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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后宫日常(23)

关好门窗,姜冕将我扒下来,随手几下脱掉了外衣,再除去鞋袜。我噌的一下窜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随后姜冕也爬上了床,在身侧躺下。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滚动几下,发现睡不着,今夜的一幕幕从脑海闪过,想将这些串成一条线,发现难以为继。

转个身面向平躺着的姜冕,发现闭上眼睛不说话的姜冕要端庄几分。他发髻未松,是个匆忙睡觉的模样,发带都铺在枕上,雪白的缎带衬着他肌肤,倒也不显突兀。再转眼看他衣着服色,细看才发现无一处不和谐。不知是太会挑东西搭配自己身段,还是太天生丽质难自弃,简直是寸寸相融处处协调。

咬着手指趴在被窝里观摩他许久,忽听天生丽质的太傅阖目开言:“殿下睡吧。”

“睡不着。”我捧着脸继续瞧他,“姜冕你有妻室没有?”

他不自在地撇了撇脸:“……没有。”

我吃惊,不由便将心里想法脱口而出:“可是你年纪不小了呀?你是太傅怎么会缺妻妾呢?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愠怒地睁了眼:“这种事情,就不要你操心了!”

我大概又知道得太多了……

可是他即便生气动怒,也是很好看的。脸色气红了一圈,连带耳根都是粉的,玉质肌肤透着隐隐的粉,真是怎么看怎么可口,虽然不知该联想到哪种食物,但就是很激发人的食欲。感觉很好吃的样子呢。我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

被我一激,他好像也没了睡意,气哼哼地转过身,背对着我。

我以龟速爬行到他身后,侵占了他刻意保持的距离,拿手指戳了戳他肩背,不怕死地继续招惹:“你连妻室都没有,叫我扮你的侍妾,这样会不会太有违你们世家的礼法?”

当朝太傅出身西京百年世家,是当今名士,学识冠绝天下,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虽然瞧不见他的脸,但这回连脖颈都是粉的,我却看得分明。

他带着点困倦的鼻音生气道:“世家的礼法,也不用你操心!”

我看着浑身粉色的姜冕,不由舔了舔嘴角,继续拿手指戳、戳、戳……

戳得他愤然起身,掀了被子就要下地,觉都不睡也要远离我的模样。

我忙扑上去将他压回枕上,好言相劝:“好吧好吧,我错了我错了,你继续睡,我不提问了……”

他还是愤怒得脸红脖子粗,想将我推到一边,又不好下手,只虚碰着我的腰背:“那你要压着我到什么时候……”

我趴在他胸腹上,弯肘托腮:“那你不是要我扮作你的侍妾么?压你一下你都不乐意,那我还想扮得像一点呢,不预演一下,在别人面前露出破绽怎么办?”

他震惊了。

看他的这番反应,我又不怕死地道:“所以说,你根本不知道怎么扮一个夫婿呀!”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补昨天的嘤嘤嘤~

下午赶火车之前争取再赶一章。。。

☆、陛下的回宫之旅九

面对我无情的揭穿,谁知他反倒不怒了,沉默着且毫不客气将我从身上推下,迅速拿被子一裹将我摁住,再丢进床里侧。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他接着睡下,翻个身背朝里,彻底不言语了。

承认真相并不可耻呀,我觉得。

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扮好一个侍妾嘛,知识这个东西,就是要互相探讨的嘛。

显然他并不想跟我探讨。

算了,来日方长。打个哈欠闭眼睡,一夜再无话。

翌日,我睡到很晚才睁眼,睁眼就见姜冕拿一卷书在桌边看。从书卷翻过的厚度,可推测他看了至少有一顿卤煮的时间。我从床上跳下地时,他狠狠搁了书卷,眼神杀到:“袜子穿了么?”

那眼神太可怕,我默默倒回,重又跳上床。

姜冕从桌边起身,从他那只神奇的乾坤袋里翻出一只中央画着胖胖又金灿灿的元宝标识的锦袋抱出来,打开锦袋一阵挑,挑出了一双袜子一双鞋子。

捧到床边时,我看得瞪圆了眼。这样精致漂亮的鞋袜,这辈子都没有见过。

他了解我乡鄙村姑没什么见识,对我的吃惊无多少反应,蹲到床边地上,拿过我一只脚穿袜子。极其名贵柔软的丝罗袜,大小刚好,一点也不磨砺皮肤和脚趾,舒适如水。我拿手摸了摸,第一次触到蚕丝质地,这就是传说中的罗袜呀。

他拿过另一只脚继续要套袜子,手指碰到那朵盛开的桃花痕便一滞,指腹趁机摩挲了一下,描摹桃花的轮廓,描得我一阵发痒,缩了缩脚。抬头看他一眼,见他低着头,屏着呼吸,很专注地把这只脚纳入手心里。五指收拢,握紧,揉了一揉,捏了一捏。

我托腮望房梁。看在他这些天尽心尽力服侍的份上,姑且让他玩玩吧,只要别太用力。

终于待他玩够,意犹未尽恋恋不舍,慢吞吞给套上另一只袜子。

最后拿起床头的一双精致小鞋,圆头高履,很像是戏本上描画的大户小姐的金蹙重台屦。姜冕助我穿上,又是大小刚好合脚,仿如量脚定做。

他在鞋子上前后按了按,见无多少空隙,不甘地嘀咕一声:“又叫那混账太医算准了……”

几次都听他提到混账太医,我穿好鞋袜蹬蹬迈了几步,一面感受这种奢华质感一面问他:“太医很了解我么,连我穿多大鞋袜多大裙子都知道,他还知道什么?”

姜冕不是太乐意提及太医似的,蹲在床边看我蹦跳试鞋,一双眼一瞬不瞬盯着我脚下,敷衍回应:“关于你的事情,恐怕没什么他不知道。”

我围着桌子跑了一圈,脚下生风,非常武威,看来战靴很重要,瞬间提升气场几个档次:“譬如哪些?”

“譬如几岁断奶几岁不再尿床,几岁才开始吐字清晰,几岁开始会念书,几岁不再被兄弟们揍……”

我刹了战靴,一脚抬起踏上桌边凳子:“有没有威武一点的?”

“威武一点的,譬如几岁无师自通会背着大人给兄弟们设陷阱,再装作无辜路人的样子呆呆围观,能顺便就顺便进一步落井下石,不能顺便就转身逃。”

听得我呆呆道:“我是这样的人么?”

“混账太医说,每次你干坏事他都在暗处看着,发生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从前我还不信,这几日,我是信了。”

我踢翻凳子撒泼:“我饿了!”

他走过来把我拖开,再扶起凳子,去开门喊小二送热水。不多时,小二抱了一脸盆热水送上楼,进门见到我便是一阵哆嗦,洗脸水洒出不少。

我一脸呆滞地走过去问他:“早饭有卤蛋么?”

“没……有有有!”小二把热水搁到地上,哭着跑了。

姜冕回头看我:“他怎么了?”

我蹲地上去正待洗脸:“他见到我人见人爱的容貌,激动得哭了。”

姜冕当然不信我的鬼扯,却也不再细问,抢着弯身去试了水温,才在脸盆里绞了帕子,给我擦脸擦手。洗漱完毕,再给我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