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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事(35)

这明明是蛮不讲理,罗宁偏还被他问住了。

“云扬,这太不像你了!”罗宁感叹。

苏飞从来就是个意气风发的男儿,何曾这么死缠烂打过。

苏飞心虚地蹭了蹭手心的汗:“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认真追求女性的样子。”

罗宁忍不住再次提醒:“她是我妻子!”

苏飞一乐,再次说:“在我这里,上过床才算。”

罗宁眸色一沉:“我懂了,其实你是代表他们来逼我圆房来了,是吗?”

“你倒是想!”苏飞愤怒地盯了罗宁一眼,随即黯然地垂下了眼眸,落寂地说:“说句自私至极的话,就算我带不回润儿,我也希望你们一辈子不要圆房。”

罗宁被镇住了。

等罗宁回过神来苏飞已经离开去替白语茹倒水,罗宁一时倒无法断定苏飞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了。

刚才苏飞对于圆房这个词扣得格外紧,不由让他对他昨晚那番说辞产生了怀疑,可刚刚苏飞的愤怒又不像假的,黯然更是栩栩如生——如果这是他装出来的话,那么他只能说他的演技当真出神入化了。

而一个接受了新学思想的人爱上自己的嫡亲表妹,这又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罗宁扪心自问,若他跟润儿朝夕相对的话只怕也会爱上她,但前提是润儿与他并没有血缘关系。

偏苏飞最是跳脱骄傲的人,因为这样,他会推崇新学,可也因为这样,他可能会愤世嫉俗,对一些别人所格外在意,甚至新学所信奉的不屑一顾。

更何况,若非爱极,以苏飞的个性,又怎么可能低声下气一般对他说出昨晚的那些话?

是,还是不是?

罗宁头疼的拧起了眉。

如果是的话他该怎么让苏飞放弃,又不会太过伤害他?

如果不是,他又该怎么打消苏飞的念头?

润儿不到十八岁他是绝不肯就让她怀孕生子变成妇人的!

“表哥,你今天不用做功课吗?”

白语茹怕罗宁睡得太晚,提醒他。

罗宁应了一声,一时无法,又想着苏飞绝不至于乱来,干脆去做功课。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虐表哥,大家……HOLD住- -!

☆、第一个男人

过了两天,白语茹脸上的淤青都褪下去了,便跟苏飞一起去玩。

说起来,她来了这几周还真没好好逛过宁城,周末不是有这样的事就是有那样的事,平时一个人她又不怎么乐意去逛,所以,不仅是她陪苏飞,苏飞也陪了她了。

宁城与安抚城还是不同的。相较宁城,安抚城简直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虽然繁华,但平静平稳到毫无乐趣可言,宁城则有些矛盾,一半也是垂垂老矣,一半却又散发了一股勃勃的生气,白语茹想,这也许跟宁城诸多大学院校有关。

若说军人是一个国家的中流砥柱,那么,学生便是一个国家的朝气——这句话是苏飞对她说的,她也颇信服。

中午她跟苏飞在路易斯大酒店吃饭,苏飞几次欲言又止。

白语茹疑惑不已:“你究竟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还有一句“这几天你看着都不太正常”被她咽了下去,因为她觉得这多半是因为李润的缘故,说出来未尝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苏飞顿了顿,终是问出了口:“润儿,你觉得安之表哥他怎么样?”

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白语茹有些不解,但还是如实地回答:“挺好啊。”

苏飞放下刀叉,交叉握了握双手:“我的意思是说,你是否对他产生了感情,嗯,不是那种因为朝夕的相处而产生的一种类似亲情的熟悉,而是一种心动,愿意与他终生厮守的那种感觉。”

白语茹咬唇,她未必就是那种传统的女性,但是她相信姨夫姨母,相信云扬表哥为她选的对象一定会是良配,所以秉着一种认真负责的态度,她一直在努力的经营着这一段婚姻。

但这并不就是说她对于罗宁只有一种责任感与使命感,罗宁自有让她心动的地方,肤浅如容颜相貌,深邃如严肃认真的责任感,对于时代的忧心,其正直,起磊落的性格与落落大方承认错误的态度她也相当的欣赏。虽然他也会对她有所曲解,但她明白,他们的相逢对他来说有些措手不及,因此抵触之心也是难免,只要他跟她一样有心将这段婚姻经营下去,这并不能算是问题。

最重要的是,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太过温吞的人,不徐不疾不愠不火的,难得罗宁也这般温吞,这让她觉得他们很合得来,所以,归根结底,她还是对这段婚姻有所期待的。

白语茹在这里思考着,苏飞那里却焦急起来,以为她有难言之隐,便又宽慰说:“那些家族脸面我爹我娘你姨夫你姨母荣耀的事情你都不用去考虑,我们苏家不是摆不平这些事的人,大不了搬出安抚城就是。我爹我娘你姨夫你姨母也会觉得你的幸福比其它什么都重要得多!”

“这我是知道的。”白语茹笑笑,略微有些害羞地说:“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表达才能让你明白我的意思。”

苏飞一怔,什么时候润儿在他面前也需要含蓄了?

其实倒不是白语茹在他面前变生分了,他终究是哥哥,这种儿女之事就这么清楚明白的告诉他,她认为罗宁就是她的良人,她心中欢喜,愿意跟他夫唱妇随一辈子之类的,她委实有些儿说不出口。

“嗯,”白语茹想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他是我除了云扬表哥之外真正认识的第一个年纪仿佛的男人,而他正如云扬表哥你说的那样,是个好人。”

“除我之外吗?”苏飞的眼神柔和了起来,他拍了拍白语茹的手背说:“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心动了?”

若不心动,又怎么肯让他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白语茹微不可见的点了个头。

苏飞笑笑:“润儿长大了。”

“这话说的你好像平白就长了我一辈一样!”白语茹不服气地吐了吐舌头。

苏飞眼神一凝:“长兄如父,我可不就比你长了一辈!”

“十八岁的父,好年轻的爹!”白语茹嗤之以鼻。

吃完午饭两人又去逛街,晚上苏飞给罗宁打电话让他不用等他们吃饭,他带白语茹去酒吧。

酒吧是何等地方,他竟然带润儿去那种鱼龙混杂之地!

罗宁怒从中来,干脆也不吃饭了,叫了车就去找他们。

其实苏飞带白语茹来的这家酒吧倒不如何乱,毕竟档次在那里,高昂的消费规格,严谨的保全系统,这让很多小混混又或各种试图在酒吧中浑水摸鱼的油子都望而却步,而与之相称的装修与幽静的环境也让白语茹只一踏进就立刻喜欢上了这里。

苏飞与她占据了酒吧一个小小的角落,一人一个沙发,中间一个小小的玻璃茶几,相对着一起品酒。

白语茹是喝得国酒喝不得洋酒,苏飞却正好与她相反,是洋酒千杯不醉,国酒沾沾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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