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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念(50)

“你到底因为什么变成这样。”顾墨不顾一切,紧紧的抱住箫纂,不想让他离开,就像是个卑微的乞讨者。

箫纂决绝的抽身,不再提供他温暖的怀抱,理智使我们成为懦夫,而顾虑能使我们本来辉煌之心变得黯然无光,像个病夫,箫纂如今的所有理智都在告诉他,让她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忘了我,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他沉冷出声,这一句忘了我,需要他太多的勇气,往事的一幕幕又怎么会忘记,脑海中两人之间的记忆呼啸而过,每说一个字,他都有体会到了切肤之痛。

“我不懂怎样去退出。”,她骤然握拳,才忍住胸口蓦地窜过的锐痛。

“那与我无关。”箫纂英俊的脸上多了伥然,仍是说出最绝情的话。

——————

一场爱情,答案清楚才可以去谢幕,顾墨的这场爱情确是在一句与我无关中如此草草收尾,结局留给她太多的眼泪和不甘。

望着手中的护照,心头漫起苦涩,箫纂待她算是不薄,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安排的妥妥当当,只要她拎着行李,就可以随时走人,逃离这座让带着她绝望回忆的城市。

他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她仍是不想放弃,试过各种方法,只想在临走前在见他一面,或只要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就算这样简单的心愿,也只是奢求。

直到飞机临起飞前,那个每日在梦中出现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她自嘲自己,究竟还在期待什么,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在能挽留的地步,她却还抱着那可笑的念头。

箫晨无奈的叹声说“别看了,他不会来。”

顾墨给了箫晨一个深深的拥抱,记得最初,在她为箫纂伤心难过时,箫晨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如今她孤单的离开,送别她的仍是只有箫晨,她从心里感激箫晨待她如此。

“好好照顾自己”箫晨微笑的嘱咐。

顾墨离开以后,他舀起电话,在接通之后叹声开口“她走了。”

耳边传来战士们的口号声,震的人耳膜发颤,箫晨知道他仍是没有来。

“我知道了。”箫纂简短的开口,便挂断了电话,眸光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风吹雪飘,纷杂交错地打着松枝,远山近野,都迷漫在这烟雾里,浓密褐色的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一袭米色joe&jules风衣,伦敦塔桥边,一名东方女子立在桥头,风很凉,她环着肩,静静的走着,从最初的惊惧,不安,孤独,苍凉,如月光下深沉的大海,将一切吞噬,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两年。

在这座雾都城市,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箫纂口中的三个月,竟是可笑的谎话,一张大学的offer送到她手里时,这三个月的期限,却变成了三年。

“nina,你真的打算回中国么?”低沉的声音自一旁传来,标准的伦敦腔,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一愣,她禁失笑,她真的要回去么?直到现在都没有确定下来。

“你心里的那个人在中国么?”裴吉开口。

顾墨笑而不语,水眸凝视着暮色中的伦敦开口“只可惜我不是他心中的人。”

裴吉耸了耸肩,显然他对那个老兄有些不缀,究竟是个什么的男人,可以对这样一个美丽的东方女子毫不动心,他苦苦追求了她两年,浪漫招数尽用,每次她都用无奈的笑来回应他。

“既然没有可能就放弃”他笑道。

“我已经将这份感情埋在了心底,至少我们之间还有些回忆,就足够了”她在英国的生活在充实和忙碌中度过,读的是酒店管理,课程有些多,但好在分布均匀,闲暇的时候她会空出很多的时间去打工,感情对她似乎已经是遥远和陌生的两字。

寒意袭来,她裹紧大衣,她又在这样的夜里想起了他,那个曾经只给她依靠的肩膀,她不知道他已经给了谁,他过的还好么?在他身边的又会是怎样的女子,这一切已经在与她无关,纵然他给她留下了痛苦,但他曾给她带来的快乐,亦已经成了她最美好的记忆。

屏幕上跳动着未知号码的提示,是国内的电话,顾墨迟疑了一会儿,接通了电话。

“喂,最近好么?” 箫晨的时间传来。

“嗯,还不错。”她示意裴吉自己去旁边接个电话。

“什么时候回中国?”

“论文还没有准备完,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到时候,我带我女朋友去接你。”箫晨提起自己的女朋友,一脸的幸福,“就是你们学校的那个王佳然,你还记得么?”

“你说什么?”她又重复的问了一遍。

“王佳然,和我快要结婚了,恭喜吧。”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是愉悦的不像话。

“看来我没回国,真的错过了不少的事儿。”她轻轻一笑。

“我的婚礼,你一定要参加。"箫晨热情的开口。

“好,到时候我一定会回去。”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儿,她想问箫晨箫纂的近况,几次也没有开口,她怕知道了会更加的去想念。

“你不想知道他的消息么?”箫晨却一语划破。

“他还好么?”顾墨握住电话的手慢慢的垂下,她站在那里久久未动。

“我把他的号码给你,你自己去问”箫晨狡黠的一笑,并没有给顾墨答案。

挂断电话,她盯着手上记下的电话号码,她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好不容易知道了他的联系方式,她忍不住在想,如果接通了电话,听到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她又该怎么办?

不过是几个数字而已,她却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呼吸深了又深,她的心随着嘀嘀的拨号声,一丝丝的高悬。

冰冷的盲音渀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那头的电话才终于被人舀起。

“你好”那样熟悉的声音,缠上耳边。

第四十回

泪水决堤,她的眼泪不可抑指的掉了下来,张口哽咽,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墨?”他的声音低沉好听,掺杂着疑惑。

她挂断了电话,仅仅连一句你好,都说出的如此艰难,脑海中浮现那张冷峻的容颜,她的唇边挂着苦涩的微笑,箫纂终究还是不在乎她的,两年里没有任何的联系,就算是朋友也会简单的问候,可他并没有回拨过来。

她已经变了,最初的懵懂无知,娇纵任性,在也从她身上找不到踪影,总是在假设,如果当初的自己让他累,那现在这样的自己他又能否会接受。

静下来时,她总会想,时间足以改变一切,两人之间已经彻彻底底成了陌生人,早已经领教过他的决绝和冷静,回去又能改变什么,暗笑自己,似乎把自己的定位过高,他或许早已经忘了她。

————

“亲爱的,恭喜你,提前舀到了学位证书。”乔治教授将这一好消息带给了顾墨。

顾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给了乔治教授一个深深的拥抱,这个热情友好的外国老头,似乎带给她的从来都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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