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胭脂尚华(139)+番外

锦鞘偷偷瞧了瞧潫潫,见她并未生气,也就是悄悄松了口气道:“公子好武,也是好事,虽成不得大才,到可强身健体。”

潫潫想着最近见着莲音,也不似从前那样,动不动就翘兰花指了,心下深以为意。且不说其他,至少能让一个娘C重新做“男人”,这已经算是功不可没了。

“下次,你若不耐烦他,便不要让着他了,两下把他打趴下了,他准又闭关几个月,你耳朵也就清净了。”潫潫坏笑着出着注意。

锦鞘嘴角微抽,虽真不耐烦莲音,此时也觉着有些同情他了。

“潫潫要把谁打趴下?”门外障子拉开,金色的阳光伴着那个男人从外走了进来,引得潫潫眼前一晕,不由红了耳根。

“给殿下请安。”屋内的丫头忙是上前行礼道。

情倾看也不看走了过去,坐到潫潫身边,随意道:“都下去吧。”

很快,屋里一下空了出来。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潫潫昨日才收到按有儿子手印的信,心情极好,凑过去亲了情倾一口道。

情倾陶醉的眯起眼,又意犹未尽的探头过去,偷了潫潫一个香吻才道:“我听说,今早皇后派人来训斥你了?”

潫潫握住情倾的手一顿,随即笑了,这恐怕才是他回来早的原因,于是回视着他满含关心的眼眸道:“也没什么,外面都传的那么厉害了,皇后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才放出我能下地的消息,她就指望着我开枝散叶了?还是妄想我死在女人肚皮上?”情倾冷哼一声,明显是生气了。

“你现在上了她的玉碟,自然算是她的儿子,她当然可以名正言顺的插手到咱们府里,只不过之前那次下毒的事情,弄了她一个没脸,她不好意思送奴婢进来,可女人不同,谁不知道你好色的名头?”潫潫冲情倾抛了个媚眼,将他弄的心痒痒的,手也搭了上来。

“你自不必理会她,她想控制我的后院,还嫩着呢,很快,她就没空管咱们了。”情倾似笑非笑的说道。

潫潫一惊,支起身子道:“莫非……丞相?难道是你们……”

情倾摇摇头,似有遗憾的说道:“若当真是我们得手,那匹夫早就死透了,可惜还没等咱们的人动手,他就被人害了。”

“谁那么大胆啊?”潫潫细数了一下,现在有能力办到此事的人确实不多。

情倾却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那老东西自己的后院都拎不清楚,还时不时敲打他的儿子。据说这次是个小妾想要谋害另外一个怀了孕的小妾,结果丞相算是殃及池鱼,也跟着中了毒,只可惜,没有永远的躺下去,不过,他本身身子就不康健了,如此一来,怕是也没多久活头了。”

☆、第一百零七章

潫潫原本以为,丞相既然真的病了,那么对于情倾来说,便会有更多地时间来部署日后的计划,起码不用担心丞相时不时出来使个绊子,或是被他察觉到什么,对情倾不利。按照潫潫理解,情倾收复势力,与丞相对上,起码还要需要半年,有这半年时间,丞相的身体会越来越糟糕,说不定不能情倾动手,他自己都要一命呜呼,当然,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不过若真等半年,情倾也算羽翼丰满,到那时不论是打着清君侧的名头出兵,还是逼迫皇帝下罪己诏,禅位什么的,机会都更大。

显然,连潫潫这等女流都能想到的事情,丞相自然也能想的到,于是,近这一段时间里,情倾明显觉着周昌私下的动作更多了,而朝堂上人员的变化也变得更快,哪怕丞相一直抱病不出,也丝毫没有阻挡他的影响力。

“那老匹夫到是动作快的很。”情倾今日一回来,脸色就很凝重。

潫潫放下手里的绢纱诧异道:“怎么了?”

情倾定定的看着潫潫,突然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又用力紧了紧手臂,才稍稍放开,随即却低头狠狠吮吸潫潫的唇瓣,辗转缠绵,直到将潫潫吻的双唇红肿,喘不过气来为止,才依依不舍的放过她,只那双手依旧没有松开。

“丞相恐怕要对我出手了。”

潫潫咬紧了唇,愣愣的看着情倾,有些不太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

情倾见状,也怕吓坏了潫潫,忙抱住她,在她耳边安抚道:“你不用怕,我也早料到他会出手,只是提前了一些罢了……”

“他想做什么?”潫潫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什么刺杀下毒,或者诬陷谋反之类的情节,再说前面六皇子和八皇子不就这么被弄倒的么。

情倾一向对潫潫没辙,知道自己今日不说实话,她定不会罢休,也只好捡能说的说道:“无非不过利用我之前的身份,周昌那里不可能没有一点儿信,舅舅留下的人也不会完全向着咱们。”

潫潫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强制让自己安定下来,再想想自己的儿子已经去了两江,并不会被牵连,心中恐慌也慢慢平静下来,随即冷吸了一口气,望着情倾道:“他能说你什么?若说你是假的,那么宫里的大王子也是假的。莫非他又想立其他几位皇子了?”

情倾却摇头道:“我看不像,毕竟那几位年幼的皇子,背后都有世家,即便是曹八子,曹家也算新贵,并不是那么容易拿捏的。”

“那……”

情倾扶住有些激动的潫潫,摸着她的头顶,便将之前和巧辩先生商议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们怀疑,丞相是想将计就计,将我换了假质子的事情说出来,只是将真说成假,将假说成真,到时候再说大王子是假质子唯一的遗孤,所有的事情便能够顺利解决,而我的地位,也将不保。”

“他们怎可胡言!”潫潫急得吼了这一句,却也蔫了下去,她历世多年,怎会不知人言可畏,怎会不知三人成虎,话语权永远是掌握在掌权人的手中,历史永远是胜利者谱写的。只要丞相胜了,那么他说情倾是乱臣贼子,李代桃僵,情倾就绝对要遗臭万年。

情倾看出潫潫眼中的哀痛,心里也不好受,将她靠入自己的怀中,不由有些后悔,若不是他,她会不会有更好的路走,万一此事失败,她会不会恨他,怨他。

“你明日去两江看儿子吧。”即便心痛,可情倾还是强迫自己麻木的说道,下面的事情有多危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潫潫这一去,他们有可能一生再不得见。

“做梦!!!”潫潫突然跳了起来,一改往日淡然娴淑的模样,揪住情倾的衣襟吼道,她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意,可她怎又会如他所愿,即便她再想念儿子,她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去面对,这是他们当初说好了的,谁也不离开谁,不论生死。

情倾先是微微惊疑,随即竟是轻轻笑了起来,轻柔的拉过潫潫,依旧坐在原地,将她圈在怀中,只把头靠在她的小腹上,舒服的闭上眼睛。少时,脸颊上感受着那滴滴滚烫的液体,从额头滑过脸颊,再入颈脖,仿佛油润的春雨,撒入他原是贫瘠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