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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妄剑尊的白月光[穿书](105)

我:梦里他直接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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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德了,又没完全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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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魔之日,掉马正面承认应该在35万吧,后面我还可以玩15万,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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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梦境像薄雾, 来时无声,去时无踪,被拽进过那场梦里的人根本不记得。

而记得的北堂寒夜却在揽住身下人的腰肢, 低头亲上那截白得耀眼的锁骨, 听见腰后铃声一振时骤然睁眼,从这个荒唐绮丽的梦境中抽离,之后便在帐中独坐,一夜都没有再闭上眼睛。

翌日清晨, 他再出现在帅帐中时, 楚倚阳跟帐中将领都没有看出他身上有何异常。

“国师。”换上了一身肃杀铠甲,没有戴上头盔, 跟昨夜在他面前醉酒时已经不一样的人坐在桌案后,笑容爽朗地看着他,“昨夜休息得可好?用过早膳了吗?”

“我已辟谷。”

简短的四个字似乎便解释了一切。

修为到他这个境界, 早已不食人间烟火, 而且在幻境里,吃下去的也是虚幻。

楚倚阳看他一身白衣如雪,走向帐中唯一空着的位置, 连剑都不在身上,只有腰间挂着一枚写有古朴篆文的令牌,似乎连尘埃也近不了他的身。

至于第一个他没有回答的问题,看着国师这张俊美无俦、哪怕在昏暗之处也仿佛泛着微光的如玉面孔, 楚倚阳觉得这也不用回答了。

“好了。”他收回目光, 在桌后出声,将一众面面相觑的将领注意力从北堂寒夜身上拉回来, 用指节敲了敲桌案,“齐王跟他的援军会在三日后抵达战场, 这一仗要怎么打,诸位将军有何提议?”

北堂寒夜入座,抬眸看他,见楚倚阳的眸光在帐中众人脸上扫过,虽然依旧散漫,但其中却蕴含着锋芒。

得太子相问,帐中一名老将便捋着长须开口道:“殿下,老夫认为应当趁齐王的党羽不成气候,先除去他平原上的这支军队。”

这个提议立刻引来了一堆附和——

“徐老将军说得不错,齐王敢挡在殿下回京路上,还召集了这么多兵马,本就与谋反无异。殿下不该顾念手足之情,应当趁他没成气候,先拔了他手下爪牙!”

“不错,殿下,狮子搏兔,亦尽全力,莫要给齐王的军队喘息之机!”

不过也有人反对。

“这不就像怕了齐王一样?太子殿下是天命所归,就算齐王带来的人比现在再多上一倍,也赢不了殿下!”

“不错,还是该再等三天,等到齐王跟他的援军来齐,我们再杀他个片甲不留,叫齐王输得心服口服。”

“荒谬!”对面立刻有将领站了起来,反驳道,“成王败寇,只要胜,不管是如何胜,齐王都只有认命的份,何须什么心服口服?”

两边各执己见,声音不同。

只可惜帐中将领说得再如何激动、再如何面红耳赤,都没换到坐在上首的太子殿下神色变更。

他们没有听过楚倚阳喝醉时吐露的真心话,但凡听过就会知道他想打这一仗,目的并不在于打赢,而是为了见见齐王,当面质问这个弟弟为何要反他。

北堂寒夜收回目光,对他们所言并没有什么兴趣。

半甲子前他下昆仑,来到轩辕皇朝,不仅仅是为了来人间战场修炼他的杀戮道,还有是为了轩辕皇朝的血脉所受的诅咒。

每隔上百年,轩辕皇室就会上演一场手足相残、兄弟阋墙的戏码,无论血腥程度还是爆发的密集程度,都远高于其他人间皇朝。

半甲子前那对真正的兄弟反目,不过是因为一个被架得过高,另一个又德才不够配位,却在这片平原上打得血流漂杵、满地疮痍。

当落败者的血液洒在这片仿佛被诅咒的土地上,就会有上古凶兽从地底下被召唤出来。

他不干涉人间的斗争,作为国师,在齐王的军队中随行至此,不过是为了等待这头凶兽出现,然后将其击杀。

按照他们的说法,齐王跟他的援军将在三日后抵达,那这个幻境里的最终一战也将在三日后打响,被兄弟相残的血液召唤出来的凶兽就是幻境终结的契机了。

在这之前,只要坐在上首的人按照真正的历史线按兵不动……

“好了。”在帐中将领争论不休、眼看就要自己先打起来时,楚倚阳抬了抬手,将他们的声音压了下去。

太子殿下一开口,所有人便望向他。

北堂寒夜也抬起了眼,见楚倚阳放下双手,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说道:“诸位将军说得都有道理,不过孤已经决定,就等三日,等齐王跟他的援军到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眸光从先前的散漫转向锋利,所有将领心中都浮现出一种感觉——他们无法违抗这位年纪远小于他们的太子殿下。

“不管是被人教唆,还是他自己看中了那张椅子,不想再被孤压在头上,孤都要将他击败,擒到帐中来……问个清楚。”

众人见状,只能起身行礼应是,说着“太子英明”,不再试图改变太子的决定。

既然已经定下三日后再决战,那这几日便挂起了免战牌,不再同对面的军队起干戈。

昨日民女之事后,军营上下还在整顿军务,帐中的将领便一起退了出去,又只留下太子殿下跟国师在帐中。

亲卫进来添上了热茶,换过了营帐角落里驱赶蚊虫的香草,北堂寒夜听楚倚阳叫自己,然后说道:“三日后决战,国师可会出手相助?或是——”

身着黑色盔甲的太子殿下看着他,面带询问,“帮齐王?”

“人间天子的事我不管,我来此处另有要务。”

北堂寒夜将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放在案几上,在帐中弥漫的香草焚烧的气息中看向楚倚阳,“太子殿下可以放心,你跟齐王之间的战争,我两不相帮。”

见他没有插手之意,坐在上首的人看上去很满意。

只不过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又忽然再问了一句:“如果生死关头,国师非要在孤跟齐王之间选一个的话——”

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睛,耳边仿佛又有如梦似幻的铃声一振,北堂寒夜开了口,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选你。”

坐在上首的人凝视了他片刻,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国师的话,孤记着。”

话音刚刚落下,那双潋滟眼眸就放空了起来。

察觉到异常,北堂寒夜身影消失在帐中,转瞬又出现在了平原上,只见整个虚幻的时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后又开始加速。

头顶流云聚散,日升月沉,在瞬息之间就过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