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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刺股(113)

然而这最后一块又是哪来的?宋天天思前想后也不记得近年来有遇到过其他任何和宗吾皇室有关的人,莫不是白南之在失散的这段时间私下去见了谁?

白南之沉默了一会儿,答道,“从我父亲身上取下的。”

宋天天又是一愣,这个答案越发超出了她的意料,“他怎么会有……”

“谁知道呢?”白南之耸肩道,“大概是定情信物吧。”

定情信物?谁给的定情信物?这个问题光是想一想,就让宋天天一阵哆嗦。

“好了,都找回来了,还深究这些干什么。”白南之揉了揉她的额头,“趁着有空休息就好好休息,明儿还指不定会出些什么事呢。”

这话乍听有点危言耸听,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宋天天又一个哆嗦后只得先将所有问题都丢在了一边,乖乖休息。

义军和北国的联合,乍看还是很凝固的,至少他们追了宋天天好几个月,还没有破裂。

偶尔宋天天会被他们追上尾巴——每到这种事情,宋天天在冲杀时,总会有意无意地更针对义军的军士。

义军在她心中始终是个疙瘩,她可以理解这些人想要推翻她,却无法容忍他们竟然为了对付她而与敌国合作。偶尔她会直接在战场上喊出她的不理解,直接质问他们为何要背叛宗吾。当然,没人回应。

她最初相信义军对宗吾这个国家本身的忠诚,一方面是因为那些都是宗吾国人,更重要的则是因为某人的某些话,现在她只能当那些话都被狗吃了——本来她就不知道付沅衫在义军之中到底算得上是什么地位,就算他当初真是真心的也不能代表什么,她曾经信了是因为她太傻。

追追逃逃地,等宋天天终于赶回到了京城附近,已经又过了一年多。

“我最近又发现了一件事情。”这日又得到片刻休息,宋天天向白南之道,“他们恨我。”

被追击得多了,与义军打的交道多了,她也偶有机会碰到几个在义军中顶头的家伙,并已经依据几次场上的状况判断出了究竟是哪几个家伙。

她发现,绝大大多数在义军中有一定地位的家伙,在面对她时都会显露出一种莫名的仇视。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恨我?”宋天天稍稍回想了一会:好吧,对于一个皇帝而言,能让人仇视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她实在判断不是到底是哪。

“这种事情,发现了又能如何?”白南之摸了摸她的脑袋,突然又道,“你还在写吗?”却是在问那些笔记。

“写,自然要写,说什么都得写完,我……”宋天天望着前方说着,突然一愣。

白南之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前方又出现了人马,又是伏击。

“不妙……”宋天天笑得有点苦涩,“我们怕是没那么容易退守京城了。”

前方既是通往京城的道路,现在这条道路却被人隔断。

作者有话要说:

☆、剧本

阻于前方的敌人,是北国。

这段时间以来义军对朝廷军穷追不舍,相较之下北国显得势弱很多,如今看来,他们却是趁机分了一部分兵力来谋取京城。

京城里现在情形如何,宋天天并不知道,但她之前那回防京城的打算已经无法再实现了。

眼前这批被北国分来阻拦她的兵力并不算少,就算她可以冲杀过去,所耽误的时间以及所损失的兵力都是现在的她所承受不起的。

无奈之下,宋天天只得下令后撤。

还未等她的命令传达下去,北国之敌便已经攻了过来。朝廷军边顶着攻击,边试图转向另一条道路。这一被缠住,不多时,原本就一直紧追不舍地义军也再度从后方逼近。

首尾受敌,宋天天领兵左冲右杀,一面阻止敌对双方形成合围之势,一面寻找着一切破绽试图由侧面冲出。

数日后,脱了一层皮的朝廷军被逼上了一座山头,依托山势抵御义军的攻击,倒是将局面稳定了下来。

见久攻不下,义军也只得一改强攻之势,围在了山下,倒是又给了宋天天半分闲暇。

宋天天望着山下黑压压地敌军叹了一口气,又抬头望向山上某处,神色复杂。

“故地重游。”白南之随着她望向那处,“时机也是刚好。”

山顶上赫然耸立着一座洁白高塔……自他们俩上次来这,已经过去了十余年,十余年前宋天天在高塔脚下发现了那三处凹痕,如今他们身上刚好带齐了三块玉佩。

“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宋天天叹道。

他们在这山上一守就是好多天,义军的人也真是好耐心,每天定时攻一次山,攻不下也不恼,就一直在山下围着不挪步。

宋天天也不急着再逃他处,只每日试着往京城里传递消息,想要知道城中的情况——试的次数多了,还真她成功知道了一点:现在北国果真正在试图攻打京城,并且领兵的不是别人,正是裴竹。

北国的军队早已分成了两路,一路归裴竹,正在围京,另一路归那个大皇子,正跟着义军一起围在山下。

现在京城中抵御裴竹的,是叶凌。

当初宋天天留给京城里防守的兵力也就十来万,加上叶凌那十万也不算多,不知道还能抵御得了多久。

而原本一直负责探查情报的钱岱,自从上次告知宋天天义军和北国可能联合之后, 便再无消息传来,至今依旧音信全无。

宋天天合上这写满消息的书简,叹了口气。

照理说她现在应当心急如焚,但或许是因为那根弦已经绷紧了太久,早已过了紧张的极致,她现在反而坦然得很。

“我们会赢吧,南之。”她问。

他没有回答。

“如果我们败了,会如何?”她又问。

他还是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眼看着她,极认真地看着,那眼神中就像是带着一抹人世间最深的留恋。

她又望向山下,现在夜色以至,入目全是一片漆黑。这种时候,敌军从来不敢攻来。

宋天天掏出三块玉佩,摆在身前,又瞄了瞄那座塔所在的的方向,“我们或许应该去看一看。”

“你果然还是忍不住好奇。”白南之叹道。

“不仅仅是好奇。”宋天天道,“仔细想想,我不是老早前就等着这一刻了吗?现在不仅玉佩找齐了,就连我们人也在这里,如果再不去看看,怎么能甘心?”

白南之沉默着,有点迟疑。

“你看,你分明也很好奇吧。”宋天天站起身,牵起他的手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

他笑着跟上。

宋天天来到高塔下,转了一圈,果然再度找到了那三处凹痕。

她讲玉佩一块一块地镶嵌进凹痕只能,咔嚓一声,最后一块玉佩镶好,塔身突然一震。宋天天被吓得往后一跳,再定睛一看:眼前的石壁正缓缓打开,露出了黑压压的塔内。

“门。”白南之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门?”宋天天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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