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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伪装了几百年(69)+番外

大约只有食指指甲那么大,却十分显眼。

但现在他并不关心这些。

这些文字平淡真实的记录,让他不禁诧异得挑了挑眉。

看来,这个女人倒不容小觑了。

只有她,能把那个人引出来。

什么是一招致命见血即死。

他弯了弯唇角。印记鲜红如血。

这个女人,大概就是他的软肋了。

这样一来,无论从前的感情还有没有。

他都不得不来萨恩一次了。

☆、第三十四章 海因茨(一)

第三十四章海因茨(一)

在来之前,季鹭本以为自己会去一间空荡的宴厅——被层层叠叠厚重的礼节外衣压得喘不过气儿的地方,长桌两端的距离遥远得几乎感触不到空气中另一个人的气息。

精致得无以挑剔的布置。

却正是符合他固执古板的一面。

但没想到,他竟然选在了一架太空堡垒的私人餐厅中。

餐厅不大,中央摆了一张奶白色的圆桌,由一种天生会发热的晶石加以金属制成,因此表面摸上去是温热的。两张桌椅,皆是奶白色的,造型简约符合人体结构工学和极简主义的审美。

内里米白色的特殊材质的墙面柔和而干净。

季鹭一进入这里,就注意到了缓缓起身的海因茨。他一身如夜,站在这里,鲜明得如同白纸上滴落的一滴墨水。

他和季鹭几天前见到的一样。大半张脸都被黑色的金属变声器罩住了,只露出鼻子和眉眼。琥珀色的眸子澄澈得如深山涧里的一泓

清水。

他是长眉修目的面容。

或许是餐厅内自动感应调节的灯光有些刺目了。海因茨朝季鹭欠身,带着疏离的姿态,甚至眼里还有一些季鹭没来得及抓住的东西。

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情绪在里头。

可随即,那种情绪又被掩了下去。

海因茨目光柔和又坚定地看着季鹭,由于半张脸被遮了,但季鹭还是能通过他向上扬起的眼角判断。

他应该是笑了笑。

只见海因茨弯腰伸手,对着季鹭。那姿势,显然是邀舞的绅士举止,优雅风度。

现在,季鹭清楚地明白了,这个人不可能是真实的海因茨。依她对海因茨的了解,他可不是什么对女子殷勤的人,也不会因为什么原因而放下他的骄傲,更别提一个仅谋一面的女人。

说白了,海因茨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第二人格的控制而已reads;都市小片警。不过都是一个个傀儡而已,而现在,是在看第二人格给她准备的戏吗?

季鹭暗自苦笑。

但是不管如何,都是没有了退路的。

脑海中一瞬间闪现她在卡拉米蒂训练营中时,西缪将一把匕首放在她手中,迫使她握紧。

他对她说,”活下去。”

这句话仿佛成了她在经历后来的苦难的时候,一种能支撑着她继续苦苦熬下去的力量。

所以她把手放在他的手里。

海因茨握住,仅仅只是一握,就放下了。他在她耳边低声笑,”不用紧张,”季鹭没去看他,只是扯了扯嘴角,想要说,又被他接下来的话制止住,”季鹭。”

她讶异地看向海因茨。后者只是神情专注地盯着她的发旋儿出神。

良久才道,”我只不过是想,请你吃饭而已。”

大约是在这世界呆久了,季鹭竟然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啊,她忘了这个世界没有规则没有为什么。

不过海因茨的回答合情合理。

”从拜旦那公民网络调出来的初级资料上,当然显示了你的名字。”

”不过对于此事,我很抱歉。是我一时没忍住,调出你的资料进行查看的。”

为什么会没忍住。

还不是因为

海因茨无奈道,”季鹭,我很久之前就见过你了。只是你现在才出现而已。”

”很久之前?”季鹭更不解了。不过比起疑惑,她更想听他如何圆这个荒诞的谎。

他的声音深沉,在不大的空间中缓缓荡开,”嗯,确实很久很久了。”缓慢的咬字速度,几乎可以令人感受到那种煎熬漫长的岁月。

”自从我成年以来,你一直在我的梦里,反反复复地出现。”他眯了眯眼眸,似乎正在回想起那些梦境碎片,每一角零落,都有她。

”我一直都在等,只是没想到,你现在才来。”

”不过,季鹭,无论你什么时候来,都不晚。因为我,都等得起。”

私人餐厅中因为他的这些话进入了一种沉闷死寂的气氛中。

季鹭面无表情,若有所思着,他说的这几句话里,是不是只有停顿的标点符号是真的。

他一眼不瞬地盯着季鹭,好长时间才恍然道,”我倒忘了,做一个自我介绍了,”他用有些歉意目光看着季鹭,”季鹭,我是海因茨。”

这个名字,很久没有听到哪个人哪个声音提起过了。季鹭怔了怔,才回过神来。

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她蓦地有一种感慨,却不是难过。

他摘了军帽,眉目朗朗地注视着季鹭,垂着眼眸看她,”这是第一次见面应该要有的礼数。这么几天,真的很抱歉。”

希望你能在方长的来日,给我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

☆、第三十四章 海因茨(二)

第三十四章海因茨(二)

距离其巫星五千光年左右的厄芙行星带处。这里死寂寒冷,如永夜的深渊。气候恶劣可怕得难以想象的行星,仿佛是这宇宙的亡命徒,被神所遗弃的孩子。

恒星的光芒看上去缓慢而炽热。这颗恒星已不再年轻了,她体内的力量不能够再支撑她光芒四射的青春了reads;神兽太美师父不敢看。

恒星膨胀,渐渐转为红巨星,将四周近距离的行星强拉过来陪葬。

于是这里成为了一个行星殉葬场。

厄芙,宇宙语为噩梦之意。

这里是噩梦之境,自然不止于此。距离厄芙行星带几十光年处,有一个在不断吞噬着星体的黑洞,厄芙行星带又位于本星系边缘地带,距离星系外一类星体距离最近。

这种距离,不算太危险,却也足以致命。类星体的威力不可小觑,就是不太危险的距离,也足以将此区域内的所有生命体毁灭殆尽。

噩梦之境最可怕之处,就在于这种无法预测到的、无所遁形的类星体的破坏之力,随着厄芙行星带本就奇诡的引力场,突然消失,又突然在下一个地点出现。

暗能量在其中是罪恶者,也是维持着厄芙行星带至今不灭的守护者。

厄芙行星带中的所有行星遭受这种摧残磨难,已有千年。

一艘银灰的太空堡垒,静静地蛰伏在漆黑的宇宙中。如剑般锋锐的流线姿态,安静地悬在不远处的厄芙行星带前。

周围有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战机,护在太空堡垒周围,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壁。他们静待太空堡垒中舰桥处的指挥官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