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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诗如木(39)

“啊?”我傻傻地扭头,泪眼婆娑,“你说啥?”

“除非妖王下旨,否则妖变不成人。”

“嘎?”什么乱七八糟的,耍我啊……

电影散场,我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看什么都哀哀的。

“张磨古?”

我哀哀地转身,哀哀地注视她,哀哀地说:“下午好。”

“呃……好……”元谛反应不过来,看见舒闲惊得指着他,“啊!你……”

一只爪横插过来拍掉她的手:“指什么!不礼貌!”然后谄笑,“帅哥,别介意啊。帅哥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好眼熟啊,我们肯定见过对吧?”

“没有。”舒闲无表情。瓜子皮的笑僵在脸上,元谛哈哈大笑,夺走她买来的橙汁享用。

我哀哀地介绍:“这是舒闲。这是元谛和瓜子皮,我同学。”

“诶!有你这么介绍的吗,什么瓜子皮,人家是有名字的!”瓜子皮瞪眼抗议。

“你名字不重要。”元谛点点她脑袋,问我,“你们接下来有事吗?”

我哀哀地回答:“没有。”

“那一起吃饭吧?”瓜子皮眨着眼期待地对我……和舒闲放电。

我哀哀地看舒闲,舒闲朝我微微扬唇,瓜子皮挂在元谛脖子上作晕眩状呼喊:“哦!怎么可以这么帅!”

我抽着嘴角答应了。

“你们……”我目光在她们身上溜一圈。

“还在一起。”元谛笑得很幸福。

瓜子皮有些羞涩:“我们大学是隔壁。”

“哦,那很好啊,祝福你们。”

“你们……”元谛现学现卖眼神一溜,那桃花眼比我风情多了。

我顿了一下:“我们在一个学校。”

瓜子皮毫不优雅地翻白眼:“谁问你这个啊。”

上菜的姑娘又换了一个,拿眼角对舒闲瞄啊瞄啊瞄,我闷咳一声说:“吃吧吃吧,三个菜了。”

她们要继续约会,我和舒闲散步到商城,想想还是算了,哪天给他买了口罩墨镜帽子再一起逛吧,遂取车回家。

舒闲开始教我太极三十二式,有基础学起来就容易多了,但由于对舒闲的美貌及风姿还未免疫,进程,唉,缓慢。

据说还有四十二式四十八式八十八式等等等等还有其他流派,我琢磨着等我全部学完也就可以像陈老爷子一样找棵大树摆谱了,那时我和舒闲多少岁呢?我和舒闲。我,和舒闲。舒闲。

他还会在吗?

*

“舒闲!我没鞋穿啦!我要买鞋你去不去?”

“好。”

停好车我让舒闲原地待命,火速跑进商城买帽子口罩,墨镜我犹豫一下放弃了,戴着太傻还影响视物。奔到车里邀功样呈上去,舒闲默默地端详它们,问:“给我戴的?”

我笑眯眯点头。舒闲手伸出来,在空气中定了会儿,缓缓触上口罩:“你给我戴这个?”

我干笑:“店里大号的口罩剩的不多,这个,咳,童真嘛。”

舒闲抿唇,两根修长的手指夹起它,将它的全貌展现在我眼前:“粉红色?小白兔?”

“嘿嘿……嘿嘿……是七只……七只小白兔……”我笑得酒窝都酸了。

“我会数数。”舒闲语气颇有些无奈的成分。幸好帽子买的很正常,我悄悄擦汗。

我错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热情,一跨进门我立刻产生退缩的念头,抓着舒闲的袖子问:“要不,咱不买了吧,改天来?”

舒闲把我的手撸下来握住,十指相扣:“来了就买吧。人多,”舒闲举起我们的手晃了晃,眼里透出笑,“不挤散。”

我怔怔地追逐七只小白兔粉红口罩上面漆黑瞳孔里绚丽的色彩,直到消失才回过神,肃容大咧咧道:“那就走吧,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舒闲的眼睛又笑了下,牵着我破开人群。

我垂头掩饰慌乱,怎么办,心要跳出来了……

速战速决买完鞋,走出商城,舒闲可能忘了放手,我也没有动。上车时舒闲自然地松开手,温度从手心分裂,潮湿的手心接触冷风,很冷。我觉得手心有点酥麻,痒痒的,在裤子上蹭了蹭,舒闲恰好瞥过来,他没什么反应,我却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今天我不正常,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大概……发情期到了吧?混蛋!不能对家人乱想!冷静冷静,忍一忍,开学就会有目标了……

*

“张磨古,我们见一面吧?”

“我不想见你。”

“我有事要问,很重要,你出来吧。”

“我不想回答。”

“张磨古……来见我吧,我在镰刀咖啡厅,留着桑落花最喜欢的位子。”

“……”

“就当,是了断。”

“你说的。”

“我等你。”

衣服不脏,换了吧。鞋子,穿新的吧。最近要少和舒闲在一起,自己坐车去吧。

我不耐烦道:“怎么不说啊?”

“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问这干嘛?”

“他是你的房客?”

我端起咖啡啜一口。

“我昨天在商城看到你们。”

我又啜饮一口。

“我以为你们不会……”

我打断道:“呵,你以为?你算什么?”

齐英抿了抿唇。“你对他了解多少?”

“关你什么事?”

“因为我喜欢你,怕你受伤。”

我噎了一下,反击:“我不喜欢你,受伤是我自愿。”

齐英笑得苦涩:“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你说这种话,除了爽难道没有一点难过?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谈,张磨古?”

他把我的名字念得很慢很沉,我忽然觉得没意思,没接话。

“我喜欢你,很真诚,很用心,你剖开我的大脑就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见你。你不选择我是我不够好,但我不想看到你被别人伤害。我说今天做了断是骗你的,我放不下丢不开,我受不了。”

我皱眉:“别说恶心话,烦。”可我心里知道我已经松动了,个不争气的。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拇指摩挲杯耳朵,隔了一会儿道:“是家人。”

“家人?”齐英皱眉,神情不满,“兄妹?”

拇指顿住:“没血缘关系,我没分那么清。”

“不是恋人?”

捏着杯耳朵:“不是恋人。”

“没有暧昧?”

停滞三秒钟:“没有暧昧。”

“好,我问最后一句。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试一试也好?”

放开手指坦然回望:“不愿意。”

“我不会放弃。”齐英笑了,没有遮挡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写出执着专注。

“随你。”我耸肩表示无所谓,起身离开。

茫茫然浏览街景,红红火火,快过年了。辞旧,迎新。辞不掉,迎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缝、隙

舒闲又给我一颗红拂果,这东西到底从哪来的,我问舒闲他也不答。我猜想要么是慢性毒药要么是灵丹妙药,这个答案将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揭晓……所以,先不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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