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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事(36)

酒吧是舶来品,鲜少有国酒的存在,苏飞为白语茹叫了一杯调得颜色格外鲜亮的果酒,哄她说:“这里其实并没有多少酒精,连黄酒都比它烈点儿。”

白语茹无言,黄酒也比啤酒烈吧,可她还是黄酒越喝越清醒,啤酒一点就会熏。

不过这果酒调得实在好看,再说,就算醉了不也有云扬表哥在?

白语茹便没管了,端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啜饮。

只没两口,浅浅的红晕就飞上了白语茹的脸颊,唇色也更娇艳起来,在本就黯淡的灯光熏射之下显得格外迷人。

苏飞盯着她看了一眼,突然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垫子对白语茹说:“坐到这里来。”

在家也惯常这么坐,兄妹二人合坐一个沙发,肩对肩靠着,人手一本书,这书必定是一样的,但却是各看各的,只偶尔交流一下对书中内容的看法。

此刻虽未看书,但一起喝茶吃点心也不是没有过,白语茹不疑有他,顺从地坐了过去。

这次苏飞却没跟她抵肩而坐,而是胳膊一展,将她圈在了怀里。

白语茹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苏飞早又取了酒杯来放在了她的唇边,白语茹下意识地顺势喝了一口。

这却不是她的那杯果酒,而是苏飞给自己点的多种烈酒掺杂的混合酒,白语茹呛了一下,待要咳嗽,双唇早被苏飞堵上。

“云扬表哥……”

许是因为烈酒,也可能是因为苏飞的动作太过突然,白语茹轰然上头,有些昏昏然,却分明记得之前与她一起的明明是苏飞,因此困惑地开口呼唤,一条冰凉的舌头却趁机侵入了她的口腔,挑动她的,与之缠绵。

“表哥……”

白语茹在唇齿缠绵中迷迷糊糊地想,难道自己是醉了,云扬表哥怎么可能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来?

是了,所以眼前的人只能是罗宁,因此白语茹不再抵抗,反而羞涩地迎合起来。

“是云扬表哥还是安之表哥?”

苏飞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在白语茹的耳边问。

白语茹傻傻笑:“安之表哥你傻了,云扬表哥他是我哥啊,嫡亲的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是吗?”

苏飞涩涩地一笑,一眼瞥到有个人影带着一身寒气进了门,果断地又封住了白语茹的双唇。

几乎只是下一刻,苏飞就被罗宁提了起来,然后被重重一拳锤在了眼眶上。

苏飞有些儿好笑,这时候他还记得把白语茹放好,千万不能惊扰到她,这究竟是何等素质!

罗宁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怒气冲冲地瞪了苏飞一眼就去看白语茹。

苏飞点的酒当真烈得很,之前被吻的时候白语茹已经有些昏昏然,第二次被吻,她干脆就睡了过去,此刻苏飞被从她身上摘了下去,又挨了揍,这一切仿佛跟她无关一样,兀自沉沉地睡着。

罗宁松了一口气,更加怒不可遏,提起苏飞,又是一拳:“苏云扬,你还是人吗!灌醉了润儿做这等禽兽之事,若不是我来了,你是不是还想做点别的什么?”

苏飞抱头:“安之表哥,安之表哥,我错了,我错了!这是公共场合,这样打打骂骂的影响不好,招来保全就难看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好吗?”

果然,酒吧的保全很快就过来了,礼貌,但是相当严厉地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苏飞赔笑,说一点误会,好说歹说总算小事化了,又加倍赔了钱,酒吧这才作算。

罗宁从头到尾只是冷眼看着苏飞作为,看事了了,也不说什么,只冷哼一声,抱起白语茹离开。

苏飞殷勤地叫来了车,又递上自己的西装给白语茹盖。罗宁嫌弃地把他的西装扔到了一边去,把白语茹又往怀里紧了紧。

一时到家,罗宁安置好白语茹将苏飞揪进自己的房间,二话不说,又是一拳,把苏飞的另一只眼眶也砸肿了,才冷冷地将苏飞往地上第一丢,说:“解释!”

苏飞委屈地揉着自己的眼眶:“还不是因为你们圆房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了表哥

罗宁右手把左手的拳头捏得咯咯响:“具体!”

苏飞干脆就在地上盘腿坐好,振振有词地说:“这桩婚姻是我促成的,我自然要对此负责,眼看着我就要出国了,你们还没个结果,我能不急?”

“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没结果?”罗宁奇怪地问。

“请看看这是什么。”苏飞指住自己的眼睛说:“这是眼睛,我不是瞎子!”

“你们一人一个房间,一人一张床不说,东西也是各放各的,连洗澡桶都是两只,若告诉我这样就是一家子……”苏飞嗤笑:“那可真正是相敬如宾的一家子!”

相敬如宾四个字咬得又重又狠,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说起这个罗宁也是一肚子气:“你以为我不想,可是润儿现在连十七都不到!”

“十七不到又怎么了?”苏飞嗤之以鼻:“我娘这个年纪都有我了!”

罗宁恼怒:“我让你偏科!生理卫生上不是讲了,人要到十八周岁才能算发育完全,在那之前让女性怀孕生产会对她的身体造成负担,影响她的正常发育!”

“那是针对外国人而言的!”苏飞大手一挥:“亚裔女性十六周岁身体就发育地很完好了!”

“真的?”罗宁迟疑地问。

其实他也偏科,这些他所不喜欢的科目只是生吞活咽罢了,还真没多作其他的研究。

苏飞坐在地上斜着眼他:“自然是真的,我虽然偏科,但也一目十行过目成诵的行不行?我可是为这个特地查过书,不然又怎么会在润儿这么小的年纪就把她嫁给你!”

罗宁突然觉出不对来,原本不是他在质问他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成了他在质问他?

想到这里,罗宁突然神色一凝,危危险险道:“所以,你哭诉出来的那番话都是在骗我?”

“我哪有哭诉!”苏飞抗议,随即又心虚地说:“那啥,我不就是想让你产生点危机感嘛,据说感情最好的媒介不是美好本身,而是嫉妒。”

“所以,你还是骗我!”罗宁怒气冲冲地说:“亏我还信了,还心心念念地想着,这么样才能在不伤害到你的情况下让你迷途知返!”

“所以安之表哥你真的是个好人,我把润儿托付给你这一点儿也没错。”苏飞站了起来,欣慰地勾住罗宁的肩膀说。

罗宁一眼看到他那两个乌眼圈,顿时想起他为什么挨打,警觉地说:“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之前……”

“做戏,那是做戏!”苏飞连忙打断他的话,解释说:“其实只是角度问题,润儿可是我嫡亲表妹,我还真能做出那样禽兽的事来?”

“是吗?”罗宁将信将疑地看向苏飞。

“那你为什么突然又将这些事告诉我了?”罗宁有些不解:“我们还没圆房,不是吗?”

“你看这里,你看这里!”苏飞指着自己的眼睛控诉:“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再不告诉你,我怕我都不能活到去看明天早上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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