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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同人之瑾言(2)+番外

王夫人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一转头又是和蔼慈爱满面笑意:“能得公爷夸奖,是桂哥儿的福分,日后我会时时送他过去的,杰哥儿也是好的,桂哥儿也能跟他学学大家子的气派。”

一时外头有人来唤,说是大奶奶李纨那边有事,请太太过去商议。王夫人面色一变,却仍是吩咐了宝钗好好招待宝琴,这才急匆匆的去了。

宝琴波澜不惊的看了宝钗几眼,淡淡的吩咐下人都出去,轻笑道:“姐姐坐呀,站着做什么。”

宝钗脸色铁青,僵硬地找了张椅子坐了。

看宝钗这心绪外露的模样,宝琴叹了口气:“姐姐比起做女孩儿的时候有人气了许多,那时我倒是从不曾再你面上见过除了笑之外的神态。”语罢又嗤笑一声,“究竟连笑也是算好了的。”

被讽刺的人在衣袖里一点一点握紧拳头,握得指节都泛白,面上终于恢复了一些以往的模样,宝琴看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宝琴贵为诰命夫人,会来这里,自然是有事的,讽刺了这个害自己不浅的堂姐一番后,便开始进入正题:“听说你将桂哥儿送进了北静王府?”

宝钗脸色一白,急道:“你怎么知道的?”

宝琴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不答反说道:“听说是附学去?”

宝钗这才脸色好了些,“桂哥儿命不好,摊上个不中用的父亲不说,又碰上了家道中落的时候。也不敢指望他连自己亲哥哥一家都不顾的好姨妈,少不得我厚着脸皮去给他谋个前程。”

“前程?呵!”宝琴也不在意宝钗言语里的讽刺,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的看着异想天开的宝钗,“你的脑子去哪了?你求的是林妙玉,北静王府的侧妃,桂哥儿进去以后也是跟着她生的庶子活动,人家北静王府的王妃娘娘还活着呢,活得好好的,人家正儿八经的嫡子有好几个,将来怎么轮也轮不到妙玉的儿子?她现在得宠,做事却不留余地,到处都盯着她呢!你只看,等北静王死了,她能有什么好下场!”

宝钗有些心虚,却仍是梗着脖子道:“桂哥儿不过是去附学,这些哪里干得到他的事?”

“不干他的事?”宝琴嗤笑一声,“确实,倘若桂哥儿不用考科举走仕途,那确实是不干他的事。”

宝钗脸色愈发难看,可宝琴还没说完,她讥诮的看着这位越活越天真的堂姐,“这些本也不是我想说的,只一件,那大家子里的族学,从前你亲哥哥也读过的,有多少腌臜事你不知道?”

宝钗的脸色瞬间惨白,宝琴却不放过她,一字一句如刀般戳进她心里:“桂哥儿生得倒是好,王府里大大小小的爷每一个都比他身份贵重……听说从前北静王也是好捧优伶戏子之流的,你相公的一位旧识,唤琪官的,便做过好一阵子的北静王府座上宾呢。”

见宝钗已是摇摇欲坠,宝琴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起身,缓步向门外行去,一路裙摆迤逦却无声,如流水般静谧美丽。将要步出屋内时,淡淡的声音传进宝钗耳朵里:“若是桂哥儿要附学,自可以来理国公府,我虽恨你,但桂哥儿是宝玉的孩子,一切与他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2012.6.2 更新宝钗番外

☆、第一章

贾敏终究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丧事过后不久,贾府便来人了。林如海原打算随贾母之意,与两女收拾行装,随了贾府派来的男女船只上京去。

黛玉听罢,只哭的哽咽难言。瑾言泪落如雨,跪在林如海面前,悲戚道:“女儿知道,父亲是怕我们姐妹无人依傍教育,叫人家瞧着失了体统规矩,于将来有碍。可母亲将将离世,姐姐同我一走,父亲身边无人照料,叫我如何舍得!”未得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如海见此,也是老泪纵横,想他年将半百,爱妻撒手离世,只留下一双女儿,却怕女儿将来得了无母教养的名声,只得狠下心送女儿离开去投奔岳母家。原先也是强忍着悲痛与两女说此事,如今叫瑾言一说,再也忍不住,拥了一双女儿大放悲声。

最终,瑾言和黛玉还是未能成行。林如海回了信,只说黛玉身子不好,不能长途奔波,待过些时候,将养好了身子再往京中去。又备了许多风物土仪,随回复的船只去了,此事方罢。 

自贾敏去世,瑾言就一直不曾有空,与黛玉一道忙完了贾敏的丧事,家中事务便都由两人接手了。林如海向来是不管内务的,加之妻亡,伤心之下更是无心庶务。于是,两女未满十岁的年纪,竟是担起了当家主母的担子。但幸好黛玉冰雪聪明,而瑾言内里也不是真正的七岁孩子,林府中人口简单,两人管起来也是井井有条,不曾出过什么大乱子。

这日,天气甚好,瑾言心中有事,便特地绕了路往外书房旁的小花园走。在园中亭子略坐了一坐,果然,不多时,月洞门里便闪出一个人影来。瑾言瞧了知琴一眼,知琴会意,急步上前,与那人说了几句话。那人略一踌躇,果断的向亭子走来。

只见那人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不是林府西席贾雨村又是哪个?贾雨村本是外出归来欲回房,不曾想被这林府二姑娘的婢女在半途中叫住,又听得二姑娘有事寻他,细细思索了一番:想来这二姑娘不过七岁上,又同他有半师之谊,见一见也是无妨。如此想着,便欣然前往。

两人见礼后,瑾言令知琴知棋备好果品茶水后退守亭外,便与贾雨村开始说些琐事。

这贾雨村,于林府做西席已是近两年了,他为人虽有些贪酷之弊,但腹中才华确是不假,心下也十分雪亮。他冷眼瞧着,往日里,这林府两位姑娘于学问之道都十分不凡,虽然年纪尚小,但其天资却是多少男子都比不过的,更兼这些时日,两人将林府操持的井井有条,他也高看一眼,于是对这二姑娘寻他说话的用意揣测不已。

瑾言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开口道:“想必家父已是同先生谈过上京之事了。”

雨村颔首,感激道:“多亏令尊打点。”

瑾言笑道:“先生于我们姐妹有向蒙训教之恩,此番俱是应该,先生不必客气。”接着道:“京中外祖母念及我们姐妹无人依傍教育,遂遣人来接。原定是姐姐与我会同先生一道上京,但姐姐自母亲去后,便劳累不已,更兼忧思不断,竟是病倒了。这样一来,倒是离开不得了。”顿了顿,又道:“想来先生已是知晓我那外祖家了,我就不多赘述了。我那二舅舅为人谦和,此番先生上京,复职候缺是一定的了。”

雨村微微一笑:“借二姑娘吉言了。”

瑾言肃了脸色,道:“这并不是吉言。算算时间,先生补的极有可能是金陵应天府的缺。”贾雨村惊讶不已。

瑾言笑道:“先生不必问我是如何知晓的,这约莫是错不了的。今日烦了先生来,是有一事想托先生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