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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开微臣(30)+番外

疼痛感传来,我霍然四顾,“谁咬了本宫?”

竟然见何解忧在跟前,他哗地摇开扇子,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确定要霸王到我桑心绝望打滚儿咩?

☆、芙蓉帐暖度春宵(一)

转眼惊见迦南也在,方才回忆起今夜的事,只是那一幕如同做了一个梦,缥缈而诡异……迦南起身告辞,神态依旧谦和、温和,含着淡淡笑意的眸子轻轻从我面上扫过,如同一个叫人捉摸不透的谜,愈是猜不透愈是着迷,愈容易深陷……

我神魂即将飘起来之际,一张扇面挡在了眼前,一面山水清景图将我附着在迦南身上的视线阻断……何解忧低声:“他就那么好看?”

我收回视线,干咳一声,“啊?好看么?谁比得上我的驸马?”

何解忧丝毫不为所动,敛着眼睫,“刚才有人问驸马是什么马……”

“驸马怎么能是马!”我立即纠正,肃然,“马是给人骑的,驸马么……”

何解忧悄悄掀起眼皮,瞅着我,静待下文……

“驸马怎么可以骑呢!”我敛容,沉声,“驸马是用来睡的……”

“嗵”的一下,头上挨了一扇子……

今晚驸马似乎不是太好哄,我软磨硬泡也没能让他笑上一笑,只好动之以情……

“解忧,你去京兆府当值,我整整想了你一顿饭的工夫……”

对方在酒案前坐下,一手拿过我的杯子,一手拿过酒壶,自己给自己满上,再送到嘴边浅饮一口……

“其实我想了你一顿饭再加个午觉的工夫……”

对方提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了……

“事实上,我想了你整整一个下午加晚上……”

对方拿起勺子,喝了口鱼汤……

我鼓起腮帮,“我想念你时时刻刻,暮鼓晨钟……”

一颗小肉丸塞进了我嘴里……对方终于放下了筷子,看着我,“你宴请迦南,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

我急忙吞下肉丸,“我是公主,他能把我怎样……”

“若不是今日我回来得早,方才你不就被他勾了魂?”何解忧没什么好颜色地瞥我一眼,“哦不对,是你已然被他勾了魂……”

我摸摸鼻子,小声:“哪有……”

“哦没有,只是投怀送抱而已……”

我再度鼓起腮帮,“是他用了媚术!我才没有主动去抱他!”

“媚术……”何解忧殊无笑意地勾了勾嘴角,“不过是利用了人的潜层内心,用魅惑之姿将你心中的欲望无限释放,再给你以梦幻之感无限沉溺,因是梦幻,所以不会有道德约束人伦谴责,无论是施术人还是受术人,都甘之如饴……”

“……”我想反驳,却深感无力,“你、你胡说!你怎那么懂媚术?”

“诸子百家,三教九流,在下都略有涉猎……这下九流的媚术,至少比你懂……”

“这宫里,未听说有旁人因中媚术而惑乱,难道本宫就心中欲望多些,淫/乱些?哼!”我摔开筷子,以表示愤怒……

何解忧如同不见,继续不紧不慢道:“这有什么不解,因他只对你使过媚术……施术人又怎会随便找个人就蛊惑,人家也有选择有挑选,处心积虑,自然是不出则已,一出比天高……”

我顺着杆子爬,准备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那是他的问题,我是公主,他自然是为着我的身份,魅惑我自然比魅惑高唐有用些……”

旁边趴着的高唐哼哼唧唧,茫然抬起脑袋,“公主,一切包在我身上……”

何解忧拿只酒壶将他脑袋按下去,继续无表情道:“一只巴掌拍不响,独鸟成不了鸳鸯……受术人若无喜爱之心,若不动七窍心,若是心如止水,情如枯河,能中招才怪……”

“你是想说,我喜爱迦南那个妖人?!”我拍案而起……

何解忧执杯自饮,不再说话……

高唐再度摇摇晃晃抬起脑袋,“拿下迦南,包在我身上……”

我一掌将他拍回桌上,气恼地摔袖离去……

当晚,我在自己卧房抱着被子滚了半宿,才迷蒙睡着……梦里,父皇和三哥喜气洋洋祝贺我新婚,我那未见过的母妃也面目朦胧地喜极而泣,阿姒终于是嫁出去了……我又是心急又是忐忑地入了洞房……这个情景似曾相识,等了二十年终于等来的驸马一身红衣,却是背对着我……

我急于看清他的模样,不顾新妇该有的羞怯,继续将自己的粗犷作风发扬到底,一把扳过他的肩膀……桃花瓣飘了一地,朦胧的红色背景下,我看到了他的眼睛……

含情脉脉的温和,眼里有波光晃动,凝视着我,唤我:“重姒……”

我心跳如万马奔腾,转身拉开房门要跑,腰上却被紧紧抱住……耳边有人呵气,“难道你不喜欢我?不要说谎了,第一眼你就入了魔障,还能怎么逃?”

挣扎一番,居然就挣扎到了床上……他将我的愤怒与恐慌尽数打压回去,俯身亲在我耳畔……

亲来又亲去,体温急速上升,水也烧开了,生米也煮成熟饭了……

“公主醒醒!公主醒醒!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公主又流鼻血了!”

我被人七手八脚地弄醒,心慌意乱任随鼻血横流……落月满脸通红地瞧着我,吞吞吐吐,“公主可是梦见……”

让其他人都下去后,我拿着毛巾紧捂鼻子,“本宫梦见了洞房,为什么一洞房就要流鼻血,无论是梦里还是梦外……”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后,落月的脸更是红得要滴血,“跟驸马多洞房几次,兴许就好了……”

“驸马?”我一愣,转而惭愧万分,“不是跟他……”

“啊?”落月惊呼,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望着我,“不是跟驸马,那是跟、跟高神医?”

我想了想高神医那张包子脸,浑身一颤,果断摇头,“不是……”

“难道是……白将军?”

我想了想白将军那张模糊得不太记得的脸,再摇头,“不是……”

落月捂住嘴,惊恐地瞪大眼睛,“是花伯!”

花伯是公主府负责莳花弄草修剪枝桠的五十岁老鳏夫,最近跟厨房苗婶正传绯闻……我深感绝望地看了眼落月,“你才跟花伯洞房,苗婶砍死你……”长吁短叹一气,见落月在冥思苦想可疑的人选,我随口问了一句:“驸马睡了么?”

“奴婢刚才过来时,见藏娇阁那边还有灯火,想必是没睡的吧……”

“现在什么时辰?”

“刚入四更……”

我十分心虚,“四更还没睡,他在做什么?”

“大概是酒喝多了,睡不着吧,方才还吹了一阵箫……”

唔,居然还会吹箫……“吹的什么曲子?”

落月想了一阵,“侍墨姐姐被吵醒的时候说,驸马深更半夜不睡觉吹凤求凰,必是想跟公主芙蓉帐暖度春宵,又不好意思说,特意吹给公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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