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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质子皇后/重生之质子祭司(197)+番外

权枭怎会不明白,母亲这么说还忌惮着他和子裳性命相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都是屁话!

子裳舍了身家,舍了祭司之位,破釜沉舟的跟了他,若是他有一丝……子裳怎么舍得第他出手,权枭挑眉一笑,那是他的宝贝疙瘩,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哪怕是要了自己的命也不舍得他委屈一分一毫,权枭笑笑,握住闵青鸾的手,“儿子不说,母亲以后只看便是。”

此时已过了寅时,权枭行完大礼坐上皇撵,绕皇宫四门一圈走进乾清宫,而楼子裳端坐,等待已久。

楼子裳看着权枭从皇撵而下,晨光微熙,他步步而来,蓦地笑了,他们千苦万难,相互扶持,终是走到了这一步,他此生有幸,涅槃重生,天恩眷顾,得权枭倾心至此,楼子裳缓缓伸出手,礼官唱和,权枭勾唇一笑,拉着同乘皇撵。

众人一愣,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说来这是不合规矩的,就权枭亲迎楼子裳这事儿就不合规矩,帝大婚,皇帝自是在宫里等着,皇后被凤撵抬进宫,行大礼,就没见过皇上亲迎的,但凤君本是头一份,皇帝要怎么做,自是由不得他们来说。

楼子裳没有母家,权枭带着他从午门而出,御林军开路,浩浩荡荡,皇撵一路游转,皇城四大门,兰花遍布。

午门既出,春剑摇曳生姿,香味浓纯,阳光下耀目妖艳,不是复色就是纯黑,闪了楼子裳的眼,他撑不住眼眶微红,扭头哑声道,“这么多……什么时候准备的?”

权枭凑过去在他面上亲亲,抵着他的额头失笑,“感动么?三年前就准备了,就等着这一天呢。”

其实不问楼子裳也知道,闭闭眼,将权枭抱的死紧,百里植兰……不过是因为他喜欢,他无意中对权枭说,皇城兰花品种少,有些西南能养的京城不能养,可惜了……不过是随口一说……

“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权枭双手抱着他的脑袋,在他红通通的眼睛上亲亲,“听话。”

楼子裳咬牙点头,将泪意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灿然一笑,嘟囔道,“才不哭。”

他声音明显有些哽咽。

楼子裳一路看着,神武门一路尽是红毯铺开,墨兰如海,这个季节……他深吸口气,死死握住权枭的手,西华门寒兰叶姿幽曵潇洒,东华门建兰健壮挺拔,一路而过,楼子裳和权枭十指交握,皇撵到了高台之下,权枭大步而下,而后扭身,握住他的手,将楼子裳带了下来。

青衣台,皇家成婚祭祖都要来的地方。

两人并肩而立,对视间天地似乎荡然无存,礼官唱和,楼子裳举目而望,他曾经在这里立下重誓,痛苦难言,权枭曾在他耳边一诺千金,而高台之上,摇曳生姿的正是——

黑白并蒂莲。

“你!”楼子裳定定的看着权枭,一时间竟什么都说不出,胸中激荡,有什么东西锲而不舍汹涌而来却又被无法言说,权枭挑眉一笑,“相公怎么了?别慌,有我呢。”

他明知故问,楼子裳恨恨瞪他一眼,忍不住满眼都是笑意,权枭看在眼里,暖在心里,唏嘘道,“你笑笑,我做什么都值了。”

楼子裳面红耳赤,心里又吃了蜜一般,笑的更开。

大婚本是大喜之日,帝后自是要端庄的,然楼子裳和权枭笑的几乎迷了众人的眼,白玉阶,阶阶而上,两人双手紧握,一步一步,似踏在心上,权枭忽然道,“子裳,你登位那日,我看着你……形影单只,我就想着,以后定不要你一个人登这青衣台。”

楼子裳心中为涩,扭头认真道,“我也不想……那是最后一次。”

权枭轻笑,继而轻声道,“傻东西,继续走,别不动啊。”

楼子裳一愣,登时面红耳赤,他竟是看着权枭忘了继续向上走,还好权枭拉着他……

礼仪繁琐,祭祖上玉牒,一件不能落,毕竟……楼子裳那是正宫皇后!百年后要和皇上葬在一起,该有的规矩少了一丝权枭都与愿意。

折折腾腾下来就是整整一日,楼子裳先一步被带回了寝殿,被喜娘压着盖上了红盖头,喜娘喜滋滋笑着道,“凤君,咱虽是男人,但这洞房……该有的也不能少不是。”

楼子裳轻笑一声,也不反抗,心里犹带着一丝期待,端端正正的盖着盖头坐在塌上。

大门外东侧国道里竖着一座大红镶金色木影壁,洞房门前吊着一盏双喜字大宫灯,鎏金色的大红门上有粘金沥粉的双喜字,权枭看着心情大好,推门而入,就见楼子裳端坐塌上,似是有些紧张,双手紧握,他撑不住笑了,挥挥手让行礼的众人起身。

“出去吧。”权枭面带喜色,“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

“可是皇上……这挑盖头,合卺酒……”

权枭眸色一冷,“出去!”

他面色不好,众人登时白吓住了,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楼子裳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声道,“你跟他们发什么脾气?”

权枭嗤笑一声,“看了一天还不够吗?连掀盖头都要看!”

他对楼子裳今日一身喜服被众人看了一天极是不满,想着大喜的日子就算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得寸进尺!

楼子裳噗嗤一声笑了出去,缓缓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胡说什么呢,喜娘不过是遵循礼节罢了。”

“得,还没一会儿呢,这就向着外人说话了。”

权枭挑眉一笑,啪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花有清香月有阴,*一刻值千金,朕今日不跟你计较。”

楼子裳满脸通红,权枭拿了喜秤摁着他坐下,一时间两人心脏噗通噗通直跳,都有些紧张。

“睡了这么些年了,我还跟……第一次一样。”权枭哑声道,“是不是特别没出息?”

喜秤抖了半晌,终于到了盖头之下,楼子裳红着脸小声道,“我也没出息。”

权枭失笑,缓缓将盖头挑起,烛光下楼子裳面红耳赤,瞪大双眼不知是期待还是羞耻的看着他,登时心里一把火轰的就起来了,他深吸口气,拉着楼子裳起身,走到桌旁,“洞房花烛夜,合卺酒不能少了。”

鎏金玉盏,权枭缓缓倒了两杯,挑眉笑道,“皇后,这合卺酒朕倒了,接下来你是不是也要做点什么?”

楼子裳失笑,“还要我喂你不成?”

权枭挑眉不语,拿起酒杯示意,两人交杯一饮而尽,权枭又倒了两杯,搂着他的腰低笑道,“朕今日忙了一日,皇后怎么也得犒劳犒劳不是?”

他说着将一杯酒喂到楼子裳嘴边,楼子裳无奈的笑,以为权枭今晚是要罚他酒,张张嘴想说认了,就听权枭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喂我。”

他将酒杯凑到楼子裳唇边,却说喂他,楼子裳登时明白过来,红成了虾子一般,咬咬唇看着他。

权枭手在楼子裳腰部摩挲,不紧不慢却像是烫进了楼子裳心里,楼子裳咬咬牙,缓缓的将那酒含进口中,凑近权枭的唇开始厮磨,抵开他的牙关,缓缓渡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