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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伪装了几百年(50)+番外

“机械基因原本就具有影响其他生命体基因的精神力的能力,不过影响甚微。但r基因,把这种影响放大了不少。”

谢尔酌了口酒,面无表情,却点了点头,似是赞同,“机械基因的连锁效应影响。”

西缪手握酒杯,食指时不时地漫不经心地点点酒杯杯口。醇酒漾漾,如情人眼波,修长如玉的手指不经意地触碰,就如情人间蜻蜓点水般的吻,吻在情人的眼旁。

缠绵深情的温柔画面,美好如梦。

只是西缪的神情寡淡而清冽,他冷静而理智,与这风花雪月的东西,有一种鲜明而奇异的对比。

“所以,谢尔指挥官还不相信我是罗尔德指挥官身边的亲信吗?”

谢尔皱眉,“并不是不信,只是阁下所说的,太令人值得怀疑。况且,阁下突然出现,实在是令我们…不得不怀疑,阁下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

西缪没有说话。

他饮了一口醇酒,手腕堪堪掩住了他乌沉的眼眸,也藏住了他深沉的心思。

很明显,谢尔指挥官仍然怀疑他是否为机械人reads;龙珠之新生赛亚人。虽然各项测评没有问题,不过r基因成功地干扰了机械人所有的判断力。

所以这测评结果,说是真的也对,因为里面是几分真实,说假的,也的确如此。

至于他是当年罗尔德指挥官身边的亲信。这件事倒的的确确是真的,不参半分虚假。

那也是一次任务。任务目的就是杀了罗尔德。然而西缪却拖到罗尔德指挥完这场战役,还不愿动手。

最后罗尔德是被卡拉米蒂训练营中的另一名年轻军士所杀。

他当年之所以不杀罗尔德,是因为他令他想起了,自己母星,撒微帝国的第三任皇帝。那也是心怀天下的人,善良光明、磊落正直。

他一向敬重这样的人。

他一直认为,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活着。

而他,本应该是早早就去地狱超生的,却没想到独自踏着血路走到现在。

这些信息资料只能骗过谢尔一时。虽然他能够安全身退,可是,那只小白鸟可不行。

在某个瞬间,他已经做下一个决定——他不放她。

她的双翼,他一定牢牢攥在手心。

西缪宁愿摧毁折断她的羽翼,也不会放她独自高飞。

所以他和她,必须全然身退离开这里。

西缪一向杀伐决断利落得很,在对待和季鹭个人感情上的事情,也是如此。

西缪放下杯中酒,他抬眸时,眼角扫到透亮的杯体上一个人型黑影忽地一动。

那里模糊不清,西缪抬头一看。

原来是谢尔指挥官站起身。

谢尔面容柔和,眼神温柔地朝着西缪身后望着。

因此西缪下意识地朝那里看过去。

是一名女子,以及她身旁的季鹭。

女子正是黛。她走进礼厅之后,就小跑到谢尔身边,很自然地坐在他怀里,当下就有些旁若无人地腻歪起来。

温存了一会儿,黛才从谢尔怀里探出头,疑惑不解地看着季鹭和西缪。

倒是让站在原地的季鹭感到很尴尬。

不过她很愿意站着。

一个小小的测试而已。西缪想,这只小白鸟还真不够聪明。

脚边的泛光金属地上,她清晰无比地看见,西缪正边摘着手套边向她走来。

仿佛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呼声,令季鹭不由自主地抬起头,下意识地去寻找他的目光。

西缪恰好站定在她面前。

他似笑非笑,黑眸仿佛也深处一片柔软。

这令季鹭恍惚了许久。

然后他不紧不慢地,欠身弯腰,右手伸出,左手放于腰际。

优雅又绅士,极有风度地挑眉问,“能请您,跳一支舞吗?”

☆、第二十七章 经年之久(四)

第二十七章经年之久(四)

落地窗外夜色浓重,冷露寒凉。礼厅内的空气仿佛与灯火缠绵旋舞了起来,一片暖色暧昧。

季鹭着了一身简洁素雅的鹅黄色小礼服。一字肩的设计,露出她漂亮精致的锁骨,圆润白皙的肩头,就像松上雪,饱满干净;收腰的剪裁,越发显得她本就细窄的腰盈盈不堪一握。

复古妆容,应是性/感艳丽的。但季鹭却演绎出另种风情——明媚娇俏,两缕细细的鬓发,自然地垂落至锁骨处。

楚楚美人,落落娇媚。

季鹭的的确确是愣了。但奇怪的是——虽然她自己也没理解,但她似乎是自己自然而然地将手放到了他的手中。

西缪微凉的手指与她的十指交握。她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彷佛带着某种安抚的魔力;他指腹上还有薄薄的茧,这令季鹭感到有些痒。

这种痒仿佛直挠心底。令她所有感官都不得不集中了起来。他另一只手贴在她的腰畔,他手掌上的温热仿佛是烙铁。在他的手心顺着她腰际曲线向上探去,又摩挲着调整合适时,季鹭心下一跳。

好像有什么快要从喉咙口冲破而出。但是她如鲠在喉。竟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的个子只及他的肩。西缪不得不弯着腰,手臂拥着季鹭的腰际。这样他就不可避免地,离她更近了些。

近到他能细致地捕捉到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reads;锦绣妻。

她似乎很紧张、又有些犹豫。

西缪从来都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

他当然,要更加得寸进尺一点。

其实礼厅内的温度适宜,可季鹭觉得很热很热。这种热,不同于寻常。

她竟有些无法说出口。

西缪的上半/身几乎就是挨着她了。她清晰的感受到他温暖而绵长的鼻息,她的四周围几乎被他的气息、身影所笼罩包围。

她就算想忽略都不行。更别说抵抗了。

星火微亮,烛影轻晃,一抹火色即成绚烂。季鹭追随西缪的步伐,或进或退,宛转旋舞。此时,她眼中所见一切都变得无声而灿然,像夜空中陡然一现的烟火。

天地被一团晶莹发亮的暖光揉合进自己的怀中。只有眼前的男人,眉目如点墨,清晰的俊美,像夜幕中的一颗寒星——最冷最亮,最美最遥远。

她无法仔细分辨周围的模样,似乎天地变得寥寥沉寂。

只有他,黑魆魆的眼眸,安静而认真地盯着她。他黑而零碎的发中,苍白的耳部轮廓相当醒目,不过季鹭的目光还被他右耳处的星钻耳钉所吸引。

那个耳钉与她耳朵上被他强迫戴上的耳钉一模一样。

她疑惑不解地凝视了会儿,目光定在那里。

季鹭没有注意到这时西缪眼里的笑意。

就被他的话打断了脑中的静止的一片空白,“陪我好好跳一次。”

这句话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季鹭的记忆忽然追溯到过往。

似乎是许久以前了,又或者是不久之前。

有个男人也曾这样想要强/迫她。他的口吻温柔而熟悉,同样的狠戾残忍,叫人不容拒绝。

季鹭一脸不可思议。她随即抬头,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