低了下去。

满座宾客都知道,他们今日来这里只是作陪,真正的客人是坐在上首的晏寻。

他是当之无愧的魔域副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在这里若是没有寻得开心,那这场宴会就白办了。

“那跟什么有关系?”七情谷主奇道,“你总要给一个说法,不然今日我的招牌可就砸在这儿了。”

晏寻斜靠在座椅上,曲着一腿,手中把玩着酒壶,七情谷主见他似是打算开口,但最后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说呢?晏寻想,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打理魔域,每每去找魔皇陛下,却一次都不见人?

前任魔皇狱修罗在位时,哪怕也是什么都不管,自己每次去魔皇宫也总是还能见到人的,可是换了北堂寒夜继任,就是人影也不见。

魔域易主时,晏寻还想这一次换了曾经的北境之主来当魔皇,魔域会焕然一新,自己能够像辅佐旧主一样辅佐他,将魔域治理出一番新气象——可是现在看来,换人跟不换人又有什么区别?

君主不在意,光是臣子勤奋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才干脆放了自己手里的事务,把那群等着自己的大臣抛在脑后,来了七情谷。

到老友这里吃喝玩乐,把那些发奋的念头都抛开,重新过回醉生梦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