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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王妃]先宠后爱(6)+番外

怀里的人说一句:“王爷有心了。”

按照传统,出嫁后的女子成婚三日或者六日之后,便要由夫婿带着回娘家拜谒父母。玉倾之虽不是女子,但是终归是入了熙阳王府的门,既是按照明媒正娶的礼节过门,自然要满三六回门的。

松开了双臂后,南宫煦夜抬手抚他的侧脸,似总看不够,他喜欢近距离凝视他的脸,即便看上百年,也不会厌倦。

看过之后,便微微俯身,唇贴上他柔软的唇,轻柔碾转,微微伸舌舔舐他的唇瓣。被他这般吻着,玉倾之不做推拒,亦不迎合。还是如玉雕那般任他为所欲为,却不作回应。

不再做下去,是不想勉强他。南宫煦夜离开了他的唇,亦不恼他对他的冷淡。抚着他背后的发,柔声道:“明日还要拜门,早些歇息罢。”

玉倾之轻抿着唇,“嗯。”

同床共枕时,南宫煦夜侧着身子,伸手揽过他的肩膀,相拥睡过去。

第二日,女管家仙歌早早便将回门的东西备好。

熙阳王和王妃只洗漱,用了早膳,便能出门。

忠国候府里熙阳王府要一个时辰的行程,从这过去,在侯爷府小坐一会儿,正好能赶上侯爷府的午膳。

曾经人人得而让三分的忠国候府自老侯爷与世长辞后便显得门庭冷落,老侯爷虽是开国功臣,为群臣所敬仰,他的后人则并未得到朝廷重用。

如今承袭候位的是老侯爷唯一的孙子百里奕祯。诺大的府中,除了家丁便只剩两人,老侯爷夫人与如今的忠国候百里奕祯。

年逾八十的老夫人满头银发,本是风烛残年却不减年轻时的意气风发。想当年正是如花美眷时,适逢乱世,冰雪聪明又懂得多派武功的女子痛恨当时朝廷**,占了山头便做起了山寨王,劫富济贫,杀狗官除民害,一时闻名天下。

后遇太皇起义,遂领着手下投靠了起义军,朝夕相处间与太皇的手足百里情投意合,乱世之中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总算尘埃落定,原为一人放下所有,从此隐姓埋名相夫教子。

后太皇起义推翻旧朝自立新朝,百里被封为忠国候,而那女子自然而然便成为了侯爷夫人,被太皇亲自封为一品皓命。如今,已然过去了五十几载。

百里老侯爷念及两人夫妻情深并未再纳妾,此生只忠于她一人。而后,老侯爷夫人诞下一子,乃百里奕祯的亲爹,谁知,太平日子才过了二十几载,唯一的儿子英年早逝,酿就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

所幸,还留了百里奕祯这一条血脉。

熙阳王与王妃进了忠国候府后,便由老夫人亲自招待。知道熙阳王府要来,茶都是一早准备好了的。

熙阳王一落座,便可以呈上来。

着一身华贵黛绿色衣裙的老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一头银发一丝不苟地盘起,年岁高脸上褶皱却不多,若是不晓得她年逾八十,只看样貌便只当她年过半百罢了。

曾经乱世中的女英雄山寨王,沙场上的豪杰,即便时过境迁,一头青丝换白发,骨子里透着的那股傲气与霸气犹存。

“侯爷府简陋,若有怠慢王爷之处,还望王爷海涵。”

熙阳王端起茶盏又放了下去,“老夫人多虑了,本王倒是十分喜欢这侯府。”

“那老身就放心了。”老夫人陪着笑了笑,而后将视线移到了熙阳王旁侧位置坐的紫衣男子,话是对熙阳王说的,“倾之这孩子平日里少与人接触,做人处世这一层面怕是有些欠缺,若是平日里有冒犯王爷的,还望王爷莫要与他计较。”

提到倾之,熙阳王便伸手过去,手掌覆在玉倾之的手背上,而后用几分宠溺的目光看他,“老夫人只管放心,虽相处不过几日,但倾之待人处世本王深有体会,并不觉着欠缺了什么,即便有,本王亦不会计较。”

老夫人笑着点头,“王爷这般体恤,是倾之莫大的福分。”

“本王倒是觉着,能得倾之做此生伴侣,才是本王莫大的福分。”

厅中,熙阳王与老夫人谈笑宴宴。

一身绯色官服的百里奕祯却出现在门口,显然是刚才下了朝从皇宫急急忙忙赶了回来。谈笑声即止,厅中的人都齐齐望向门口出现的人。

见到了门口那一身绯色官服的百里奕祯,玉倾之下意识动了动被南宫煦夜握住的手,似想抽开却又迫于某种压力而没有抽开。手掌下的手动了之后,南宫煦夜心里怔愣,此时,他分明看见,玉倾之看着百里奕祯时的眼中焕发的神色,这与他平日里看他的时候大相径庭。

南宫煦夜将手收回,不敢再去看玉倾之的眼。而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夫人却把熙阳王眼中突然黯淡的神色尽收眼底。

百里奕祯提步过来向着南宫煦夜拱手行礼,“参见王爷。”

南宫煦夜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谢王爷。”抬起头来时,视线不经意扫过坐在熙阳王旁侧的王妃。

☆、6暗含情愫

南宫煦夜在忠国候府用过午膳,并带着王妃在忠国候府后院闲步,带路的便是百里奕祯。

在荷花池边的水榭里坐下饮茶时,百里奕祯突然想起,“说起来,前几日得了一把琴,卖琴的说是把上好古琴。”说这话时将视线移到了玉倾之身上,“本想寻个时间亲自上门赠与熙阳王妃,又怕被卖琴的诓了去,在王妃面前献错了宝,便打消了念头。可惜我不懂音律,也只得废弃在府中。”

熙阳王看着身旁的玉倾之,对着百里奕祯道:“如今这么大的一个音律行家在此,侯爷只管把琴取出来,是真是假,待倾之试过便知。”

百里奕祯与玉倾之相视一眼,眼波流转间,似含着万般思绪。而每一次他们的眼神交汇,南宫煦夜的心便漏跳一拍。

玉倾之转回视线看着南宫煦夜,“王爷这是抬举倾之了,倾之虽懂得一些音律,也只是一知半解,哪能那么大能耐分辨出琴的真假。”

南宫煦夜对着他放柔了声音道:“左右只是试试,分辨不出倒也没什么。”顿了顿又接着方才的话,“未过门时,你常为侯爷抚琴,现下你住了王府,难得回来一次,趁着今日抚一曲,不是挺好。”

看着对坐的百里奕祯,南宫煦夜似在征求意见,“侯爷,你说呢?”

百里奕祯看了一眼玉倾之,随即垂头道:“这……百里不敢逾越,只看王爷和王妃的意思。”

“那便当做是本王想听罢。”南宫煦夜偏头看着玉倾之,抬手覆上他的手,“倾之,你可愿意为本王抚一曲?”

玉倾之眉眼携着隐隐浅笑,却有几分生涩,“既是王爷想听,倾之便献丑一回了。”

百里奕祯连忙唤来丫鬟去取琴。

忠国候府的荷花池与熙阳王府的荷花池布局大同小异,连水榭的方位都是一致的。

半年前,百里奕祯请熙阳王来府中赏月时,也是在此地,月光皎皎,玉倾之坐在琴台后,抚着一曲《相思赋》。而前来赏月的南宫煦夜便一眼认出了他是七年前在老侯爷八十大寿那晚见过的那名男子,他一直记得,他唤作倾之。也才是那时反应过来,当年唤突然出现唤了玉倾之名字的男子便是百里奕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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