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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王妃]先宠后爱(5)+番外

尹阑抬眸看了一眼一脸坦荡的南宫煦夜,低低应了一声,“王爷说的是。”

南宫煦夜上轿后并未回王府,而是向东行,去了京城之南的一间府邸。

远离市井的府邸坐落在山下,极度偏僻却不显简陋,琉璃瓦,青石砖,雕栏画栋显示了这户人家不凡的家底。

门楣上挂着的黑底金字牌匾赫然写着“风月居”,宅子的名字和主人一样的轻佻。

风月居住的并非什么大官商贾,不过提及风月居,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究其缘由,则是因为风月居搜集了近百年来江湖上乃至官场宫廷的大小秘事。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月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抹了浓妆的人喜欢用一把玉骨扇遮去半边脸,一双眼睫浓密的眼睛半眯半眛地看着来人,“王爷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说话行礼时,不带半点恭敬,就连腰板也都是直的。

“是本王唐突了,纳兰公子不必多礼。”

这风月居的主子便是眼前这位唤作纳兰夙的男子。喜好上妆,着一身大红的衣裳,身上头上的珠饰繁复,如此花俏,却不是女子。

纳兰夙上下打量着南宫煦夜,“前日王爷大婚,草民本想去凑个热闹,一睹那绝世美人的芳华,谁知,有事耽搁了,错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婚宴,还真是可惜。”

“不过,听闻这几日,京城上下画铺的生意倒是极好,画技不凡的画师见过熙阳王那位绝世王妃之后便画兴大作,彻夜未眠作得美人图上百副,隔日便被买了个精光。这不,还得多谢王爷的那位倾国倾城的王妃。”

被他冷嘲热讽了一番,南宫煦夜不动声色,怕是早已习惯纳兰夙的这般说话的语气,极度自然接他的话,“原来还有这事,看来是本王寡闻了。”

纳兰夙展开玉骨扇半遮住抹得妖艳的红唇,道:“那倒不是,王爷每日公务繁忙,又赶上新婚燕尔,外面的闲杂事,自然入不了王爷的耳。”

南宫煦夜轻笑,“还是纳兰公子博闻,足不出户便能晓得天下事。”

纳兰夙勾了勾唇角,“王爷过奖了。”

随即,纳兰夙扫了一眼前厅,道:“你看,与王爷聊得起兴,竟忘了请王爷入座,照顾不周,怠慢了。”

而后,入座。

外面穿着白纱裙的女子进来送了茶,步伐轻盈地退了出去。习武之人该是察觉,这府邸上上下下皆是会武功的。恐怕,这风月居晓得天下事都是靠这些人取来的。

坐定之后,南宫煦夜端起了高几上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纳兰夙这才进入正题,“无事不登三宝殿,王爷此次前来,是有事罢。”

南宫煦夜将手上的茶盏放了回去,看着纳兰夙道:“确实有事相求。”

“王爷这是折煞草民了,王爷金口一开,草民还能说个不字不是,又何来相求一说。”说着,又将玉骨扇合上,抵在削尖的下巴处,“不晓得王爷想让草民做些什么?”

“本王想让你寻两个人。”

纳兰夙一听,微微眯起了那一双上了重重眼影的眸子,“不知,王爷要草民寻的是哪两个人?”

南宫煦夜也不兜圈子,径直说了,“本王的丈人及丈母。”

纳兰夙听后用扇子抵着下巴,似在沉思,而后道:“此事去问忠国候的老侯爷夫人岂不是更快些?”

“若是有比这更快的,本王也不用专程上这风月居一趟了。”

纳兰夙勾了勾红唇,“如此说来,草民这风月居在王爷眼中,还是有那么些分量的。”

“不知,纳兰公子能否帮这个忙。”

“王爷要草民办的事,草民自当倾尽全力,只是,这事办不办的成,还真不好给王爷一个确切。”

“那本王先谢过纳兰公子了。”

☆、5回门·拜谒

玉倾之说,血浓于水,隔得太久,也是会淡的。

而南宫煦夜既然与他结了连理,他的爹娘便是他的,即便不相认也要知道个下落,暗地里尽一份孝心也算是报答他们对倾之的生育之恩。

每每熙阳王回到府中,问的第一句总是,王妃呢?

而随在身后的仙歌无论何时都晓得府中那位倾国倾城的王妃所在,便如实答了。

在听雨楼。

闻言,南宫煦夜并没有转个弯,走那条通向听雨楼的小道,而是径直向着前面的路走,过了一道月洞门,便左转,上几层石阶,沿着长廊走一段路。

在长廊的尽头,有一间耳房。这在王府之中算得上偏僻的耳房平日里没甚用处,便一直闲置着。

南宫煦夜推开布了些灰尘的门,提步进去。房中几近空荡,也只有临着窗置了一方积了一层灰的矮榻。再往前走几步,便能透过残旧的雕花木格子窗看到外面的碧绿湖水。在此地,也能清晰闻见那如幽林清泉般的仙乐,既是赏心又是悦目。

仙歌一路随着他过来,在门口定定地看着临窗负手而立的人。

“将这收拾收拾。”

听了南宫煦夜的话,她便应了一声。不问也晓得他要收拾这做什么。

下午时,便遣了小厮过来将门窗换上了新的,里面的旧木榻也换成了桧木榻,还在榻上置了矮几,在榻上置了一块可以垫背的软枕。里面太空,便搬了一个多宝架进去,再置古玩器具五六,盆栽三四,却也收捡出了个风雅的摸样。

未成亲之前,熙阳王常常看书看公文到深夜,到了困意浓浓时才回房中就寝。成了亲,就再也不在书房呆太晚。

估摸着时辰,便放下了手头上的事,即便没有睡意,也要回房。

房中有人在等。玉倾之也是喜好读书的,房中就常常置了些诗词歌赋,也有古今的名家言论。

等房门开了,他便放下了手上的书,起身看着进来的人,唤一声,王爷。

玉倾之喜好穿紫衣,一身华贵的紫衣穿在他身上总会显得端庄典雅。晚上,他惯用一只青玉簪将脸颊两边的青丝松松地挽在脑后,背后的自然垂在衣间。

玉倾之过来为他脱去外袍,这些本是丫鬟们要做的,只是熙阳王成亲第二日晚进房之后,丫鬟们乖顺地进来要为他脱去外袍,被一句:“下去。”屏退了下去。

玉倾之见他屏退服侍的丫鬟便明了,过去为他宽外袍。

成婚也就五日,为他宽衣不过四次,这就成了习惯。

南宫煦夜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为他宽衣的男子,看着他长长的眼睫下那一双墨琉璃似的眸子,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再下面便是他界限分明的粉色唇。

一件外袍刚好脱下,紫衣的男子便被拥在了怀里。收拢双臂想要抱得更紧,却怕伤了他。在他眼中,温润玉如的玉倾之是纤弱的,经不起他的粗暴。

南宫煦夜找准了力度将他拥着,而后将下巴点在他的额头,“我已遣人去忠国候府说了,明日便带你回去。”南宫煦夜继续说:“虽不是亲生,但是养育之恩尚在,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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