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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尚华(68)+番外

潫潫欲哭无泪,这怕是……都落在情倾手里了。

不知站了多久,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潫潫听着他走了进来,也不敢回头,只是歉疚的问道:“你都知道了?”

身后的情倾半天没发出声音,直到潫潫忍不住想要回头的时候,才嗯了一声,竟是极为淡漠的。

潫潫鼻子一酸,却不敢落下泪来,只是低着头,不再说话,她现在心乱如麻,面对这样的情形,只能留一些时间,让她费心思量。

可情倾这时看到潫潫并不解释,反而沉默,他到是心慌了,快步来到潫潫身边,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拽进怀里,第一次用霸道的语气说道:“你别想走,你的卖身契在我这里,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潫潫埋在他怀里,闻着那香气,眼中酸涩更甚,这语气她从易彦之那里听过,他曾也如此霸道的对待情倾,而得来的则是情倾的无情回应,可现在,情倾也用这样的语气对她,她却觉得满心的温暖,一种被人需要,被人渴求的感觉,遍布了全身,就像过了电一般。

“你别想逃开,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不论谁来接你,除非我死,不然……不然……唔……”还没等情倾说完,潫潫那温软的香唇就压了上来,带着酸胀的感动,用力的回应这个男人。

情倾先是被吻的一愣,接着难耐的喜悦,几乎让他晕厥,双臂更加紧密的搂抱着怀中的佳人,张开唇瓣,默契的安抚,紧跟着霸道的侵略,就好像只有这样,怀中的女人才能够永远不会离去,成为他永不背弃的伴侣。

“情倾,情倾……卿……”几乎挂在情倾身上,被从唇吻到颈脖的潫潫,含糊的唤着,直到后来,却只唤着那玉牌上的单字,潫潫似乎有种预感,情倾真正的名字,就叫做“卿”。

情倾被她唤的情动,一把抱住潫潫就往炕上去,他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那满满溢出的爱意,他现在就想将潫潫拆骨入腹,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需要一个人,更没有办法想象,他会那样害怕失去一个人。曾经他毫不犹豫的斩断对易彦之的感情,那时也痛,甚至觉得生无可恋,但他看到潫潫亲姐的来信时,那种巨大的恐慌,却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他……已经无法承受失去潫潫的结果了。

“你若要走,便杀了我吧,我给你刀,绝不还手……”情倾撕扯着潫潫的衣衫,急迫的想要宣誓自己的所有权,他的话语认真到令潫潫恐惧。

潫潫一把拉住情倾的肩膀,吻上他的耳廓,如同安慰一只受伤的动物般,摸着他的发丝,轻轻道:“我不走了,叔叔来了,我也不走了,就算走,我也同你一起,我不会杀你的,我舍不得……你莫要再说这话了,我心痛……”

说着说着,泪滴滚热的烫在情倾胸口,情倾用拇指怜惜的摸过潫潫落泪的眼角,目光深深,眼眶微红道:“好,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你,但你记住,你若离开我了,就是让我去死,我会毫不犹豫的去死的……”

潫潫泪涌的更多,哽咽的无法言语,她对这样强烈的感情并不如普通人那样的害怕,反而激动的无法自已,她需要这样的感情,她需要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她,她需要证明自己,她并不是没有人爱的,她并不是非要使用极端的手段,才能得到一个男人的。现在就有一个男人,用他的命爱她,不论他的爱情中,变态的依恋含有多少,不论他曾经是个爱上男人的同性恋,她也要狠狠的回应与爱上他。

因为,他与她,都是这世上除了相拥彼此外,最孤独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情倾终于爆发了啊,摸下巴,这种混杂着害怕寂寞,害怕失去,强烈自卑以及渴望温暖的爱情爆发出来的时候一般人估计会被吓跑的,果然潫潫是老妖婆啊,摊手,所以说什么锅子配什么盖

☆、第五十二章

享受着极乐后的余韵,潫潫眯着眼,蹭着情倾的脖子问道:“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情倾眼一睁,竟露出些许羞涩来,跟着伸手捞过自己的深衣,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包,让潫潫看的眼熟。

“这是上次萧如兮让我带给逐烟的,怎么?他没拆么?”看着包裹完好的小包,潫潫不解的问道。

情倾握住那小包,翻身而起,边穿衣服边道:“他没拆,但是似乎墨浅想要找这个东西,还好他收了东西之后,没告诉别人。”

潫潫也跟着起来,穿上小衣,“墨浅想要?”

情倾穿好自己的衣服,便来帮潫潫穿着,那动作竟不显笨拙,潫潫心头微醋,这家伙肯定之前给易彦之穿过衣服。而后却暗笑,自己来这之后,情倾大部分的时候,衣服都是她帮穿的,如今掉了个个,她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是,墨浅有问过逐烟,萧如兮有没有东西给他。”

潫潫拉着自己的衣襟,迟疑道:“那墨浅为何没来问我,我可是近期最后一个接触萧如兮的人。”

情倾下了炕,拉着潫潫站了起来道:“若他真有什么图谋,那他轻易不会妄动。”

潫潫带着情倾来到榻上梳妆台前,细致的为他束起发,跟着拿起今早用过的玉冠说道:“你怀疑墨浅?”

情倾看着铜镜,低语道:“他有嫌疑,但也可能是有人以此混淆我们的视听,让我们以为他是叛徒,毕竟按照逐烟所说,墨浅是太子的人,那么只要我们和他对上,就会让人有空可钻。”

潫潫点点头,摸着情倾的发髻道:“正是如此,还不如按兵不动,我们势弱,只能伺机而动,保护好自己为先。”

情倾抬头,拉住潫潫的手,眼露柔情道:“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了。”

潫潫只笑不语,若情倾没有赎她过来,现如今她还不知落的何种地步,他是应该被她感激的人,而非埋怨的人。

两人重新收拾妥当,本来也都是洒脱开放之人,可偏偏当两人一同看向朗朗晴空时,都不由羞红了耳根,难得的觉着白日这般,也有几分尴尬,都怕对方看轻了自己,患得患失。

情倾带着潫潫重新回到逐烟房里,逐烟已然睡了一觉,正迫切的看着障子,等待情倾的到来。此时看到情倾带着潫潫进来,眼神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几许羡慕与黯然。

“可是这个?你看可有人打开过?”情倾大步走上炕,跪坐在一旁,将小包交给逐烟。

逐烟露出细瘦的手臂,接过小包,用一种怀念痛苦的神情摸过小包上的结扣,哑声道:“没人打开过,她打结的手法,与别人不同。”

情倾和潫潫都没催促,只等他摩挲片刻后,才缓缓解开那个扣,粗布的小包里,掉出两片绢布,从背面看,一个个小小的墨迹,上面应该写满了字。

逐烟深吸了口气,颤抖着手,鼓起勇气打开了其中一张绢布,随即大口大口的呼气,皮包骨的肩头剧烈的抖动,双目瞬时含上了眼泪。情倾一看不好,忙过去搂住他的肩头,再看他手中之物,也惊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