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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89)

桃榆见着牵着马进来的人,开心的跑了过去。

霍戍连忙抓着人给拉回了屋檐下:“还好,雨不大。”

说罢,解开了披帔,将放在胸口的栗子取了出来。

桃榆捧过还热乎乎的栗子,眼睛亮晶晶,不过转看见霍戍头上的糖霜,还有被风刮的有一点红的高挺鼻梁,他把栗子揣到了身侧的草药兜子里,伸长了胳膊将捂热的手给霍戍的脸贴了贴。

霍戍眉间松展:“不冷。”

两人相携着一道进了屋。

纪扬宗见着桃榆一手抱着拖得老长的披帔,一手捧着糖炒栗子,道了一声:“回来了。”

桃榆转头同霍戍说道:“我把披帔拿去烘干。”

“你师傅没说什么吧?”

霍戍直言道:“他说让另谋生路。”

他简单的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下。

纪扬宗闻言啪的拍了一声桌子:“这个乔老头儿,块儿头大,心眼儿却这么小!即便是成不得一家人,那不也还是同乡么,真不像话!”

“也罢,乔师傅既寻到新的女婿好事一桩。”

纪扬宗蹙起眉,虽说霍戍把那宰杀牲口的手艺也学的七七八八了,全然可以另起炉灶。

可这半道出来,没有师傅引路介绍,人家就都不如何认你这个屠子,有活儿也还是找那两个熟识有名望的。

“这宰牲口的活计不敢也罢,又不是什么通天的好营生。你甭急,我留意着有没有什么旁的活儿干,踏实过年先。”

话虽这么说,纪扬宗不免还是忧愁,眼下找活儿是个什么行情,他是里正能不晓得么。

说是大不了种地便是,左右个子高大有的是力气,可真这么个汉子埋没在地里,一年挣不得两个子儿,实在有些大材小用。

霍戍应了一声,没多言什么。

“要是没活儿,索性就专门给我剥栗子算了,我结你工钱。”

桃榆见同他爹谈了话回屋的霍戍,人是坐着给他剥着栗子,但心思却似乎并不在这里,神色也有些凝重。

他怕霍戍因为乔屠户的事情心里不好受。

“日结,定然不拖账。”

“你有多少钱能给我?”

霍戍闻言,挑起眉看向砸吧着嘴的哥儿。

“除却自己攒的私房钱,成亲阿祖还给了我一些钱呢,爹娘也给的有。”

桃榆掰着手指算:“外在我相公也给了不少,全然是够花了。反正你就别担心了,一时半会儿左右是给得起的,你只管干活儿就是了。”

霍戍闻言有些想笑,眸光也柔和了不少。

桃榆见此站到霍戍背后,给人捶了捶背,本想做一回贴心的小棉被,给辛劳奔波了大半日的相公松松筋骨。

奈何有些人的肩背太硬,全是腱子肉,他捏一下手就酸了。

“实在不行我就去给人看诊,做药膏卖给货郎,总也能把日子过下去的。你……”

话还未说完,他腰间一紧,忽而便被霍戍捞到了怀里。

看着霍戍有些青茬的下巴,还是忍不住心突突的跳。

他眨了眨眼睛,尚未反应过来,青茬便扎到了他的下巴,辗转又扎到了他的侧脸。

桃榆一张脸绯红,呼吸急促,虽是坐在霍戍的怀里安稳至极,却还是有些没有着落的抓紧了他的衣角。

第41章

这朝成亲的大事办完了,又不必再去城里看铺子和宰牲口,霍戍一时间竟没了什么要紧事儿必须得办的。

可在军营里上十年,他早养成了闲不下的性子。

纵是没有固定的活儿做,却也自寻了农活儿干,一日光景还是给填的满当。

纪家重活儿累活儿一概是包揽了,上山砍柴,冻霜割草,又不怕累,又不惧冷的,便是找来的长工都没那么能干。

纪扬宗夫妇是愈发的满意这儿婿来。

趁着天气晴朗的两日,又去赵家帮元慧茹把房顶给修缮了。

赵家那头到底不如纪家,茅草土泥房,冬后一连几日又几日的雨水下来,年久失修的房顶耐不住便漏雨。

寒冬腊月里,虽是这边少有下雪,可日日绵着雨,屋里人烟儿起气本就少,再是漏雨的话就更冷了。

不趁着天气好的时候修葺,那就只能寒着如此过完年。

“好了,这朝翻整的如此实贴,一时半会儿当是不怕会再漏雨了。”

元慧茹瞧着屋顶新铺上去扎捆结实的稻草垫子,笑着说道:“这屋顶好两年都没管了。”

自打是霍戍和纪桃榆成亲以后,黄蔓菁与元慧茹来往的便格外的多了,村里人也是势利的,见元慧茹同纪家的干系,平素就突然热乎了起来,格外的照顾个寡妇。

在村邻往来间,元慧茹倒是比以前还热闹了不少。

霍戍也时常过来做些事儿,日子全然不比从前差。

桃榆听到声音,赶忙从一侧跑了过来,看着霍戍从梯子上下来,道:“如何了?”

“差不多,不刮大风没什么问题。”

霍戍收了梯子,搬挪去了屋檐下。

屋檐前后,屋里屋外都是些房顶下掉落的灰尘草木屑,几人又一道给打扫了个干净。

说起来没多少活儿,东一趟西一趟竟就又是大半日。

临到晚间,这边收拾妥当了,霍戍和桃榆才回去。

“活儿没做多少,不是胳膊疼便是腿酸。”

霍戍看着走在身前的小哥儿捶着肩,嘀嘀咕咕的模样未有多言,径直将人弄到了背上。

桃榆软趴趴的挂在霍戍的身上,下巴塞在他的脖颈间:“回家没两步路,用不着背我的。”

霍戍没理会背上的哥儿口是心非的话,说是不用背,贴的比谁都紧。

他同他说着正事:“赵家这边的房舍

再是两年当改建了,房梁木头都发了朽。”

桃榆道:“那当下可要改建了?趁着农闲,也好请人。”

成亲了就是大人,桃榆想着除却自己的事儿,还是得为长辈的养老考虑。

“眼下不急,待着过两年赵盼认祖归宗,届时看看他是要在城里还是回乡里。”

桃榆点点头:“这样也好,干娘总是要跟着儿孙的。到时候不论是在城里还是乡下安家,咱们都该出力出力,该出资出资便是。”

“嗯。”

桃榆从霍戍的头上捋下来些蜘蛛网,念着两人成亲后这人就忙活前忙活后的都没松闲过两日,道:“过些日子小年的时候有个庙会,我们一道去逛逛,好么?”

“求什么。”

霍戍捏了桃榆纤细的脚踝一下:“求子?”

桃榆眼睛一眯,忽而张嘴咬了霍戍的耳垂一下,没有人为:“祈求神明也不管用。”

霍戍耳垂一阵温热的湿润,不由得一顿:“你再这样,掉地上可别怨我。”

“咬你一下就要丢我了?”

“我不丢你。”

霍戍实事求是道:“只是你这样我容易腿软。”

桃榆听到霍戍这么说,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想说先前爬又高又滑的房顶上如履平地一般,没见得腿打一下颤,这朝踏实踩在平地里倒是给腿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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