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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88)

去了赵家一趟回来,黄蔓菁发现桃榆还没起来,她又下了一碗面,哐哐哐的敲起了桃榆的屋门。

半响,屋里才传来快速的脚步声,门拉开以后,又迅速的蹿了回去。

黄蔓菁瞧见跑得飞快的哥儿,有些傻眼,将门关上后方才进去把面放下。

“冷死了,娘以前都是自推门就进来了,这朝还要我去开门。”

“你这孩子,都成亲了,娘还能贸然进你这屋来?往后可自出来吃早食,娘是不会再给你送过来了。”

桃榆迅速的披上厚实的衣裳,把自己裹住了,这才到桌边上去吸溜面条。

“也是,差点都忘记成亲了。”

主要是就过了个礼,吃喝拉撒还是在家里,他一睁眼还是自己熟悉的房间,没有一觉睡过去从陌生的环境里醒来的警醒,也便觉着自己还没出嫁似的。

黄蔓菁叹了口气,得亏是没给嫁出去,否则这性子可怎么过。

她安静看着面条吸溜的很香的哥儿,面色红润,精神也不错,试探着问道:“你、你身子没有不舒服吧?”

桃榆实诚的摇了摇头:“没有啊。”

除了昨天晚上和霍戍洞房的时候,被戳了两下疼到他了,旁的并没有什么不适,但昨晚上没有继续后就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霍戍那么大的身板压过来时,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若两人未曾蒙面便成了亲,那他不得吓着才怪。

黄蔓菁立时便明白了其中的观窍。

“他真是不能再惯着你了。”

“嗯?”

桃榆不解的看向他娘。

“没什么,快吃吧。”

“对了,他呢?”

“上城里去了。”

——

霍戍骑马到肉铺外的时候,方禾正在开门,见着他来,微怔了一下。

“霍哥,你过来了。”

“嗯。”

霍戍应了一声:“乔师傅可有过来。”

话音刚落,身后便想起了一道不大爽快的声音:“哟,新郎官儿今天还得空过来啊。”

霍戍回头,便见着乔屠子背着手从一头走来。

他眉心微动,未与乔屠子争辩,跟在他后头一道进了铺子。

方禾瞧着不太融洽的气氛,紧着眉头,匆匆跟着进去。

“你过来的正好,我恰巧有事同你谈。”

乔屠子进了铺子便绕到了柜台前,似是说件寻常的事情一般,取出他的刀具在磨刀石上打磨。

“我这铺面儿呢,就那么大点儿,没那个长期揽着许多人的能力,如今你成亲了,日日再朝城里跑只怕是也不便。”

乔屠子道:“不瞒你说,我这铺面儿本是计划着承给女婿做的,如今姑娘定了亲,铺子也就归女婿了。”

霍戍看出这是下了逐客令,既是如此,他也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人,道:“好,那我之后就不过来了。”

乔屠子见霍戍全然没有一丝失了继承这铺子的憾悔,面子上更有些挂不住,见他答应的如此痛快,不由得道:

“左右你学东西快,今下离了这里另起炉灶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即便是不干这行当,你老丈人有本事,同你寻点旁的活计没有不容易的。”

霍戍对这酸牙的话充耳不闻:“多谢这些日子乔师傅的关照了。”

“我能关照得了你什么,没那么大的本事。”

霍戍无意于与人口舌之争,更何况先前乔屠户待他也说得过去,与其在此听他埋怨的话,索性拱了拱手:“我先告辞了。”

乔屠子看着还真就那么大步去了的人,怔了怔,骤然有种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分明是他把人扫地出门的,平白倒是像人家主动不干了一般。

乔屠子心里头更是不得劲儿,哐的一声将刀丢在了砧板上。

方禾试探着看了乔屠子两眼,追了出去:“霍哥!”

已经上马的霍戍看着跑出来的方禾:“怎么。”

方禾歉意的看着霍戍:“那个,师傅的事……”

“跟你没关系。”

“不,不。”

方禾忽而低下头去,道:“师傅从县上回来我才知道,他一早看中的就是你。原本想把巧儿许配给你的,如此他的手艺也便有人传下去了。”

“师傅本想着回来就同你谈结亲的事,却乍然得知你定亲的消息,心下很生气。我在他气头上提亲,他赌气一口便答应下来了,如今两家便已经在筹备婚事了。”

方禾越说越不是什么滋味,今天霍戍还被赶走,他更是歉疚:“那般时刻我还如此,实在心中有愧。”

霍戍眉心微动:“我对乔家姑娘没兴趣,也对铺子没兴趣。你们的亲事能成是好事,何来歉疚,这些本该就是你的。”

“可是……可是往后你做什么呢?”

霍戍道:“三十六行,未必我还找不到一行出路么。回去吧,无妨。”

方禾看着霍戍远去的马,长道了一声:“霍哥,以后常来常往!”

霍戍摆了摆手,扯着马漫步而去。

原本他就没想过要在这个营生上一直干下去,只是先前的日子都在桃榆的事情上了,他还未细想过往后营生什么。

即便是有变动,那最早也当是明年开了春才是,一时间倒是有些打乱了步调。

霍戍想着,莫不是才成亲就要在老丈人家游手好闲了?

“霍哥!”

一声呼喊,乍然打断了霍戍的思绪,他偏过头,见着是葛亮。

“才成亲就出来啊!”

霍戍没理会葛亮的调侃,见着与葛亮一道的还有两三个男子。

“来做什么。”

“听说城里有个员外修筑酒楼,要招工人。我领着村里哥儿几个本说去应招,不想人家前儿才出的招告,昨儿就已经把人招满了。”

葛亮叹了口气:“今年赋税上涨,出来寻工的人多,要工的人少,工人价压得比往年都低也便罢了,还许多人抢着干。全然是招工的少,做工的多。”

霍戍扫了一眼跟着葛亮的几个汉子,肩袖间都是补丁,灰黑的脸上全然是没有寻到事儿干的叹愁。

他年少时家里也守着几亩薄田过过日子,晓得在层层盘剥下的日子有多难。

“码头那边如何。”

葛亮摇了摇头:“那些船只都自带有壮力船工,几乎用不上另外揽人。”

“这年底寻不到点散工来干,明年开春儿就再没空闲出来了,大半年守着田地里那点东西,没有点旁的进项,按照着赋税,怕是日子过得够呛。”

霍戍听此严峻的形势,没开口说自己方才丢了活儿干。

“再寻寻看吧。”

“诶。”

葛亮应了一声:“过些日子一道喝酒,我们这边趁着时间还早再转转看有没有活儿。”

霍戍回去的路上,见着街边上又有叫卖糖炒栗子的,顺手带了一包。

回去的时候起了点雨,他策马赶回去,到纪家大院儿门口,远便见着在屋檐下转来转去的哥儿。

“可回来了!有没有被雨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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