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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伪装了几百年(72)+番外

神秘男人第一次出现告诉他卡拉米蒂训练营的事。第二次问他,想不想复国reads;回天。

然后他就进入了那里。却不是为了复国。

最初的想法,是当薇拉曾说的,那千万人之上的强者。踩碎着无数骷髅白骨,也将曾经的痛苦加诸于索铎里——那些恶魔身上。

季鹭的出现,就像是囚牢中暗无天日的他,偶然瞥见了窗外掠过的小鸟儿的白羽。

一刹的惊心。那白羽就像深冬夜里,不经意间飘落下的第一朵雪花。雪花又很巧地落在他的眉间。

从此他就不想再放手。他要把手中抓住的鸟儿,带入囚牢中,陪着他熬过捱过这日日夜夜。

就连最初的想法也动摇了。或者说,是季鹭让他把心中另一种想法越发坚定了起来。

卡拉米蒂是极端的、非人类的组织。在十五年后,除了他,留下的人中已经没有意识完全属于自己的人了。

他们全已被帝国控制,成为忠心卖命的杀人机器。

而他所要做的,就是要把他们全杀了。成为最后的决胜者,担任拜旦那帝国暗杀部指挥官。他要将罪孽恶念到他此处终结。

指挥官有权决断暗杀部。这样毁灭人性的组织理应被取缔。他要做那个杀戮世界沾满鲜血的最后一个人,再用这双脏手将这个世界与干净美好的世界的分界大门关上。

当然,就算他身在那个黑暗世界。他也需要一个说服自己心甘情愿并坚定这种善意的慰籍。

季鹭,就是他的慰籍。

她从他的世界中消失。就像一只小白鸟蓦地扑棱一下,就无影无踪了。

在没有她的岁月里,心好像逐渐合拢变冷变硬,如一座孤坟,无人问津。

他相信她活着。如同他给她的活下去的信念。

……

近百年后回到再度踏上去往其巫星的旅途。

透过舷窗,他又望见永夜宇宙中那颗周身围绕了不计其数的飞行器的星球了。

按约定俗成的礼节。太空堡垒隐匿于其巫星周围的星域中。作为指挥官的他,第一个看到萨恩的天空。

深邃静谧,又布满了狂乱与迷惘。

也像萨恩这座不夜城。

现在时间还早,天色正开始入夜。

或许他还能早些时间见到她。

关于索铎里的设定(索铎里和拜旦那的关系)

索铎里一族,是拜旦那帝国的主族,是拜旦那帝国的始祖。因此拜旦那一族只是索铎里族的旁支。

但是索铎里与拜旦那却极为不同。

索铎里一族大多是由兽族与类人种族的混血子民而构成,战斗力体能高得出奇,但是智能力却奇低。

而拜旦那显然是经历过漫长时间基因修改多次的完美结合体。基础战斗力体能比之寻常种族要高出一倍多,基础智能力更是高等文明种族中的佼佼者。

只不过索铎里是拜旦那的始祖。因此拜旦那一直都有意保护索铎里一族。但同时,也无所不用其极地利用他们。

☆、第三十五章 见面礼(一)

第三十五章见面

渐渐要入夜时,天光就悄无声息地隐去了。那种浓烈的墨与灰白的白相映。

天色如蘸过了冷冽溪水。从下而上,颜色逐渐变得深沉,饱含隐秘。

季鹭推开窗,霎时鼻间缭绕了水雾。像山涧冷泉般的气息。

天光还剩淡淡的一片。她勉力看见,煦山的半山腰上,一派葱翠蓊郁,薄雾又初起,氤氲在葱茏繁盛中。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些。

季鹭开始确信一件事。这个世界中的每一个事件情况,甚至是别人对她说的一句话,都仿佛是在默默地推动着这一切——或者说是故事的发展。

当季鹭意识到时,首先是感到愤怒的。因为自己好像是个玩偶,在任他摆布。

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置身这个世界,她就必须要顺着他。

到现在,季鹭已经开始不确定、或者说本来一开始就不太清楚,第二人格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

假如他本就不打算,让她杀他。那为什么还要让她在这个世界中经历那么多事reads;回到明朝做皇弟。

她可不相信他是为了好玩。

现在她置身这个世界,就好像在玩一个逻辑推理游戏。从而判断分析出自己接下来的去路和方向。

海因茨对她说,今晚有贵客。

这句话应该是某件事发生前的契机。

也就是说,今天晚上,一定会发生什么吗?

全息光点从四面八方的墙壁处飞出,在她面前迅速聚集,就像整队的飞鸟,平铺成全息画面。

一张面容沧桑,神色肃穆的脸浮现。全息立体生动而逼真,季鹭甚至可以看见老管家脸上随着他说话而出现的皱纹。

”晚上好,季鹭小姐。”老管家礼节性地微笑、开口,并欠身致礼道。

所有的动作完成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纰漏。精准而完美。如同机械人。

他冰冷地几乎没有温情的眼睛,带来些许浑浊和精锐的目光注视着季鹭,同时告诉她一件奇怪的消息。

”执行官阁下,令我代他通知您——”季鹭不自觉地皱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清。

老管家的目光忽地绞紧了季鹭,继续道,”今晚执行官邀您的餐会临时取消。他很抱歉。”

季鹭弯了弯嘴角,以一种沮丧又失望的表情看向老管家,问,”为什么?贵客不来了?”

然而老管家并没有回答她。

仍然自顾自地公式化地说道,”不过作为补偿,季鹭小姐,您可以随意在煦山宫以及萨恩城中走动。”

自由,是补偿?

季鹭心下冷笑。她的自由是她自己的,什么时候由他们来做决定了?

她表面上愣神了一会儿,实际上心下还在琢磨着,这个契机是不是就这样消失了?还是说,他在给她暗示些什么?

就连全息影像光点分散消失了,季鹭都没有注意到。

冷峻的冬夜里,空气里的水雾如湖面涟漪般泛出,又渐渐弥漫开来。

萨恩的夜竟也变得朦胧而温柔了。好像是位戴了假面的女子。令人分辨不清这样轻雾的夜里的,善恶美丑。

季鹭决定继续呆在煦山宫中,不过当然不是守株待兔,而是主动出击。

她要找海因茨当面对质,而不是纠结于为什么会取消餐会这种无意义的事。

在季鹭看来,海因茨可能是在试探或暗示她,去找他。

这个世界的这场游戏终究会终结。而她现在已经不想在继续呆在这个世界中了。她希望他无聊的游戏能快点结束。

她现在已经有点渴望解脱了。

……

煦山宫倒不是很大,但是逻辑严密甚至带了些迷宫设计的结构,还是让季鹭糊涂了。

她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别提这样晚雾的夜里,她就是连天上的星星都见不到。

怪不得放她自由。是不是他都算计好了,她是走不出煦山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