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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妇当嫁(77)+番外

“虽是如此,可沈君山毕竟不是朝中人。”苏白芷低声道。

苏明烨亮着一双眼笑道:“他既姓沈,便要担得起这个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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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水一来,便是神仙也挡不住那个疼痛。苏白芷在家疼了几天,几乎下不了地。姚氏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看着她在床上打滚,给她装好了汤婆子让她抱着,老母鸡汤煨着,就让她好生休养了几天。

姚氏抚着她的脑袋道:“我家阿九都成大人咯,娘要给你寻思着找婆家咯。”

苏白芷痛的都有气无力了,哪里还管姚氏说什么。

期间韩寿又来了几次,每回都被灵双拦在了门外,韩寿隔着门,想了半晌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表情复杂地回了宅子,第二天,便让下人送了许多补气益血的食物药品来。

苏白芷看着那一大篓子的乌鸡,大约有个二三十只,一口气差点背过去。那么多乌鸡,她一家人一日三餐吃,也得吃一个多月吧?

姚氏瞠目结舌,看着那些乌鸡叽叽喳喳了半晌,手足无措。幸好赁的房子大,苏白芷挥了挥手,让底下的婆子在后院扎了篱笆,只当放养乌鸡了……

葵水过了几天,她仍是不愿意见韩寿——男人懂太多,不太好吧?更何况,苏白芷隐约知道,韩寿能对一个女人这么了解,是来自于何处。她第一次见他,便是在风月场所,他的身上还带着脂粉味儿。如今即便成了状元郎,也磨灭不了这个事实——让人心底里些许不舒服的事实。

等她终于没有负担的重见天日时,已是大好几天以后。她惊觉距离赵和德定下的辨香日越发近了,可她晕晕乎乎了几天,压根没去做功课,连忙揣上韩敛给她的《韩氏名香谱》,去寻韩敛指点迷津。

大赛将至,她再不敢怠慢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近来更新的时间有些晚。依然希望盗文的妹纸手下留情,最好能四十八小时之后再当这个搬运工。鞠躬感谢大家~

葵水啊,这个不用解释,你们懂得。姨妈什么的,附体的时候真是要让人欲生欲死啊……大热天的来姨妈,更是各种伤不起的有没有。所以那些男人们,别跟我们抱怨三抱怨四的。从生理上,女性已经受尽折磨了……有本事你大夏天随身贴一块厚棉花,还要隔一段时间换一块试试!再吵,摔你一脸卫生棉……

☆、恨意

沈君山全身贯注地看着手上的《千金要略》,就连沈君柯进了门也毫无知晓。沈君柯咳嗽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低低叫了句“大哥”。

沈君柯瞥了眼他手头的书,见他手边一碗药都放凉了,却未曾动过,抬了眉责问沂源道:“让你好生照顾二少爷,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沈君山摆了摆手,“不关沂源的事儿,是我看书看忘了。我这就喝。”

“药都凉了,让人再煎一碗便是了。”沈君柯抬眼,沂源打了个寒颤,连忙端起药说:“我去厨房喊张大娘。”

沈君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环顾四周,沈君山的屋子里简约的很,繁杂的摆设一点都没有,倒像是沈君山的个性。

这个弟弟,打小便不在家,回来之后,自个选了这么个偏院住着,原本偏远里还有那么几个人,到了后来,那几个丫鬟不安分,总是围着沈君山转,沈君山被搅得没办法,将丫鬟都遣了,这才清静下来。到了后来,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了,只剩下一个沂源还是他硬塞给他的。

前几日他还听沂源抱怨,宅子里几个丫鬟私下议论,说沈君山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好男风。他疼这个弟弟,更不愿沈君山听这么些闲言碎语,叫沂源狠狠警告了那些个嘴碎的。

“张大夫嘱咐过你,这养身的药于你有益,你可莫忘记喝了。”沈君柯叮嘱道,见沈君山手上仍是抓着医书不放,皱着眉道:“就连大夫都说你的身子不宜操劳,你怎么总不听劝。十里香风里,你说要当制香师傅,我也已经让你去了。如今看这么多医术,莫非还想当大夫不成?”

“久病成医。”沈君山笑道:“正好我对这些也有兴趣,便随便看看。”

沈君山毕竟与他不同,他在战场上风吹日晒,沈君山却是一出生便险些被人害死,磕磕碰碰好不容易长到三四岁,又被人下了毒,被沈研连夜送去神医张圣手处,直到快成年了才回来。原本再回到定国公府,沈君山的病也好地七七八八,可偏偏那场大火……

他只记得沈君山当日冲进火海,抱着宋氏的尸首发了许久的呆,看向他的眼神便有些不太对劲。等过了几天,他便突然病了。吐了几口血,大夫只说,他旧病犯了。开了养身的药,却一直没断过。

沈君柯心里有些难过,想起小时候的事儿,更是心有余悸。

“你出生时身体便不好。若是那时候,不是你替我喝了那碗绿豆汤,你的身子也不至如此……”原本下毒的人是要毒死沈君柯的,阴差阳错,却害了年幼的沈君山。他每每想起,都觉得甚是对不起这个弟弟。

沈君山摇了摇头,低声道:“哥哥莫要这么说。如今我的身子也早就好了,我好歹也是半个大夫,我自个儿的情形也知道。你莫要担心了。”

一句话说完,又沉默了。沈君柯只道兄弟大了,便不大爱说话。想起儿时沈君山还是小不点时,还总爱跟在他后头喊哥哥,如今兄弟俩反倒不如从前了,不免嘘唏。

见沈君山手边那高高的一沓子医术,翻地书都起了毛病,想必是看了又看,这才想起来,霓裳坊的掌柜白日里同他说过,沈君山今日驾着马车到霓裳坊中取了件贵重的斗篷,似是送给了什么女子。

母亲近来也总是问他,说不知道君上心里是否有中意的女子,他哪里知道……

沈君柯作势要起来,谁知道沂源慌慌张张的端着药跑进来,险些同他撞了个正面,那药汤更是泼到一旁的画筒里,沈君柯连忙把画取出来,仍是有一幅画湿了个遍。

定国公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二少爷沈君山性格温和,可没有一个人能碰他的画筒——大家都知道,沈君山宝贝他的画。

沂源本就是个大老粗,情急之下下意识地做了第二个错误的决定,便是拿起那幅湿掉的画摊开。

沈君山一个箭步不及,那画已经全部呈现在沈君柯面前。

大片大片的红梅,当中一道清丽的白影子。

“二少爷……”沂源委屈地看着沈君山,那红梅晕染开,那白色的佳人背影如今也是血红一片。

沈君山怔怔的望了一会画,趁着沈君柯还未细看之前,从沂源手中夺回画,三下里,却是把画撕了个干净,扔进了篓子里。

“这画坏了,不要了。”沈君山嘴边仍是挂着笑,可手,却微微地抖着。

沈君柯这才怒斥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我看你是年龄越长,做事越不妥。赶明儿若是再犯错,就把你赶到军营里,去当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