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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尚华(61)+番外

“血迹?”潫潫想到昨天假扮车夫的人,不会是他的吧。

“墨浅说,以线索估计,有两伙人找咱们,一伙想要控制我们,似乎想威胁谁,一伙则是想要杀死我们,昨日抓住我们的,应该是想要控制我们的,可那想要杀死我们的人却藏在背后,只等我们被抓,关进酒窖,便杀了那些看守我们的人,毁尸灭迹,就算来日我们的尸体被发现,那么追根究底,也查不到他们身上。”情倾拿过潫潫手上的空碗,放在炕旁的案几上,摸着潫潫的长发,淡漠的说道:“若不是昨日我们遇见了两伙人,恐怕墨浅真要以为是抓我们的人,因为问不出东西,要杀我们呢。”

“墨浅他……”潫潫皱着眉头,却不知道怎么问下去,她知道享君园很多秘密,却不想墨浅竟有如此能力。

“潫潫……”情倾看出她的顾虑,转身将其抱的更紧,压低声音道:“我现在说的话,你知道就好,莫要对人言。”

潫潫一怔,想要拒绝,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我想,你也猜到了,享君园背后的主子是宁远侯,而你原来待的寻香楼则是太尉家的产业,最后他们身后的人……”情倾将唇贴在潫潫耳边,引得她一阵颤栗,“是太子……”

饶是潫潫已有准备,还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就连她这么个刚刚穿越的新鲜人都知道,宸国太子和五皇子一向不和,而当今皇上宠爱五皇子的母妃,相对的,当今皇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甚至有消息,皇后已然被悄悄的圈禁了。

“五皇子一向和太子不和,他的母妃又是贵妃,外家是权利滔天的万丞相,皇后一直都不得宠,外家是当今太尉,又比不上丞相势大,只能小心行事。”情倾如同呢喃般继续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我身边的么?”

潫潫点头,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阴谋,不禁笑道:“你们要送走的人,是太子的心尖尖?”

“是也不是,她是镇南将军之女……”情倾略迟疑了一下,便担忧的看着潫潫道:“你可知,你父亲是因何……”

“莫非是与镇南将军有关?”潫潫惊疑的瞪大眼睛,看向情倾,她知道父亲是被人陷害,可没想到那个阴谋不但卷入了父亲,还卷入了她。

“你父亲和镇南将军有旧,关系一向密切,在朝堂上又保持中立。”情倾心疼的蹭了蹭潫潫道:“可镇南将军坚定的站在太子身后,手握兵权,五皇子之流为了敲山震虎,便拿了你父亲开刀。”

潫潫静静的听着,心里很复杂,她因没继承这个身体的记忆,所以和父亲并不如何亲近,只知道父亲很疼她,即便公务繁忙,也会让人送许多东西过来,所以即便父亲对她来说很陌生,她从心底也是认可他,甚至感激他的。可若让她为了父亲报仇,不顾性命,那她恐怕还做不到,只是难掩遗憾罢了……

“镇南将军之女早年便与太子有情,但又怕联姻会引起当今皇上的猜忌,可谁想到,贵妃手段毒辣,竟然将手插入太子府,导致太子妃以及其他姬妾毫无所出,这日后,若要废掉太子,便可以此为借口,可见其心狠手辣。”情倾话语中虽对此不满,可语气到是平缓,并不显激动:“太子原以为不到翻身,他是不会有子嗣了,哪知镇南将军之女却意外有了身孕,太子大喜,却又怕出现意外,便部署亲信,表面上少年风流,纳了外室,其实不过是掩饰,连赎你,都是我的主意,就怕都是外室,不足为信。”

“可他们还是上门了。”潫潫不满的说道,她还差点因此挂掉。

“抱歉,可若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去赎你。”情倾顺着耳廓往下轻轻的吻着,亲昵的重复昨夜的温暖。

“但是,那将军之女,还不是被你们掩饰的很好,顺利逃脱了。”潫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不甘示弱的勾住情倾的脖子,回吻他的脸颊。

“可这事情还远远没有完,太子一日不登基,咱们一日就不会消停。”情倾轻轻将潫潫压倒,痴迷的吻着她的脖子,内心有一团火,猛的烧了上来,让他几乎压制不住。

“逐烟其实是在给太子办事吧?”情倾将潫潫的疑惑大部分都解决了,潫潫不傻,自然明白了情倾他们的位置,甚至连寻香楼内那几个清倌人都怀疑上了。

“唔……宁远侯是个好主子,只要能帮他们做够固定数量的事情,他们就会帮我们想办法离开园子。”扯开潫潫的中单,看到那带着紫痕的锁骨,情倾的脸一下就红了。

“难怪……”潫潫还想说什么,却被情倾吻住了嘴唇,意乱情迷。

“咳咳……”脚步传来,一男子站在障子边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干咳两声,想要引起里面二人的注意。

潫潫是先回过神的,拉了拉情倾,却发现他还沉浸在那份情动中,所以不得不用力推了推他。

“嗯?墨浅啊?”情倾不情愿的抬起头望向门边,发丝散动,水润的红唇,双眸还带着未醒的朦胧,白嫩的肌肤染上片片绯红,犹如无声的邀请,让墨浅都经不住晃神。

“厄……马车准备好了……咳……咱们走吧。”墨浅话一出口,就有种干涩的暗哑,不得不再次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哦,哦,烦劳了!”彻底清醒的情倾,略带羞恼,转身拉下帐帷,在炕上替潫潫穿好衣服,又将其抱着出了内室,墨浅瞄了眼同样秀色可餐的潫潫,赶紧低下头,跟在两人身后。

下了楼,潫潫发现这里很陌生,她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墨浅找的客栈,而马车就停在楼下的小院里,不是原来那辆,也不是园子的专车。情倾将潫潫抱上马车,自己也坐在里面,依旧环着潫潫不放手,墨浅则坐在前面,亲自驾着马车出了院子。

潫潫靠在情倾怀里,想着刚刚墨浅腰间的那把青铜长剑,心下一叹,果然享君园内卧虎藏龙。

马车缓缓停在后门的门房处,门房大叔瘸着腿在门口招呼一声,就跑了进去,不一会儿,随心随意,金盒银盒以及逐烟、春韶,甚至莲音都带着随侍一大帮子人冲了出来,将情倾和潫潫团团围住。

随心上前一步,就揪住情倾的衣袖痛哭起来,潫潫从见他开始到现在,从没看他哭的如此孩子气,小鼻子红红的,抽泣的时候还打嗝,这下才像个八/九岁的孩子。

“你……你们怎么样?”逐烟拖着病体,恒影恒渺一同搀扶着,面色惨白的问道。

“没事,都没事,你快进去躺着吧。”情倾抱着潫潫不好过去扶着逐烟,便开口让他回去。

“不行,你要把事情和我说了,我才安心。”逐烟摇头,抖着泛紫的嘴唇,固执道。

情倾无奈,又看着春韶的担忧,莲音欲哭不哭的模样,只好带着这一群人,回了自己的院子,要将他们经历的这一切,详细的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