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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践踏的男孩(44)

床头的绳子绑在林嘉的身上。从手腕一直反绑到腿上。

“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在我身上再弄出伤痕。”

“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

“好。以後我都不会让你有伤痕。但你能不能答应和我偷情,不用频繁,很久一次就行。”

偷情这个词,让林嘉猛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的表情如猛醒一般:“你又喜欢上了偷情的感觉?!放开我,我不应该在这儿,我不同意了。快点,放开我!”

“我离不开你。林嘉,我答应你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没有人会知道。”

“不行,我让你放开我!”

第51章 也如猛兽!(一)

美好的,总是被争夺。

似水柔滑,细致的身体本应美好。旧伤可以淡去,纹身可以消除,然,内心地巨洞如何修补。林嘉将全身衣物褪去,赤/裸席地而坐。面色沈痛忧郁。他打量镜中的自己,渐渐想起是什麽原因,让他一直保持美丽。从头到脚,刻意修饰。

为了什麽,为了谁?

内心的腐烂,又有谁看得见。

他渐渐心虚,感觉自己不足以承载幸运这种东西。他应该退场,不要拉住没有罪过的人一起坠落。

然而所有的愿望,都是不想离开,

这种真实在生命中将再不会有。

拼命吸纳,拼命索取,直到再不能够。

至於後果,何必会怕不能承受。命运早断送。

看了下时间,他用包了冰块的毛巾敷著手腕,拿开来看,还是青紫。起身,找了情人一件长衬衫穿在身上,袖扣系好遮掩。

林剑锐进门後把文件包放在门边小桌:“我们出去吃。我换件衣服就走。”瞥见林嘉的样子他停下脚步。

“你在干嘛?穿的是我的衬衫?下面,什麽也没穿?”林剑锐走过去,手伸进薄薄的一层布料之中。“在干嘛,脱的精光自己玩?”林剑锐邪恶地笑。手在衬衫下林嘉光滑的臀上抚摸。这副情景让他欲念顿起。他脱掉外套扔在一边,抱起林嘉……

胸前刚刚系好的钮扣又被挑开,林剑锐在林嘉的颈窝、锁骨上温柔地吻过,一只手扶在他的颈後,另一只手却在全身贪婪地抚摸。渐渐整个人也压将上来……

林嘉望著天花板,迷离的眼睛看到两副交叉地画面──

另一个地点、另一个人正将他捆绑,绑成一副屈辱的姿态。

“我需要你,林嘉!”

他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已经来了就不要走。马上,就结束了。”

不要走,你不是也喜欢?

铁链绕过细嫩的皮肤,他再一次在木椅上被绑成开放的形状。有东西让他晕眩,汗水直流。‘嗡嗡’的震动在他敏锐的神经上跳舞,声音融进情/欲中。他向後昂著头,脑中曾一片空白。

我进来了。林嘉。

他努力睁开眼睛,想驱赶掉脑中关於另一个人的记忆。他用手指抓紧衬衫的袖口掩饰那些新伤,这样抬起双臂抱住面前人的脖子。

“我爱你。”他对林剑锐说,这能为他赢来温柔地吻,让他能被痛爱灌满身体。闭上眼睛另一个人也如猛兽冲了进来,他张开口咬在他的颈上,一直咬到流出血。“你应该得到这个!”他如是说。

他听到大声的笑,血让他们更兴奋。

他们是在哪一年疯掉的。十五岁、十七岁、二十三岁,二十五岁?

第52章 也如猛兽!(二)

“我们不能一直这样玩下去的。”说话人的面孔从稚嫩迅速长大。“我们得把心中的这头野兽杀死。”不然不晓得它会把我们变成什麽面目。

轻柔的吻让他回到现时,林剑锐正在吻他的唇,像在吻一件珍宝。他感激地望著他。吻加深到让人醉掉的时候,他又回去了另一边。另一个人竟也要吻他,他转开头。

“搞什麽?我们从不接吻。”

“你不让我弄伤你,我的心景就有很大变化呢。想吻你,行吗?”

“不行。”

对於施虐的游戏来讲,‘不’就是‘是’。不服从,比服从更让人兴奋。他得到了强行的吻。来自那个人的,第一次。

他的心因此变得有点软。‘我离不开你。’也许是这句表白让他柔软。也许是内心永远会存在的对彼此的同情。

“林剑锐,除了我……你会不会接受别人。”

“接受一个人会那麽容易吗?”

他问的,他没懂;他答的,他也没明白。

谁也没去深究。

就这样下去吧。林嘉觉得他没有能力也没有力气。他不要再想。

……

当天晚上,林剑锐又接到了电话。来自那个人。

“第一次开庭已订在下周。关於我父亲的事,我只想让他入土为安。”他娓娓述说。

“真想不到柳承仁竟有这麽出色的儿子……对了,你小的时候,没有见过我吗?”

“如果你去过我的家,那应该有见吧。不过我没有任何印象了。”

“你的家我倒是没去过,你爸爸很久以前好象是开过一个什麽酒吧?我记得在他的酒吧里看过你?”

“他什麽都做。开过酒吧应该也是十几年的事了。在酒吧看过我不可能的。他从来不让我去酒吧。”

把假话说到这个份上那老东西似乎完全相信了。他竟不掩饰对他的兴趣。对可能出现的麻烦竟如王斯宇所说的,毫不担心。他所关心的似乎是另外的事“开庭之前,我们再见一面吧。”老东西的声音里好象藏了什麽。如果是王斯宇听了,一定会提醒当心,但在林剑锐看来这只是能让仇人毁灭的东西。

人内心的恶魔,张牙舞爪地扑出来。伤不了别人,便会伤到自己。

第53章 怎麽,亲近?(一)

‘咚’

银灰色的手提箱摔在王斯宇面前的桌面上。手提箱亮色的表面照出他表情变得奇怪的脸。

林嘉狠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下。酒吧轰呜的音乐在他背後作响。

“看看够吗?”

王斯宇的目光又移回到箱子上,他把箱子的正面转到自己这边,打开後看了一眼。嘴角上挑:“你还真有本事弄到钱。怎麽弄的,从哪儿弄的。”

“关心那麽多?!搞到钱不就行了。”

“我总得知道这钱会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呵!”林嘉细长的眼瞟了他一眼,“不会有麻烦。我卖血了,卖肉了,行吗?”

王斯宇把皮箱‘叭’地合上不再言语。

因为林剑锐已经走进来。

林剑锐站到林嘉身边面对王斯宇说:“钱到位了。证人的事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大多数目击者很快就会记不清了。只有两个目击证人现在不吃这一套。一个中年女人和她的丈夫。两人都信佛。”

“那只有法庭上见了。”

“律师方面也搞妥了吧。”

“没问题了。为了不影响佘副市长,法庭在上面的压力下只得指定一个资深律师出面。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个律师我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