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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难当(5)+番外

“父亲教训的是,儿子谨记。”

韩云殷严肃的脸换上笑意看向上座的摄政王,“王爷一路奔波劳累,草民为王爷备了上房,王爷可先移步,歇息歇息。”

褚慕卿点了点头,韩云殷亲自领路带他去上房歇息。好在韩子箫提前派了人回府上知会了一声,上房这时正好打点好。

待摄政王去歇息,韩夫人总算可以和宝贝儿子好好说会话。韩夫人虽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十分争气,如今家里的生意大半都由他打理,但韩夫人偏偏就更喜欢他这个庸庸碌碌没甚作为的二儿子。

韩夫人上前握住韩子箫的手,上下打量,脸上带着笑意,“哎哟,这当了官的人可就不一样,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英气。”

韩子箫当着亲娘的面也不谦虚,“娘亲这话像是说我没当官之前就里里外外透着窝囊气?”

韩夫人笑了笑,“你呀,还是爱耍嘴皮子。”

韩夫人看着二儿子也争气了,难免许多感慨,“为娘早就跟你爹说了,你天资聪颖,日后必成大事,这不,人家寒窗十年苦读才高中,你三年便成了。”

韩子箫笑了笑,自己这个探花郎是怎么来的,自己心知肚明,也不好意思自夸,“娘,儿子是块什么料自己清楚,此番能高中靠的还是运气。”

身后的兄长韩子斐接着他的话,冷笑道:“确实得靠运气,科举延续上千年,来来去去考的不过就是四书五经,凡是读过书的都晓得。”

韩子箫一向和这个兄长不合,听着他不屑的语气,他勾了勾唇角,“大哥说得对,科举考来考去不过就是四书五经,我这敷不上墙的烂泥都能中个探花,想必换作是自小聪明绝世的大哥中个三甲状元绰绰有余。”

韩子斐脸色铁青,本是热热闹闹的气氛冷了下来,韩夫人笑了几声,转移话题道:“子潇,为娘看来你这几年性子收了不少,连摄政王也夸你处事严谨。”

韩子箫应道:“那不过是王爷的客气话,儿子许多地方还有待改进。”

“慢慢来,不急不急。”韩夫人见到儿子心里高兴,才想起了一件事,“为娘先前找了绣娘给你缝了几身衣裳,本要托人捎去京城,但如今你回来了,便去试一试,看看合身不合身。”

“儿子等会就去。”

晚宴,韩云殷命人准备了佳肴美酒款待,饭后再安排沐浴。

韩子箫的房间同褚慕卿的离得不大远,夜晚,拎着棋瓮和酒上了褚慕卿的寝房。这些日他们在都在船上颠簸,除了偶尔出船头看看两岸风光,便是在船舱里头下棋。这二十天,每天早晚都要下几局,今日还没下。

敲了摄政王的房门,开门的竟是本人,韩子箫愣了愣。门后的褚慕卿刚沐浴完,头发披散在肩头,身上一件紫色中单,比起平日里在朝堂上威严不可触犯的摄政王,这个模样可文雅多了。

韩子箫还是第一次见摄政王这个模样,这么细细一看,觉着摄政王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褚慕卿被韩子箫这么一看,冷起脸,“作甚?”

韩子箫回过神,示意了一下怀里捧着的棋瓮和酒,“下官怕王爷在府上寂寞,便想着过来陪王爷下几局棋,喝几杯小酒解闷。若是王爷乏了,下官便不打搅了。”

“本王还不乏。”转身往里走,韩子箫意会,捧着棋瓮和酒进了房门。把东西放在桌上才转身去关门。

褚慕卿进了里房又多披了一件外衣,但那一头的青丝还是垂在肩上。韩子箫趁着他穿衣裳的间隙,把棋盘摆出来,再寻了两个杯子倒了酒。

韩子箫先抿了一口酒,问:“府上比起王府有些简陋,不知王爷可还住的习惯?”

“简陋?”褚慕卿往房里扫了一眼,这房里什么名贵珍宝没有,就是这矮榻也是上好的檀木制成,京城里的一品大官住的府邸也不见得比得上韩府。

褚慕卿悠悠道:“若这宅子是你韩子箫独有的,御史台第一个查的就是你。”

韩子箫捻起一颗白子落下,“好在下官为官以来两袖清风,即便真查起来也不怕。”

褚慕卿唇角勾了勾,“韩大人有所不知,历年斩首示众的贪官污吏里头,也有那么一两个是被冤枉的。”

褚慕卿虽然披着头发,样子温和了不少,但说起话来还是一点不含糊。韩子箫干笑一声,“那只能说运气差了点。”

“韩大人家世显赫,出身富贵,怎么会想着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说到这个韩子箫心里也有苦,当年从京城回到苏州,他那精明能干的大哥已经是韩云殷心目中的家业继承者,但偏偏他那大哥怕弟弟跟他抢,处处与他作对,韩子箫不想兄弟间自相残杀,于是便整日游手好闲,家里生意上的事一律不过问。韩云殷对二儿子十分失望,韩子斐才放心下来。

褚慕卿见他这么就不开口,便问:“怎么,韩大人不想说。”

“不是。”韩子箫轻笑了笑,“不瞒王爷说,下官入朝为官不过是想混口饭吃。”

褚慕卿瞥了他一眼,“韩大人有一位苏州首富的爹还怕没饭吃?”

韩子箫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现在是不愁吃穿,以后可就未必了。”

“韩大人懂得居安思危,倒是比其他的富家子弟会想一些。”

“王爷过奖。”

☆、第5章 清官难做糊涂事1

褚慕卿从棋瓮里摸起一粒黑子落下,两人安安静静的下了会棋。

最后,韩子箫输。

韩子箫收着棋盘上的棋子,“王爷棋艺精湛,下官望尘莫及。”

自从韩铭德辞官回乡后,褚慕卿少与人下棋,如今和韩子箫对弈,也算是对出了一点趣味。褚慕卿抬了抬眼,“可要再来?”

“那就要看王爷的意思。”

“你若不乏,便再来一局。”

“下官奉陪。”

褚慕卿执起棋子,随口问了句,“你打算何时前往云州?”

“明日陪王爷一块去祖父墓前祭祀,后天一早就走。”韩子箫一直怀疑褚慕卿山长水远来苏州的真正目的,便问:“王爷呢?”

“本王也打算后天走。”

“王爷是要回京?”

“难得来江南一趟,就这么回去难免可惜,所以,打算顺道去探望一位故人。”

探望故人?韩子箫自然不会去问摄政王要探望的故人是谁,但据他所知,苏州往西行便是他兄长陵王的辖地。若是故人,那么陵王绝对算得上一个。

韩子箫回来才两日就要走,韩夫人十分不舍,含着眼泪送别。

苏州到云州,骑马也就两天不到的行程。

既然是暗查,当然不能暴露身份。韩子箫依旧便服,好在那云州知府张勉与韩子箫并没打过照面,即便是眼对眼地看着他,也不会被认出来。

韩子箫带着叶青和两名打扮成随从的侍卫在云州衙门附近转悠。先是让叶青特意去街上套当地老百姓的话。

得回来的消息也十分一致,一提到云知知府张勉张大人,老百姓个个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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