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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者的背后(24)+前传

也许吧…………

最初的激动过後,身体渐渐冷却下来,律一边走一边向四周张望,周围没有一个人。他特地从城的後面绕过,挑了一条远路向南方走,这样避开前线,也许会安全一点。安全确实是安全了,可四周无边无际的雪景,此时看来却不像在屋子里眺望时那麽美,竟然有些恐怖。

一想到天黑之後温度还会下降,律就害怕的发抖。他怕冷,怕到一路走,眼泪就一路不停的流。脚下有隐约的车辙痕迹,踩下去的时候,半只鞋子都被埋住,半化的雪水肆无忌惮的渗进鞋地,双脚很快没有知觉了。

还要走多久?满眼都是一样的景色,连一个问路的人都没有,都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律揉了揉被雪景刺痛的眼睛,缩起肩膀,把衣服的领子再竖高一点,抵御四面八方涌来的寒气。他已经感觉到最可怕的现象──他困了。

身体明明冷到僵硬,意识却不像逃出城那麽清醒了,疼痛流泪的双眼一闭上就不想睁开,连双腿都因为在雪地里移动的艰难而发酸发软,恨不得立刻躺下来。

可是不能,在这种地方一旦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律狠命掐著自己的手背,想保持清醒,至少要先找到一个能避风雪的山洞,生些火,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视野所及之处,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好象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不能停,一停下来就走不动了。

律咬著牙把脚从雪地里拔出来,又向前跨了一步,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原本只往脚里钻的寒气立刻沿著外衣冻住全身,律爬起来的时候,半边衣服都已经沾满了雪花,融化的部分,都成了水渍,被冷风一吹,几乎立刻冻结。

“格里佩特……”律闭起眼睛叫他的名字,眼前就似乎浮现出他微笑的脸,可是不一会儿,就渐渐的变淡了。

真的可以熬到见到他的时候吗?天已经快黑了。

律呼了几口白气,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想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多赶一点路。他现在已经不能再後退,只有前进,如果就这样回去,在罗兰和珊琦面前,他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要是现在有人路过该多好,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进个什麽小镇。

幻想毕竟是幻想,在这样的地方,既不会有人,更不会有任何村庄,律只有一个人,一步步的往前走。所幸,终於在傍晚的时候找到了一间树林里的小木屋。南方和北方之间有几片森林,是猎人狩猎的公共区域,在冬天没有猎物的时候,供猎人居住的小木屋里,自然没有人住。

律几乎是摔进门的,倒在地板上时,因为寒冷而僵硬的身体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如果没有这样一间屋子,他可能就真的会冻死在外面。

他休息了一会儿,喘了几口气,用手臂的力量一点一点移到屋子深处比较温暖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把鞋子和袜子脱下来。

双脚已经没有知觉了,脱下袜子的时候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双眼所见的皮肤都冻的发紫,他害怕的按了按,幸好还能感觉到,没有到残废的地步。身体比自己想象中要挺的住。

屋子虽然很旧,家具也积了不少灰,不过还算整齐,改有的地方都不缺,要住一晚还没有什麽问题,律生了火,把衣服脱下来烤干,裹了屋子里的毛毯,四处找能充饥的东西,天已经黑了,在这间小小的破屋里看著外面,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是呆在国都里,安稳的日子过的太久,胆子变小了?

律一边窝在床上啃著硬如磐石的面包,一边自嘲的想。小时侯露宿的日子可不少,那时可从来没有害怕过。

明天还要走多少路?还能碰巧找到这样的屋子吗?如果不能的话……晚上住到哪里去?

他一边想著,一边抵不住温暖带来的阵阵困意,就这麽蜷成一团,睡著了。

这一睡就是一整夜,等被外面的吵闹声弄醒的时候,天早已经亮了。律虽然还有些迷糊,听见声音还是下意识的缩起身子往阴暗的地方躲,怕被文学社的人发现。

门突然轰的一下被踢开,一下子闯进好几个身穿盔甲的士兵,个个冻的浑身哆嗦,正不停的哈著气暖手。

那是律所熟悉的战衣,是国都的人。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低低的“喂”了一声。

为首的人被吓了一跳,举起剑警惕的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屋子里实在太暗,他们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发现这里有人。

“我……不是北方的人。”律立刻举起双臂,以视自己没有武器。

几个士兵还没有从惊讶中恢复过来,还是拿起武器,警惕的看著他。

“我是从文学社逃出来的。”律又继续解释,同时把脸凑到明亮的地方,让他们看清楚自己的相貌。

几个人的表情立刻都变了,像是不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律满心希望,局促的笑了笑:“我是陛下的…………”

“你就是那个律?”其中一个士兵抢了他的话,律不明白他为什麽要用“那个”,狐疑的点了点头。

几个人突然对看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还没等律问出话,就被他们围住,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猛的揪住他後脑的头发,往下一拽。

律疼的叫起来。

“真会装,不愧是博尔斯图的贱人。”对方嘿嘿一笑,另一只手在他脸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律呆呆的看著他们,完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麽了。

他从来不知道连普通士兵都这麽讨厌自己。

“你们是……哪一位伯爵大人?还是公爵大人的下属?不管是谁,带我去见陛下可以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他微弱的哀求他们,以为他们是国都里哪个憎恨自己的贵族的手下。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还贵族?还陛下?这种话是你说的吗?”另一个人恶狠狠的质问,又在他脸上拍了一下。

“我只是想见陛下而已……”

“想见也可以,如果你把我们几个伺候的舒服了,就让你去见。”

律不明白的望著他们诡异的笑容,有种不祥的预感,直到看见几个人都开始解裤子,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他慌忙往後躲,却被一把拽回来,身上的毯子滑落到地上,露出只穿著单薄内衣的身体,上面还残留著罗兰那天晚上留下的伤。

“呵,他们果然说的没错,这家夥贱的连文学社的人都巴结,真够恶心的。”

“後面还有被人上过的痕迹呢,看啊。”

律被翻转过来按在床上,他的身体还没有痊愈,加上昨天的疲惫,根本没有力气反抗这些健壮的人。挣扎了几下,最後的衣物都被扯下扔在地上。

“你们…………”话还没说出口,嘴就被一团东西堵住,随即身後一阵剧痛。

没有药物的麻醉和润滑,简直是撕心裂肺的痛,律发疯似的摇晃著头,用力挣扎,却只能使得凶器更深的侵犯,耳边还充满著男人的喘气和轰笑,很快就有一股炙热的液体涌进身体,然後身後一阵空,又立刻被下一个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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