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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159)

霍戍应了一声,确实是快,回乡还没半个月。

黄蔓菁道:“村里人日子安定,都指着早日成家。他去年就弱冠了,但是亲事一直没定下,算来年纪也不小了,家里也是着急。”

“你们去走商了,家里就在给他物色着,先时就托媒人说了孔家,只是那边没有答应。你三姑也瞧中他们家哥儿了,一样托得有媒人过去。”

桃榆闻言眉头挑高了些,这倒是也不奇怪,毕竟他那表哥年纪也很不小了。

先时他三姑仗着母家这头不错,眼睛拔得挺高,给他表哥说的都是很好的人家,只是那些人家并瞧不起袁飞,一户都没给说成。

许是一回回的碰壁,他三姑也认清了些事实,这朝认命的把眼光放低了下去,开始从清贫些的人家里物色了。

黄蔓菁继续说道:“萧家家境不好,比起来到底不如你三姑家,只不过你袁飞表哥什么样你又不是不晓得,孔家不是傻子也是有考虑。”

“今年你表哥出去挣了点钱,好似看着要像点样子了,媒人又说得天花乱坠,孔家估计也是有些说动了。不想这当头你们回来了,孔家扭头就定下了萧家。”

孔家在村里家境一般,几亩薄田,日子只能说过得走。

不过孔氏夫妇俩性格敦厚,在村里人缘还成。

这朝也算是一家有哥儿百家求了。

黄蔓菁有些好气又好笑道:“你三姑生气着咧,话里话外的倒是觉着是咱们家搅黄了他的婚事一般。跑去你大伯那儿诉苦,你大伯倒是难得明理些,帮着你爹说话,斥了她几句。”

霍戍把鸡蛋剥好,白嫩水滑,朝着桃榆递过去了些。

桃榆的心思还在这桩闲事儿上,偏着脑袋凑上嘴咬了一口鸡蛋。

“大伯他可精着,他以前最是惯着三姑了,这朝会说她,只怕也是看阿戍出去挣了不少钱,这是不想得罪我们家。”

黄蔓菁也笑:“谁说不是。”

以前家里和尤家那个读书的定下亲事,大房那边嫌尤家的孤儿寡母的落魄,没少瞧不上,尤凌霄中了秀才后,大房那边对他们这一房便是肉眼可见的热切,处处顺着向着。

后头婚事毁了,也便没了以前的那般热切,纪望菊每每无理取闹之时,那边也向着纪望菊。

现在看着这新女婿也是强干的主儿,又热络起来了。

这人情冷暖的,不是旁人,就是自家人也是一样。

你好了,举家都向着,你落魄了,别说是说话权,举家谁都能说训你。

“不论怎么说,又是有喜酒喝了。”

桃榆托着脸,他还挺欢喜去吃席面儿的。

黄蔓菁应声:“村里有这些欢喜事,大家都高兴。”

吃了早食以后,桃榆跟霍戍一道去了城里。

天气有点闷热,不知道是不是下雨,避免路上被雨淋,他们快着手脚到了城里。

陈普一个大瓷商,也是忙碌,除却铺面的生意照料,还得去自家的瓷窑巡看,看铺子这等小事,也便差遣了个人过来带着两人去看。

不过来的也是个管事,倒是可见得陈普对霍戍的重视。

他们看了几家铺子,地段好的铺子都不大,且也就是一个铺面,内里未有可供住宿的地方,若要住的,还得自隔些空间出来,这么一来铺子就更小了。

不过二百多两的铺面儿,属实在闹市也难有宽敞的。

虽说两三百两已经能在城里置办个一二进的宅子了,但照样也得看地段,且商铺和民宅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霍戍不如何知道同州这边的铺面价格,桃榆却是晓得。

闹市里看的这几间铺子,即便是不甚满意,可也不是寻常人二三百两可以拿下的。

若在营商那儿看问,没有点门路,得喊到三四百两去。

陈普已然很给面子了。

于是两人都舍弃了闹市的铺面。

抛却了地段后,可选的几间铺子就大了,最后选定了远离闹市,有些靠近城边,营商才建造不久的铺子。

虽只一层楼的,不过这边跟黄引生那头的构造差不多。

外头的铺面算不得大,和闹市的铺子差不多。

但后头有个天井院子,还有好几间屋子,挺是敞大的。

这头冷清,不远处营商的工队还在建造新的房舍,白日有些吵闹,周围也没有开几间铺子,生意十分寡淡。

他们不是冲着开门做生意要的铺子,倒是全然不必多思虑什么即可定下。

见霍戍和桃榆满意了,管事的也去了一桩事。

他把钥匙交给了两人,道:“掌柜的出去前交待,拿了两套瓷具要送给纪里正,二位今日看了铺子,我整好把瓷具给二位捎带回去。”

霍戍没拒绝,应了一声。

他让管事先去忙,他们走的时候自行前去瓷坊里去取。

管事的自是笑着应承告了辞。

桃榆抱着一挂长钥匙挂了三圈:“这头属实新,还能嗅着新木的味道。”

木头用的都是寻常成年木,这般价钱也指不上营商用名贵木头来建造了。

不过他们也不曾讲究这些,桃榆给霍戍盘记着要买挪些什么东西来。

这头全然就是个空唠唠的铺院儿,什么家具器物一应是没有的。

虽是个囤货的地儿,可宽阔又有院子,可以好生拾掇着弄个落脚地儿,在城里也算是有了个住处。

“需要什么你录下,到时候叫家里的人过来安置。”

霍戍想的是等秋收以后,范伯他们便可以转搬到城里来守着铺子。

铺子没有卖什么,倒是没什么可以守的。

只不过是让他们转一个住的地方。

时下同州来的老乡都住在纪家,纪扬宗和黄蔓菁倒是没什么意见,家里也住得下。

可到底是觉着他也不过是作为女婿在纪家,一行人总有不便之处。

再者他们一行人看面相便可见是外乡人,个个魁梧高大,落在村里始终叫村里人不安。

说嘴的多,传来传去的不成样子。

并非以恶意揣测,凡是村里要丢落出点什么事儿,届时定然会栽在他们头上。

地方村乡排外,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霍戍可以不在乎,但入乡随俗,始终要顾忌纪家的颜面。

还有一则,纪扬宗最为一乡里正,虽算不得什么官吏。

终究也是常与官府打交道的人,要让官府的人知道他豢养一帮子强健劳力在家中,又意欲何为。

多番考量,让范伯一行人住在城中的铺子,是最好不过的安排。

两人在铺子里收拾了一阵,又去了一趟吴怜荷那儿,把赵盼的马给他送了去。

并把铺子的位置告诉了母子俩,往后有什么事情就能直接去铺子那头了,也省得再费功夫把口信儿传去村里。

这一趟忙活下来,天色又已经不早。

两人带着嘉堂瓷坊的瓷具回了家。

好在是马速快,两人前脚刚到家里后脚院子里就砸下来了大颗的雨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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