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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诗如木(29)

总排名年级十三,外语拿到了全城第一。心情一舒坦,我咧着嘴角叮咣弄出一桌好菜,舒闲露出第二个笑,瞬间击败所有菜色。

*

三月最后一天哟,惬意的周日,打开窗子听细雨。

昨天吃饭我提了一句想找老菜谱,舒闲说他找,今天居然就给我一本。正好我不想写作业,盘腿坐在床上研究。

电话显示是陌生号码,本市固定电话,我疑惑地接起:“喂?”

“我是韩星。”

韩星找我?我愣了一下:“哦,什么事?”

电话那边静了几秒钟,我喂了一声韩星才又开口:“董蕊蕊喜欢齐英。上次的事是我们两个做的。”

“上次?”我皱眉,想不起我们三个有什么交集。

“写给台风高中的信。”

我呼吸一窒。

“对不起,后来知道是我们误会你,我一直没向你道歉。但董蕊蕊她不甘心,她从初中就喜欢齐英,几天前她打电话来说了很多——”

韩星停下来,我“嗯”了一声让她继续。

“你上下学是不是坐一辆灰色轿车?”

我又“嗯”一声,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这几天,依我对她的了解,我觉得她可能要再做一次。应该还来得及,你看着办吧。”

还能说什么?我心像被雪搓过拔凉拔凉:“嗯,谢谢。”

韩星挂断电话,我握着手机的右手收紧,又颓然松开,不能和自己的钱过不去。

唉……我他妈……靠!

作者有话要说:外国人外星人那个,是流行过的一段话,这里做了改动

☆、只留下你那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有一个收藏 *( ̄︶ ̄)* 来加一章

周一中午放学,找董蕊蕊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她居然坐在齐英后面,顿时哭笑不得。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看着董蕊蕊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深深感受到女性的强大。装得多清纯无辜啊,要不是知道她做了什么,我还真看不出来藏在她眼里的憎恨。

我轻笑一声,问她:“你是不是特讨厌我?”

董蕊蕊脸色一僵,蹙起眉尖不解地问:“你说什么啊?我们又没仇。”

我不会谈话技巧,干脆挑明了讲:“我对齐英根本没兴趣,你要恨也该恨他,干嘛揪着我?”

董蕊蕊眨眼笑得可爱:“你在说什么呀?是不是误会了?”

靠!我压着火尽量冷静:“我以后见他就绕道,不跟他说一句话行么?”

董蕊蕊表情委屈至极:“你们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妈的,我咬着下唇,直想给她一巴掌,拦着路低声说:“是婊子就别立牌坊,当人都是傻子呢?”

这句话委实难听,她脸色慢慢沉下来,眼神凶辣地盯着我,突然扬手挥向我的脸。我惊得后缩偏头,抓住她的手腕,转头瞪着她吼:“你算个什么东西?别拿你的手脏我的脸!”

她咬牙切齿地骂:“你这贱人!到处勾引别人!下贱!”

我手下发狠,疼得她脸色青白,早忘了什么忍不忍:“谁比谁贱啊?你说清楚。靠,是齐英纠缠我,我恶心都没地方吐,你他妈脑子进屎了吧!”

董蕊蕊气得直抖,眼眶被泪水盈满,我被这模样唬得刹那不忍心,却听她声音尖厉地叫道:“不要脸!你犯贱还怪别人!你就该去死!”

我怒极反笑:“对对对,我不要脸,你要脸,把别人搞臭自己装清高,你最要脸,你妈生你的时候怎么就不拿脐带勒死你个祸害只留下你那张脸?”

董蕊蕊歇斯底里地喊:“贱人!不要脸!你闭嘴!贱人!”

她的眼泪收束在眼眶,折射她的眼神,可我仍被透出的怨毒刺得一身冷汗,也记起我本来是要心平气和地谈,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如今显然是把她逼急了,与我的初衷背道而驰,尽管她骂来骂去只有两个词,她的眼神我却有些承受不住。

我放低了声音道:“你才十七,将来男生多的是,非吊死在齐英身上干嘛?”

然而竟起了反作用,董蕊蕊疯子一样推搡踢打我叫喊:“你滚!你去死!你这贱人怎么会懂!你勾引了齐英又勾引有钱人!恶心!不要脸!”

我强忍打人的冲动拧转她的手腕:“是,我不懂,但我爱怎么活和你没关系吧?你这次又想写什么?高中女生被包养?恬不知耻傍大款?啊?”

“啊!——”董蕊蕊惨叫一声,眼泪决堤而下,喊得声嘶力竭:“贱人!贱人!我就要写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下贱!不要脸!”

我靠我真是忍不住了!“我还没哭呢,你他妈哭个屁啊?你害我一次还嫌不够,你是想让我死呢吧?你喜欢齐英自己去追啊,有本事也像我一样玩儿他!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稀罕!别给我玩儿什么心眼,你要敢弄那乌七八糟的,老子他妈的整死你!反正我家人都死光了,老子没一点儿顾虑!”

我狠狠甩开她自己下天台。靠靠靠!他妈的!靠!

坐上舒闲的车,我精神才得以松懈,脑子也清醒了。我又后悔把话说那么绝,万一她真的弄出什么包养事件肯定再次轰动全校。啊啊啊啊烦死啦!

*

忐忑不安担惊受怕,清明节我也没心思给爸妈扫墓,考完试又到周一,安然无恙。我总算放下了心头大石,看阳光也觉得明媚不少。叫元谛一起到走廊晒太阳,元谛看着我,欲言又止,低头跟我出来。

奇怪啊,没见过什么事能烦扰到她,今天是怎么了?痛经?

元谛不是憋得住话的人,我不管她自顾自闭眼晒,果然没一会儿她就开口:“我有个事想跟你说,你先做好准备啊。”

耶?和我有关的?我做了个夸张的深呼吸,笑眯眯道:“准备好啦。”

元谛又垂下头:“我和瓜子皮,在一起了。”

“??……!!……!!!!”

“张磨古?”元谛紧张地凑近,我反射性退了一步。

元谛的桃花眼立刻流露出受伤,我尴尬地笑:“我,太震惊了,没反应过来。”

“我真的喜欢你。”元谛扯扯嘴角,“现在说这个没用。你要是看不起我那我……”

她的落寞让我无法不心疼。难怪,难怪元谛连问三天我有没有可能接受她,难怪瓜子皮最近找我们时眼神躲闪。说白了,我是双性恋,我有退路,在明显选择退路比较轻松的情况下,我以异性恋身份生活不会有任何不适。

我上前抱住她打断她的话:“对不起,我没其他意思。我没你想得那么好,我不会讨厌你,我希望你快乐。”

多么的狗血,可是生活它就是一盆狗血,混着无数人的泪。

*

四月十五,桑爸爸的忌日,桑落花失踪一整年。我请了一天假,舒闲陪我去墓地。

如果没有我,桑爸爸连祭拜的人都没有。但是如果没有我,他也许就不会出车祸。因果循环,我这个凡人怎么想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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