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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哥不好惹(5)

“不是说二叔这两年做小买卖,挣了不少银子么?是不是恁没找着?”男子满心不信,怀疑地问。

“怎么可能啊,俺跟恁爹就睡恁二叔屋里,早翻遍了,就连鸡窝我都摸遍了!恁说,他们还能藏哪里?”伯娘气闷地问儿子,还没等儿子回话,院子里就来了人。

来人一边往屋里冲一边喊:“槐花婶子,恁家儿媳妇在地里摔了,像是要生,恁快回去看看吧!哎,荣哥儿也在啊,赶紧地吧,恁媳妇要生了!”

“女人家生孩子,我也帮不上忙,娘,你赶紧回去看看吧。堂弟还在昏睡,不能离了人,由我来照看就好。”荣哥儿拿起架子,恢复了他在县里读书的人身份。

“这……”来人沉吟了一下,“中,恁家赶紧回去个人就行,俺娘已经去帮忙了!”

伯娘跟着来人急匆匆地走了,家里安静了一阵子,蕴尉刚想起来看看,就听见有人进来,用气声叫了声“堂弟”。

蕴尉下意识闭上眼装睡。蕴荣又叫了两声,见炕上躺着的人没丝毫动静就开始动手翻找。

第6章 找钱

蕴尉静静地看着蕴荣在自己的房间里翻来找去。蕴尉房间坐北朝南,背面是炕,东侧是一溜炕柜,实木的,看起来有些年头。南面窗下是书桌,两侧是书架。

没费多少事儿,蕴荣就把书架和书桌翻遍了。可能觉得二叔家不会把银子藏在书堆里,所以蕴荣只是粗粗地翻了翻。他的注意力始终是在蕴尉的炕柜上。

“堂弟?堂弟?”蕴荣试探性地戳了戳蕴尉,预备只要蕴尉不醒,他就上炕翻柜子。

与蕴荣的想法差不多,蕴尉也觉得如果原身家里真的有银子,而翻遍其他地方都没有的情况下,那么多半是在他身边的炕柜里了。这钱没翻出来,凭他这便宜堂兄既当女表子又想立牌坊的性格多半是不会硬翻。但如果眼前有了银子,他这堂兄会不会硬抢那就难说了。

只略一犹豫,蕴尉就借着蕴荣的叫声醒了过来,还不忘揉揉眼睛,做出一副被人吵醒的样子,“堂兄?”蕴尉掩嘴打了个哈欠,“你怎么来了?来看伯娘?”

看到蕴尉醒来,蕴荣果然如蕴尉所想的那样咬碎了一口牙,也硬撑着笑道:“我在县城读书时听同乡说你病倒了,就特意向先生请了假回来探望你。”

“堂兄有心了,幸得大伯和伯娘的照料,堂弟已经无碍,过两日就能下地了。”蕴尉装作无力的样子靠在炕柜上,微笑着看蕴荣。

“无碍就好,无碍就好!”眼见翻炕柜的打算落空,蕴荣一边在心里盘算该怎么办,一边在嘴里无意识呢喃。

蕴尉在心里冷哼两声,脸上却是一点没显,依旧笑得温和,“堂兄远道回来,不知道用饭没有,堂弟身体不济没法亲自招待,还请堂兄原谅则个。好在伯娘做饭不错吃……哎?怎么没见到伯娘呢?”

“啊?哦,”蕴荣恍然回神,“那个,你嫂子要生了,她回去看看!”

“啊?是堂兄你的媳妇要生了么?”蕴尉已经偷听到蕴荣不待见自己的媳妇,却故意这样说,一方面是膈应蕴荣,另一方面是他拿不准原身还有没有其他的堂兄。

听了蕴尉的话蕴荣果然如吞了苍蝇一般,嗯嗯啊啊地打算敷衍过去。可蕴尉没打算让渣男好过,“哎呀,堂兄要做父亲啦,真是可喜可贺,可堂兄怎么没去陪嫂子生产?”

