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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难当(4)+番外

褚瑞宏想了想,重重吐出一口气,现在确实不能跟摄政王对着干,否则手握兵权的摄政王要是逼宫,他定不堪一击。褚瑞宏绕到御案后坐下,若有所思道:“子潇,你说得对,以朕现在的能耐的确不能与他正面交锋。”

“所以,还是待臣先将他讨好,届时成为他身边的亲信,臣与皇上内外呼应,必定能将他打压。”

褚瑞宏听后觉得在理,便点头应了下来。

韩子箫此去云州需对外保密,所以还得跟上头的长官告个假。回到御史台,正要找御史大夫刘成青告假,没想到的是御史大夫一早晓得他要告假,想都不想就应下来。看情形是摄政王早遣人过来打过招呼了。

从刘成青的书房里一出来,便听得几个同僚说起了谁的婚事。韩子箫估摸着时候还早,不想回府闲着,便也过去凑个热闹。

“诸位说的是哪位大人?”韩子箫问。

吴主簿一看是韩子箫,便忙道:“大人可听说过户部侍郎秦大人?”

上一次去户部的时候跟他交涉过,韩子箫记得他是个十分老实的人,“哦?是他要娶亲?”

“正是,下月初八摆酒,今日一早还给刘大人递过请帖。”

“不知娶的是哪位府上的千金?”

另外一个主簿道:“韩大人,那户部的秦大人娶的可不是女子。”

闻言,韩子箫顿觉有趣,“难不成是位公子?”

“正是,听说那位公子与他打小便认识,伴了他十几载,如今结为连理,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韩子箫道。

大亓开国后,男子与男子也可结为连理,王孙贵族,官宦富贾家里有一两名男妻也正常。但为了延续香火,娶了男妻,还需得添一名女妻。有些则是须得有了后,才能经得爹娘同意娶男妻进门。

吴主簿另开了话题,“韩大人已及弱冠,不知家里头可曾给您物色了姑娘?”

韩子箫本是想说人八卦,没想到这会八卦到自己头上了,他干干一笑,“还不曾。”

吴主簿脸上笑得一如天上的太阳,“哟,正巧,小女今年芳龄十七,还在待字闺中,韩大人若是哪日得空,必定要去下官府上坐坐。”

韩子箫应付式地笑了笑,“一定一定。”

韩子箫回到府上让张伯打点后日去云州的事宜,皇上为保其周全,特意安排了两名武功高强的侍卫随行。

启程那日,韩子箫一早乘着马车去京城的渡口。渡口有从京城去江南的船,船上大多数是商人,商人们将江南的货物载到京城售卖,再用赚来的钱进些货回江南转卖,一来一回能赚两个差价。

一身便服的韩子箫到了渡口,正排队上船,旁边突然走来一蓝衣公子,拱手道:“韩大人,王爷有请。”

“哪位王爷?”据他所知,京城只有一位王爷,其他的都在辖地当着藩王。

蓝衣公子道:“摄政王。”

摄政王这个时候找他做什么?韩子箫看了看前面的队伍,也就差五个人了,怎么就这个节骨眼?韩子箫为人臣子,也不好说不去的话,问:“王爷在哪?”

“韩大人请随卑职来。”

☆、第4章 权倾朝野的王爷3

韩子箫领着两名侍卫以及一名小厮跟着那名蓝衣公子走,却不想上了另外一艘船。韩子箫看着船头负手而立的紫衣人,拱了拱手,“下官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

“谢王爷。”韩子箫抬了抬头,“不知王爷急着召见下官所为何事?”

褚慕卿道:“本王要去苏州祭奠恩师,正巧与你顺路。”

摄政王苏州的恩师,不就是他祖父?韩子箫愣了愣,“这……”

褚慕卿睨他一眼,“怎么,本王的顺风船,你不想搭?”

韩子箫满脸堆笑,“怎会,能上王爷的船,下官受宠若惊。”

褚慕卿面色瞬间变得难看,那句‘能上王爷的船’,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韩子箫哪里管得了褚慕卿现下的脸色,心里道这可是接近摄政王的大好时机。从京城去苏州至少也得二十天,这二十天,他和摄政王两人困在这不大不小的船上,早上不见晚上见,总有机会套套近乎。

果然,在这船上,摄政王大抵也是觉着闷了。便常让韩子箫陪着下棋,韩子箫的棋艺不算差,当初在家里头闲着的时候没少研究残局,多少能摆得上台面。

讨好人是门学问,首先不能让人觉着故意讨好而让棋,再则不能一开头就毫不留情把人杀个片甲不留。

韩子箫掌握了这门学问,每每与摄政王下棋,摄政王都十分满意。连赢两盘棋的摄政王心里高兴,“当年,与恩师时常对弈,但从未赢过。”

韩子箫道:“那定是王爷时常让着祖父。”

褚慕卿轻叹一口气,“本王倒是想让,也得要让得起才行。”

韩子箫笑了笑,“但时下若是王爷不让下官,下官也难赢一局。”

褚慕卿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端起案几上的茶抿了一口,“此去云州,虽查案要紧,但本王对苏州不熟,祭奠恩师还需由你引路,姑且准你先回苏州。”

“谢王爷。”

二十日后,船停靠苏州渡口,韩子箫先是安排身边的小厮快马加鞭回韩府通个信,再雇了辆轿子慢悠悠地将摄政王引到府上。

那小厮原本是他的书童,名叫叶青,对苏州也是熟络,所以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韩府。韩府上下得知摄政王要来府上,立即把还在铺子里的韩云殷和韩子斐叫了回来,恭迎摄政王。

摄政王的轿子一到府门前,韩府上下都出门迎接,韩云殷在最前头作揖,韩府加上仆从二十几口人,齐声道:“恭迎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褚慕卿抬了抬袖子,“诸位不必多礼。”

韩云殷抬起头,道了句多谢王爷,做了个请的手势,“外面日头大,还请王爷府里面坐。”

韩子箫跟在摄政王身后,也一同进了府。按理说他一年没回来,家里头的爹娘该是十分记挂的,但因为褚慕卿的到来,府里上上下下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他身上,反而他这荣归故里的探花郎被无视在一旁。

褚慕卿坐在上座,韩云殷命人备了好茶招待,一阵寒暄过后。韩云殷试探性地问:“犬子生性好玩,态度散漫,不知在朝中为官这些日可犯了什么错?”

褚慕卿瞥了一眼韩子箫,道:“韩老爷只管放心,令郎在朝中行事严谨,面面俱到,还不曾出错。”

韩云殷听摄政王这么说,心里十分高兴,但却不露于言表,只道:“他的性子草民清楚,一时半会不出岔子,日子长了可就难说。日后,还得有劳王爷多提点提点。”

站在一旁的韩子箫插话道:“爹,儿子在朝廷这半年,多亏王爷提点才得以顺风顺水。”

韩云殷看了看韩子箫,严肃道:“提点你这半吊子是王爷瞧得起你,日后在朝中要踏踏实实,莫要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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