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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流放日常(穿书)(204)+番外

莫朗似听到了笑话,随即道:“还真不怕。”

看他们在聊,虞滢便道:“莫郎君的牌子还在我那处,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说罢转身回了屋,把藏起来的木牌给取了出来,放布包着。

伏危接过,把其递给了莫朗。

莫朗接过后打开看了一眼,继而又包了起来,递给伏危:“暗探得靠信物才能联系,父亲给我留了话,让我把牌子给伏先生。”

伏危望向他手中的牌子,考量着这牌子的份量。

莫朗又道:“莫小看了这牌子,可是能调用一百人。”

牧云寨有实力的那一批悍匪皆是行伍出身,管理也是按照军人来管理,他们没有贼匪的陋习,反倒是干练且极为服从命令。

伏危抬眸看向他:“这么重的礼,真敢放心的交予我?”

“父亲嘱咐,自有父亲的道理。”

伏危接到了手中,一拱手道:“那就替我向你父亲道一声谢。”

莫朗见他收下了牌子,再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他:“这里是牧云在玉县安插的暗探所在,非必要时,莫要去寻。”

伏危接过,道了声:“多谢。”

事情也交代完了,莫朗指向两担礼,道:“余娘子两次救我,伏先生也帮了我,故而我准备了一些薄礼,还请笑纳。”

虞滢道:“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她不禁瞧了眼那两担子礼,虽说牧云寨不残杀无辜,但也不知这里有没有被抢来之物,万一被发现了,便是脏物。

莫朗似乎知道她所想一般,解释:“伏先生与余娘子莫要担心,这些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来路清明,且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都是一些吃食和用的东西,带来了我便不打算带走了。”

既然莫朗都这么说了,虞滢和伏危也不扭捏的收下了。

事情交代了,礼也收了,莫朗便告辞。

从堂屋出来,经过院子时,罗氏挽留道:“沈郎君不妨用了饭再走。”

莫朗拱手一揖:“多谢婶子的好意,天色也不早了,我赶着离开,便不留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

送走了莫朗之后,家中又好似无事发生一般,该干嘛干嘛。

那些礼都是在玉县采买的,或者可能也怕给伏家添麻烦,所以确实没有太过贵重的物件。

二月底,周知县收到武陵的来信。

周知县收到信的时候,随即冷笑。

还真来了。

看了信上内容,信上尽是威胁的话语。

就因一封威胁的信就真的把伏危赶出衙门,就是怂包行径。

想到伏家夫妇为玉县做的事,他便不会当那怂包。

思前想后,他立即书信一封,连带着霍敏之的信也寄去了郡治。

吃喝玩乐的沈太守忽然收到周知县的信,纳闷道:“这周毅最近怎就这么多的信?”

他让幕僚看一遍后再汇报。

幕僚看了一遍后,面色古怪。

沈太守问:“怎这副表情?”

幕僚:“回禀大人,武陵郡太守家的嫡公子寄信到玉县威胁了周知县。”

原本听着曲子的沈太守,悠悠然的拍着扶手的手一顿,眉眼一眯:“威胁什么?”

“那太守家的嫡公子威胁周知县,若是不把伏危赶出衙门,那他这知县之位也坐到头了。”

沈太守蓦然一拍扶手:“好个太守家的嫡公子,他倒是能耐,竟然能免职我的人,威胁人都威胁到我这地盘来了,看来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看向幕僚,问:“伏危可是先前箭术出众,且进退有度的那个瘸子?”

幕僚点头:“正是他,听说今年玉县先租田后付租金,种药材种豆,外销药材的提议都是这个伏郎君所提,就是时疫一事,也是伏郎君的娘子先发现的。而且伏郎君的娘子不顾安危自请去给染上时疫的百姓医治,伏先生也给周知县出谋划策,让其县的士族商户捐钱捐物。”

沈太守听闻这些事,眉眼一抬,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夫妻倒都是能人。”忽然又一笑:“难怪周知县会为了这么个幕僚求到我这里来了。”

幕僚问:“大人,这事如何处理?”

沈太守冷笑道:“同为太守,姓霍的虽管辖上郡,我管下郡,但我朝中又非无人,何必惧他?更别说仅仅只是他的儿子了,我堂堂一方太守连他的儿子都怕,传出去这脸面往哪搁?”

“哪这……”

沈太守摆了摆手,无甚在意道:“传话给周毅,让他放心用那小子,若武陵郡那边真搞什么小动作,尽管来找我说便是。”

说罢,扫了眼信件,轻嗤一声:“什么玩意,竟敢威胁到我的地盘来了。”

沈太守并未把这什么嫡公子放在眼中,继而往圈椅后一躺,阖上眼继续欣赏乐坊琵琶娘子所弹的幽幽清曲。

第110章 一百一十

武陵来信之事, 在沈太守传话回来后,周知县便与伏危说了这件事。

“太守大人让我放宽心用你,若是武陵那边搞什么小动作, 直接与他说就成。”

说罢,周知县看向伏危,笑了笑:“你且安心在衙门待着吧。”

伏危拱手一揖:“属下在此多谢大人庇护。”

周知县道:“与其说是我庇护的你,不如说有你自己谋划得来的福报。”

“从年前去郡治,你在太守府筵席上大放异彩,便是猜到了有今日的处境了……不,应该说你自进衙门开始, 便打的是这个算盘。”

伏危低垂眼帘, 不否认:“为护亲人与自己, 属下无路可走, 唯有那么些学识,只能凭着这些学识来谋一条出路。”

周知县也没有怪罪之说, 只道:“凭自己的实力来保护自己, 你并无过错。”说罢,看向伏危的双腿, 问:“这腿可去看过大夫没有, 可能治好?”

问出这话后又觉得不对, 转而道:“我听季馆长夸过你娘子的医术,他说就是这整个郡治,年轻一辈的估计也没有能比得上你娘子的医术, 你娘子医术这般了得, 肯定是看过你双腿的了, 她怎么说?”

伏危沉思片刻,抬眸望向周知县, 眼神清朗:“大人可知我这腿是何人所断?”

周知县自然不可能直接说出自己的怀疑,所以把问题抛回去给他:“你既能这么问,就是知道我能猜得出来,又何须卖关子?”

伏危继而道:“既然大人已然猜到,那属下也不妨直说了,替我过了二十一年苦日子的霍敏之恨我,不想看到我往后的二十一年里过上一天的好日子,若是他知我双腿治好了,恐怕还会让人来断第二回。”

周知县眉头一挑,似乎从他的话里边听出了些别的意思。

微微眯眸:“你是说你故意不治……”

话语一顿,心里对他的话有了苗头,恍然看向他的双腿:“所以你为了掩人耳目,不惜靠着这素舆出行,连去茅房都要人陪同?”

伏危低头,并没有否认,也就相当于默认了。

周知县明白过来后,不禁摇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