“呃,那个,女人生孩子我一个大男人也帮不上忙,有你伯娘就行了。再说,你病着,你伯娘也不放心你自己在家,我留下来也能照应照应你。”蕴荣把应付外人的那套说辞又拿了出来。

“哎呀,这如何使得,常言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去鬼门关逛一圈,此时怎能没有夫君陪在身边?若是将来兄长与嫂子因此生了嫌隙,弟弟必定良心不安,堂兄还是赶紧回去陪着嫂子吧!”蕴尉打定主意将蕴荣撵走。原身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他的东西怎么能给不相干的人,不,不是人,是人渣!

“这不行,你还病着,堂兄怎能让你自己在家!绝对不行!”蕴荣似乎也打定主意赖到底。

“堂兄会烧饭?”蕴尉忽然岔开话题。

蕴尉的问题让蕴荣脸色不愉,“君子远庖厨!”

“那就是连水也不会烧了。恕弟直言,堂兄既不会做饭也不会烧水,实在也是照顾不了弟什么,还不如回去陪着嫂子!”蕴尉见蕴荣要插话,连忙接下去说,“堂兄若是实在不放心,就顺路去九爷爷家打声招呼,劳烦他老人家傍晚来看看弟弟也就是了。”

“想来,傍晚的时候伯娘……”话一出口,蕴尉就察觉出来不对,这不正是撵走这一家子的好机会么?“哦,是我错了,想来伯娘是要在家照看孙子的。都说小儿子大孙子是老人家的命根子,嫂子生的这是大伯和伯娘的头个孙子吧?一定要细细照看才好!”

蕴荣刚要接话,蕴尉很自然地打断,“哎呀,不知不觉就拉着堂兄说了这许多,昨个我坐起来都费力,今儿竟然能说这许多话,我这也是沾了小侄子的福气了,还请堂兄不要怪罪。如此,弟就不耽误堂兄去探望嫂子和小侄子了!”

蕴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继续留下,离开又不甘心,只坐在炕沿没动。

蕴尉垂下眼,掩饰过眼中的讥讽,才温声道:“哎,堂兄爱护兄弟的拳拳之情,弟甚为感动。可是这村人多愚昧,多半不知道堂兄是在照料弟弟,肯定是以为堂兄被县城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看不上糟糠之妻,所以连媳妇生孩子也不露面了。村中长舌妇尤其多,若是传到县城……”

蕴尉故意不把话说完,由着蕴荣自己去脑补。蕴荣毫不犹豫地往蕴尉挖好的坑里跳下去,脑补的结果把自己吓得脸都白了,直道,“幸好有堂弟替愚兄想到了,不然兄长如何在同窗面前立足,堂兄这就回去看看!”

“嗯,兄长快去吧,可不能给那些三姑六婆饭后谈资!”蕴尉微笑着挥挥手,送蕴荣离开。

听到院门关上,蕴尉又默默地从一数到一百,才打开炕柜开始翻找。柜子里有几床厚实的棉花被子,然后就是蕴尉的衣服。几件长衫,颜色由深到浅叠的整齐。好容易翻出一个包袱,里面却是四件冬衣,两件薄的,两件厚的,一看就是今年新做的。阵脚整齐细密,蕴尉猜测是原身娘亲亲手做的。

蕴尉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妈妈虽然不像原身的娘亲会亲手给儿子做衣服,但蕴尉上身的每件衣服都是妈妈精心挑选,洗过两三水才让蕴尉上身的。

抱着衣服伤感了一会,蕴尉才继续翻找,再后面只找到一包里衣、亵衣,也同样是新作的,叠放的整齐。

蕴尉不死心,将每件衣服都抖开细细摸过,被子也没放过,不说银子,连个铜板都没翻出来。

蕴尉气馁了,将衣服被子叠回原样,塞回炕柜。然后,他就坐在桌边四下打量,猜测原身和他的爹娘还能把钱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