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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家(73)

阿夜说:“姓余,不知道叫什么。”

徐妙想了想,说:“知道是谁也不关我们的事,不过话说回来,老板要着急了,原本今年生意就不好,西阳海那边一折腾,说不定要改天换地。”

阿夜也跟徐妙想得一样,横竖都是权贵人的金钱游戏,与她们之间毫无关系。

到走时,阿夜换了衣服和徐妙一起到楼前,却又瞧见那人,他坐在车里,车窗开着。

他手支香烟,白烟晕染,歪着头不知在看哪儿。

林元军回身一指,叫了句:“诶,48号!”

2.途遇

阿夜一顿,林元军又指了下她身后,说:“叫徐什么的?”

徐妙把阿夜挡在身后,指着自己说:“徐妙!林老板,有吩咐呀?”

林元军咧开大嘴,露出一口歪牙说:“出去陪酒吗?”

徐妙一听,撩了下头发,笑道:“走着!”

林元军高兴,转过身去就去开车门。

阿夜拉住徐妙,说:“林元军叫的……也去?”

阿夜知道徐妙有时会出去陪人喝酒赚些外快的。徐妙酒量好,从没见大醉过,心里也有分寸,比阿夜有主意。阿夜也劝不住。

今日若是旁人请,阿夜不会管,然而请徐妙的是林元军,阿夜就觉得不值当。

徐妙却低声在她耳边说:“不图林元军,图他车里那人!是你的那位款儿爷吧?”

阿夜点点头。

徐妙把手里的袋子塞给她,只拿了一个手包,叮嘱她说:“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回去锁好门,谁敲门都不要开,我带了钥匙!”

阿夜还想说什么,徐妙已经走过去,弯腰和车里那人打了声招呼。

那人只睁了下眼睛,挥手说了俩字:“开车。”

最急的是林元军,他没敢说一句废话,立刻发动车子!

阿夜看着车屁股离开街头,才挪了步子往她和徐妙租住的地方走。

那一带是老城区,却也不是什么偏僻街道,离会馆不远不近。

阿夜徒步二十分钟到了楼下。旧的棉织厂家属院,设备老化,阿夜在楼下脚板都要跺穿了,才把楼道里的灯振亮。

开门走进去,脚下走过去一只蓝猫,朝她喵一声。

东西扔在地上,阿夜走过去抱住猫,摸了两下。猫盒里已经空了,猫肚子是圆的,再朝她喵了一下。阿夜笑一笑,抱她走进客厅。

这间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以前租给了一位搞艺术的做画室。

她们第一天来时,满墙的涂鸦和颜料痕迹。徐妙原本不喜欢,阿夜却看中了房间里的一只大书架,她问房东愿不愿意把书架留下来,那人倒像是正愁没办法处理书架似的,立刻应了。

阿夜把猫放到她的窝里,就进浴室洗澡。

徐妙直到深夜才回来,一身酒气,没洗澡就扑在了阿夜的床上,把阿夜熏醒了。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徐妙抱回她自己的房间,徐妙拉着她的手,说:“阿夜……钱在我包里,明天……去买个好点儿手机,啊?去……买最好的手机!”

阿夜笑:“我又不是没钱。”

她说:“那你可没有姐有钱……快,快去看看姐的钱包,哈哈哈要发了……”

阿夜苦笑,这人心眼太直。她心想,以后还是劝着徐妙少喝一些酒,酒量再好,身体也经不住这样喝。

次日清晨阿夜五点便醒来。过去养成了的习惯,一时难改,出去跑了一圈,回来已是满身大汗。她在厨房准备好早餐时,徐妙才爬起来。

月经来了,她一醒来就尖叫着跑进卫生间。再出来,人整个虚脱了半截。

“真倒霉!提前了一个星期……”徐妙捂着肚子趴在餐桌上。

阿夜又支了个锅在炉子上,煮了红糖水,切上两片姜,说:“你昨天喝了多少酒?估计喝坏了,以后还是少喝。”

宿醉滋味难受,徐妙忍受着两重痛苦,说:“也是,昨天是喝得比平时多点儿……”

阿夜把火调好,端着早餐过来吃。

徐妙突然趴在她跟前,说道:“唉,你知道不知道昨天那位款儿爷是谁吗?”

阿夜低着头吃早饭,摇头:“不知道。”

她肯定不知道,她出来之后跟着徐妙,工作之余,认识的人五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了。

徐妙却一脸兴奋道:“那人说他姓余,我是去了才知道他是湛平余书记家的二公子!”

湛平阿夜倒是知道,南门富饶之地,这么一算,阿夜明白那位余公子是个官家子弟,而且,爹的官儿还不小。

阿夜随口问:“叫什么?”

“单名一个妄字,妄想的妄,多邪乎的名字呀!”徐妙托着下巴说,“不过人长得真是不错,出手也大方,给钞票时,数都不带数的,你猜猜我昨天拿了多少钱?”

阿夜抬头看她:“多少?”

徐妙比了个手势,张张口用气说:“两万。”

阿夜也愣了:“只喝酒?”

“当然啦!我这算少的。那些人简直不把钱当钱!比着喝酒,比着看谁塞得小费多!玩儿得大着呢!”

阿夜摇摇头,大概能想到那个纸醉金迷的情景。

她又问:“那西阳海的开发是余什么……他家负责?”

徐妙道:“倒也不是。余书记年纪大了,过两年就退了,我听说那个案子主要投资人是余妄的哥哥吧?也不太清楚。但负责监管的是个姓陈的,昨天也来了,四十多岁,色迷迷的!”

☆、第52章

离开医院,叶心嘉按霍祯说的,第一时间给曾经因为公司股份问题联系过她的律师,中午约见在虞湖湾外的的一家茶馆,她给叶事兴的私人律师严律师打这一个电话,什么话也没有说,严律师就已经知道她的目的。

两人到达,严律师便把资料给她,叶心嘉翻看一眼,合上,说道:“我爸爸住院的事情,严律师应该听说了。”

严律师闻言道:“昨晚陶女士已经给我打过电话。”

叶心嘉心里一惊,随后严律师又道:“陶女士的意思,是想询问叶董立下的遗嘱。严某是叶董的代理人,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会多说。这份股份转让书,是叶董病前就签好的,如果叶小姐觉得没有问题,就可以签字,随后我会同叶小姐一起和树下的董事会成员见面。”

股份转让书上面,叶事兴将名下百分之七十四的股份转出百分之十给叶心嘉。凭良心说,这是一笔巨款,叶心嘉重翻股份合同,这次并没有犹豫,翻到最后,在上面画上了自己的名字。

回到公司后,果然不出霍祯的预料,下午陶舒便主持召集了公司董事召开会议。

叶心嘉按兵不动,未能到场。

她下午到公司将工作安排给杨桃,便又回到医院。

叶云容一直守在这里,叶事兴还没醒,放了一整天的汤都凉了,叶云容和叶心嘉一句话也没说,待到晚上,叶事兴终于有了反应。

叶心嘉和叶云容纷纷激动,叫来医生查看,见叶事兴茫然睁开双眼,瞳仁混浊,意识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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