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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之恋(出书版)(24)

看见那个勃发的巨物的时候,苏楠露出惊恐的眼神,他还没有忘记过去那段痛苦的经历,被进入时撕裂一般的疼痛,难以言语的羞耻,他永远都不能忘记。

「还记得这个东西吗?你曾经被它好好疼爱过的。」叶孝慈故意俯下身去,火热的坚硬抵在苏楠的股间,感觉到身下人剧烈的颤抖。

「求你……不要……」苏楠费力的转过头去,哭泣著哀求,「不要……不要这样做……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这样……」

「不要?现在是我要!」叶孝慈大声道,手指沾了高脚杯里剩余的红酒,狠狠插入苏楠紧窒的穴口中。

「啊──……不要……好痛……」苏楠的脊背僵硬的弓起,手指抓住地毯向前挣扎,叶孝慈将全身的力量压上去,手指插入更深的地方。

苏楠泣不成声,身体剧烈的颤抖,突然,手指抽了出去,一个巨大的硬物顶了进来,将他的身体完全撕开。

他瞪大了眼,吃力的呼吸著,灭顶的疼痛让他连叫都叫不出来,眼前渐渐弥漫出雾气,一片模糊。

「是你逼我的……」叶孝慈在他耳边沈沈的说,用尽全身的力气,重复著插入和抽出的动作,每一次的进入都狠狠顶进苏楠身体的最深处,很快,房间里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苏楠痛的几乎失去意识,却又被这残忍的酷刑一次次带回现实,凌虐仿佛无穷无尽,等到叶孝慈终於从他的身体里退出去的时候,他的视线已经失去了焦点。

瘦弱的身体俯卧在雪白的地毯之间,瑟瑟发抖,敞开的双腿间流淌下红红白白的黏液,肮脏不堪,叶孝慈冷著脸站起来,看著苏楠楚楚可怜的背影,眼神渐渐扭曲起来。

「混蛋!!」他对著苏楠的背踢了一脚,「你再滚啊!滚的远点!你们都讨厌我!恨我啊!全部都滚!!」

他不停的骂,眼里泛出血红,声音渐渐嘶哑起来,然後猛的坐倒在沙发里,拼命撕扯起自己的头发。

「为什麽你们都要走……没有一个人理睬我……」他把头埋在手臂里,闷声呜咽,「喜欢也不行……讨厌也不行……到底要怎麽做……才能留住你们……」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最後变成了低弱的哭泣。

苏楠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身体里又热又痛,让他的耳边嗡嗡作响,朦胧中他听见哭泣的声音,明明是成年人的嗓音,却如孩童一般的委屈。

是谁在哭?自己吗?

他困难的想,思绪却无法集中,不由自主开去。

在这委屈的哭声中,他就这样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过了很久,哭泣声才渐渐停了,叶孝慈低著头站起来,离开房间,然後有佣人走了进来,将苏楠搀扶起来,带到里间的卧室。

被搬动的时候,身体里的伤口被牵动,苏楠痛的醒了过来,他半闭著眼,无法动弹,只能从人群的缝隙中看见叶孝慈远远的站著,眼神空洞。

一瞬间,苏楠突然觉得那个身影是那麽的孤独,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被慢慢的抬进卧室里,放在床上。

之後他一直在清醒和朦胧之间徘徊,身体非常非常的疲惫,却怎麽也睡不著,陌生的床上有叶孝慈的味道,椅子上挂著叶孝慈的衬衫。

佣人细心为他清洗,为他量体温,配好各种药物和食物,饱受摧残的甬道被抹上软膏,又冰又痛,只有这时,苏楠才会发出微弱的呻吟,无力挣扎。

不停的有人进出,开门和关门之间,苏楠一直能看见客厅里叶孝慈的身影,他坐在沙发里抽烟,一支接一支,不停的抽,猛烈的烟味飘散进卧室里来,有佣人上前说了什麽,他立刻掐灭了烟头,然後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一副很烦躁的样子。

苏楠一直在看他,但是他的视线却一直没有投过来,有几次已经接近门口,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走开了。

天色渐亮,房间里还留著几个人为他检查,门被关上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叶孝慈。

他这时……是不是睡著了呢?

苏楠茫然的想著,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也许是身体受了太重的伤,让他的头脑也有些不正常。他现在既不害怕,也不讨厌,就是单纯的想看著叶孝慈,看看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会做些什麽。

就像过去无数次的偷窥一样。

而就在这时,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那声音凄厉而恐惧,也许只持续了半秒,却让苏楠的头皮一阵发麻。

佣人的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纷纷跑出去,客厅里已经有人在,一片混乱。

苏楠心里疑惑,困难的移动身体,探出头去看。

然後,他看见了自己毕生难忘的一幕。

沙发前,雪白的羊毛地毯被染成一片鲜红,触目惊心,叶孝慈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就像……死了一样……

苏楠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人的身体里,流出这麽多的血,那些血把他的双眼都染红,直渗进他的身体里。

「叶……叶……」他虚弱的叫著叶孝慈的名字,身子向前不住的探出去,他知道自己在叫的,是一个恶魔的名字,是这个恶魔,让自己留下痛苦回忆,生不如死,他憎恨他。

但是他害怕,害怕他真的会死,即使再憎恨,再厌恶,他也无法将对方和死亡联系在一起。

有人叫了救护车,一向安静的住宅混乱起来,医生将叶孝慈抬了出去,送去医院。

苏楠挣扎著想起来,却被佣人按住,看著他们为难的神色,他不好意思再说什麽,只能什麽都不能做的躺著,惴惴不安的等待著。

叶孝慈没有死,送到医院幸好还及时,但是没有死,并不等於伤势不重,当佣人在卧室里照顾苏楠的时候,他独自在客厅,摔破了酒瓶,用玻璃碎片自残,割破了大腿动脉。

手术做了很久,他却没有在医院住上很久,据说麻醉药效过了之後,他大吵大闹的要回家去,医生没有办法。他有严重的神经衰弱,却还不到精神疾病的地步,之前住进疗养院也是出於自己的意愿,在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的情况下,只能尊重他的意见。

苏楠的伤也比想象的要严重,许多天都不能下床走动,佣人把他搬回了自己的卧室,将叶孝慈的房间腾出来,给同样受伤的主人使用。

苏楠没有乱跑的习惯,也没有力气四处走动,每天只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按时起床,吃下佣人送来的药物和食物,然後看书,去阳台吹风,无所事事的度过一天又一天。

他不习惯和陌生人交谈,经常过来送东西的佣人偶尔抱怨,他也只是微笑的听著,慢慢知道了有关叶孝慈的一些事情。

如同很多命运坎坷的艺术家一般,叶孝慈从小就有著过人的才华和不幸的身世,在尚未成年的时候,父母在国外因为海难双双去世。

叶孝慈拒绝了住进孤儿院,一个人过著孤独的生活。大学的时候他已在推理小说界小有名气,有一位比他年轻许多的同性恋人,是他最忠实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