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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落尘香(49)+番外

慕容倾陌抬眼看他,对上他那一双眼眸,晃了晃手中的白玉杯子,道:“太子殿下所言甚是。”

唐郢仰头笑了几声,拿起白玉的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那本宫就更该敬慕容大人一杯。”

慕容倾陌端起眼前的白玉杯伸了出去,还未与唐郢的杯子相碰,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却是白玉杯与地面相撞的声音,白玉杯中的酒水洒了一地,杯子还是完好无缺地在地上旋着。

慕容倾陌顿觉全身发软毫无力气,身子瘫倒伏在桌面上,看着对面笑得愈发得意的唐郢,“你在酒里下了毒?”

“慕容大人生得一副堪比天仙的容貌,本宫怎舍得在酒中下毒?”仰头,唐郢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看着瘫倒在桌上的慕容倾陌,“本宫不过是在酒中加了一些软骨散罢了,伤不了慕容大人的性命。”

“你想做什么?”问这话时,唇角却是微微勾着的。

“做什么?”用舌尖在白玉杯的杯沿舔舐,唐郢脸上得意的笑越看越□,“聪明如慕容倾陌,早该知道本宫对美若天仙的你思之如狂,上一次是皇叔扰乱了计划,可是这一次,怕是天皇老子也不能打扰本宫与你的良宵美景了。”

起身走到慕容倾陌的身边,用手掐住他削尖的下巴,“今晚,你注定是本宫的。”

“若是太子殿下想要下官,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么?又何必这般大费周折。”语气不疾不徐,说得好似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节操。

唐郢掐住他下巴的手顺势上移,抚上那两瓣水润弹性的红唇,用指腹在他的唇瓣上轻轻摩挲,“本宫就是喜欢这样做。”

“莫非太子殿下是怕下官未服用这软骨散,会将堂堂太子殿下压在身下?”墨眉微挑带有嘲弄之意。

瞥了他一眼,唐郢的手移到他肩上用力一掐,慕容倾陌咬紧牙关忍住不发出声音。身边的人俯□来,对上慕容倾陌那一双墨琉璃似的眸子,怒意明显,“别以为本宫会像皇叔那般窝囊,乖乖地让你压在身下。”

“那太子殿下凭什么铁定自己会做上面那个?”

“就凭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唐郢将全身瘫软的他打横抱起,绕过了明晃晃的帏帘,放在床榻之上。

伏在他耳边说:“放心,本宫的技术很好,不会弄疼你的。”

“你会后悔的。”慕容倾陌悠悠然道。

后悔?唐郢解着自己身上的衣物,道:“本宫想这一刻想了很久,能听到你在本宫身下呻吟求欢本宫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会后悔?”

说完便压上慕容倾陌的身子,一边吻着他的脖颈一边解着他身上的衣物,就像一只饥渴的狼遇上了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羊。

突然被猛踹了一脚,“哎呦”一声,接着整个人翻滚到床的内侧,一柄磨得雪亮的长剑直直地指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指着唐郢的脖子,再往前伸一公分便可贯穿他的脖子。

“你是谁?”睁大了眼睛盯着对面蒙了面的黑衣人,唐郢颤着音问。

黑衣人不答话,另一个黑衣人拿出了一个瓷瓶,扯开了红色的盖子递到慕容倾陌的鼻前,不消一刻慕容倾陌全身的力气便又恢复了。

“我说过,若是对我做了什么,你会后悔。”整理着身上有些乱的衣物,慕容倾陌压低声音道。

唐郢瞥了一眼指着自己的那柄利剑,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道:“你,你,不会是,是想杀了我吧。”

“杀你倒是没兴趣,不过……”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打在唐郢的右脸上,未等唐郢反应过来,另一个耳光又落在了另一边的脸上,嘴角还淌出了一丝血迹,慕容倾陌此时的眼神极度愤怒,掐着唐郢的下巴狠狠道:“你刚才说谁窝囊?嗯?”

双手抓住那只掐在自己下巴的手,唐郢只觉自己的下巴就要变形了,疼痛传到头皮有如粉身碎骨。睁圆一双发红的眼睛盯着慕容倾陌,似在求饶。

松开了手,慕容倾陌说:“你可以说我窝囊,但你绝对没有资格说唐曦!”我的唐曦岂是你这种人骂得的!

唐郢缩成一团,捂着快要碎掉的下巴,吃痛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朦胧的视线中那个紫色的身影渐行渐远,便开口叫住他,“等一下!”

紫衣男子回过身,看着床上□着的人,饶有兴致道:“哦?太子殿下难道还想与下官享一夜之春宵?”

“你……你……你对皇叔是真心的?”似惊讶于慕容倾陌会为了唐曦发那么大火,从不知道真心是什么东西的唐郢忍着下巴的疼痛问了这个问题。

不屑地轻笑一声,慕容倾陌转过身向前走,“我从未说过我不是真心。”

之后便不见了慕容倾陌和两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的身影。唐郢叫着贴身太监,哪知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怕是被下了药昏睡了过去。唐郢啐了一口血,再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心里的那口气着实咽不下去了,咬牙切齿地将床上的东西扔到了地下,发出哐哐当当的声响,最后尤觉不够便将窗帘也撕了下来扔了出去。“慕容倾陌,你给本宫记住了,总有一天本宫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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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温润如玉 ...

炎武从外面端了药进来。

“王爷,该喝药了。”

坐在案几前的景阳王放下手中的毛笔,看了一眼进来的炎武,视线落在他端在手中的一碗黑乎乎的药上,“我的伤已经好多了,喝了这次以后就别煎了。”

炎武倒像是个苦口婆心的娘亲,“这怎么行,军医说你这伤起码要养一个月,这才过了半个月怎么能不吃药呢。”

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看着药水中的投影,“是药三分毒,既然伤好了,喝多了药也是会伤身体的。”

炎武咋舌,歪着头道:“那……那王爷的伤可是真的痊愈了?”

“嗯,不过是些皮外伤,都已经好了。”景阳王将一碗黑乎乎的药仰头饮尽,放下碗,顺手拿起案几上的手帕擦了擦嘴。

“王爷,你可别逞强,对着我炎武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我是个老大粗不懂什么医术,但是我可以第一时间帮你把那大夫拽来。”

景阳王微微笑了笑,“那我记住了。”

突然想起来几日未过问军事,“对了,匋军现下可有动静?”

“缪将军这些天一直向着匋军示我朝军威,匋军现下逃的逃,走的走,也没剩多少了,依末将看咱们没多久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瞥了一眼案几旁边放置的一块镂了‘玥’字的玉佩,景阳王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传令下去,不可放松警惕。”

“是,王爷。”炎武转身出了军营。

景阳王将玉佩放在手中摩挲,嘴角微微带了笑意,心里盘算着,这是与他离别的第一百一十二天。若是真如炎武所说,那一个月后便可以与他相见了,那样迫不及待的心情还是初次。

“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