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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开微臣(9)+番外

想来也是,自打我认识高唐以来,便没听说过这位神医害过病……神医害病传出去,必然砸了自家招牌不可……推人及己,想我一个公主,竟连一个合心意的男人都搞不到手,这事天下皆知,我活着又是为了甚?

正寻思着,从良来报:“简相求见……”

简拾遗站在荷池的小桥上,官服未换,长身玉立,正在放眼观看接天莲叶……一派人面荷花的景致……

他站得倒真是地方,黄金分割点的黄金分割点,比之当日楼公子,不晓得要醒目几分,惊艳几分……

我负手慢悠悠一路晃过去……

简拾遗转眼瞧见我,忙收了目光,施了一礼,“臣向公主请罪……”

“不敢当……”我晃到他面前,“简相何罪之有?”

“公主动怒便是臣之罪……”他垂下目光,只看着我脚下……

竟也花言巧语起来……我似笑非笑,朝他跟前走了一步,“请罪为何不看着本宫?”

半晌,他抬起了目光,明眸深邃,轻轻落到我面上,却跟他方才看荷花的眼神没什么两样……

“简相眼中为何这般无情?”我望向他眼眸深处……

他不动声色退后一步,“臣何处做错,请公主明示!”

“太傅!”我上前一步,抓住他袖子,他欲撤手却也来不及,“如若我没做这监国公主,你会是这样对我么?”

他在我一声“太傅”中愣了愣神,再看我一眼时已不同方才,这目光我十分熟悉,便如当年我扯着他袖子唤他:太傅,这里的文章是什么意思?

“公主不做监国公主,亦是公主……”他从我手中抽回袖子,再退后一步,侧身站定……

“当年你也知晓我是公主,那你叫我重重是什么意思?”当年本宫还小,你却已不小了,分明是你勾引本宫在先……

默然许久,他侧过脸道:“若是当年冒犯公主的事,臣便向公主请罪了……”

“你分明没半点请罪之心……”我哼道……

“公主要臣如何?”他满脸无奈……

“再叫我一声重重……”

“……”

“叫不叫?”

“……”

我转身,“扑通”一声,义无反顾跳进了荷塘,原来那些公子们跳水是如此迫不得已,原来我们也殊途同归……简拾遗慌忙追上来拦我没拦住,只扯住了袖子一角,也没能扯住,惊惧之下却脱口:“重重——”

只听又一声“扑通”,某人也跳了下来……

公主府一时间人仰马翻——公主与简相殉情了!

“救公主!”

“救简相!”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没规律了,全是俺的错,存稿不足,电脑又出问题,嘤嘤嘤……

☆、七夕灯会佳公子(一)

裹着一张毛毯的御医高唐一面欣然拿针戳我,一面愉悦道:“殉情的滋味如何?”

我揉了揉灌满水的滚圆肚子,瘫在床榻上虚弱道:“好饱……”

高唐拈起一枚银针扎入我手臂,我腹中荷塘水上涌,旁边侍女落月忙拿小盅来接,我咕噜噜便吐出一大口水……被扎成刺猬时,肚里的水也吐得差不多了……

“简拾遗怎样了?”我抓住落月问……

“简相并无大碍,在隔壁房间更衣呢……”

“是他把本宫救起来的?”我满眼期待盯住落月,“他是怎么救本宫的?”

落月以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简相救起公主后……”

“然后怎样?”我两眼燃起熊熊的火光……

“就……就让公主吐了些水……”

“吐水?吐水之前本宫若是没了呼吸呢?”我十分不满,又试图引导落月,“简相救起落水的本宫,本宫已没了呼吸,最要紧的是做什么?”

落月脸颊一红,支支吾吾道:“吐水……”

好吧,我退让一步,“吐水之后呢?本宫还是没有呼吸了……”

落月小脸通红,吞吞吐吐道:“吐……吐水……”

我绝望地倒回榻上……

高唐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小月,是这样的,简相有没有对公主……嗯……譬如嘴对嘴施救什么的……”

落月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我正咬着枕头,高唐凑过来神秘道:“你看落月的反应是不是很奇怪?”

我揉了揉腮帮子,抬起头来,狐疑地扫了眼紧张得捏衣角的丫头,心中蓦然一喜,“难道这丫头在撒谎?”可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一时心情激动,我又爬起来吐了几口水……高唐一手裹着毛毯一手给我拔针,嘿嘿笑了两声,“公主这殉情一跳连环计,当真是高啊……”

“你倒是说说高在哪里?”我笑着望向这绝非正经人的御医……

高唐转头对落月道:“去告诉简相一声,公主已醒过来了……”

落月答应一声后,迅速遁逃……

高唐笑眯眯接着道:“公主一跳,看那简拾遗是跳还是不跳,此计一……公主落水,看那简拾遗是随后也落水还是迟疑后再落水,此计二……救起公主后,府中人及早赶来的也都是些男丁和侍卫,然而像臣这样的绝世御医因偶感风寒有所延误,也到不了那么及时……救人要紧,纵然是冒犯了公主,简公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不过这里却有个选择,是由侍卫来冒犯呢,还是他简公亲自动手……此计三……”

我翘着嘴角嘿嘿笑道:“高唐你果然是只狐狸,还好是只公的,要是只母的,嘿嘿……”

高唐裹紧毛毯,谄媚一笑,“不过臣的这点心思如何能与公主殿下的智慧媲美?想必还有臣想不到的吧?”

“那是自然……”我眯着眼笑,“我倒是逼着他喊了一声重重,此计四……”

简拾遗由落月领了来,高唐识趣地抱着毛毯闪了……我虚弱不堪倒在榻上,“是简相么?”

“是臣……”简拾遗迟疑着走上前,站到了我床头,“公主没事了么?”

“听说是简相救了本宫……”我虚弱地闭着眼……

“公主以后不可如此鲁莽……”

我缓缓睁开眼,深深望着他,“拾遗……”

他不着痕迹转开目光,“殿下,解忧来信说近几日便可到长安……臣有一言,请殿下听……”

我望着他墨裁一般的眉,“你说……”

他看我一眼,“解忧人品学识自是没得说,公主一见便知……但他行事不依常理,心思不太外露,臣作为当年指点他一二的老师,也并不能看得透他……如今又隔了数年,他做着庐州刺史,却突然自荐驸马……此事,臣思虑多日,也未能想通……还望殿下考虑周全……”

我一只手在被子下攥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拾遗,你是想说,本宫不要轻易嫁人,是么?”

简拾遗淡然道:“公主不仅是皇室公主,更是天下为政者……臣是怕一着不慎,朝野根基动摇,社稷飘摇……”

我打断他,“你这不放心那不放心,那本宫就不嫁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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