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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开微臣(25)+番外

礼部尚书顶着脑袋上的包,委屈地望了眼最旁边坐着翻阅散落了一地的奏折的简拾遗,可惜后者没有跟他进行视线交流……

“还有什么法子?”我朝众人一扫……

户部尚书奋勇出列道:“东鲁属青州,应令青州刺史调集州郡驻军,追击叛军!”

“只怕如今是叛军追击青州驻军了!”我手指战报分析道,“叛军自立鲁国,连破五州,那五州有两州正是青州驻军的两翼,也就是说青州驻军已被削去左右臂膀……再看叛军的攻势,正是即墨,那里却是青州驻军的心脉之地!眼下,青州驻军自护心脉还来不及,如何有余力追击叛军?”

兵部尚书呆了一呆,顶着头上的包又站出来,“叛军这是要占领整个青州,再向九州腹地进兵?”

我一拍案台边角机括,唰地一声,身后墙上垂挂下一张巨幅九州地图,山河湖海,城池良田,笔墨详略有当,按着一定比例,再现了我大曜天下江山……六尚书都是第一次见,不禁惊叹连连:“好画!好画!似是从前翰林院晏濯香大人的真迹!那上头‘大曜江山图’的题字,好似是顾太傅的真迹!”

简拾遗亦从奏折堆里抬起头,目光流连到了九州地图上……

我示意一位尚书替我捡回镇尺,握着镇尺在手,回身指到东鲁,沿叛军路线划过去,“即墨若不保,各位大人觉得,叛军下一处的目标会是哪里?赵辅国,你说!”

兵部尚书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地图,摸着头上的包思虑半晌,“既然都打到了海边,只怕是为了准备海上逃生后路,估计是要占领崂山,夺取制高点!”

我首肯他半句,“本宫以为,预备海上后路确是一方面,但下一站却不是崂山……占领崂山,目前没有十分必要,何况还耗费兵力……李济起义,时日尚短,不可能有那样多的兵力……”再望向地图,我叹息一声,“这与即墨相对应的莱州,两处一旦扼守,东鲁半岛只怕就落到叛军手里了……”

兵部尚书不赞同道:“殿下也说了李济兵力不足,这即墨与莱州相去甚远,他们三日也跑不到,怎会攻向哪里?”

我拿着镇尺点向与即墨遥遥相对的另一处海岸线上的莱州,“所以本宫担心,另有叛军将在莱州起事……”

众尚书同时啊了一声,再看向简拾遗寻求确定……简拾遗默默点了头,“臣觉得殿下说得有理……”

话音刚落,阁外从良飞奔而来,高喊:“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前线战报!即墨失守!莱州李善叛乱,杀郡守,放囚犯!”

六部尚书一面惊愕一面崇敬地望着我,兵部尚书赵辅国更是双目炯炯,“殿下说如何便如何,臣等听凭殿下吩咐!”

我看完战报,递给简拾遗,叹息一声,“本宫虽可坐镇,却无良将,白将军虽勇猛无敌,却不可擅动……东鲁虽情势危急,西边藩国却不可不镇守,西边门户若无人看管,那才是灭顶之灾……李济,李善,听来想必就是兄弟俩……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想必也是读书人……该如何平叛呐!”

简拾遗望向我身后的地图,感慨道:“当年,宰相顾浅墨尚可出使敌国,以自身为质,如今,臣愿请缨平叛,为殿下保住江山……”

“不行!”我当即否决,“太危险,你不可去……再说,你是文官,带兵打仗又不是强项……当年顾太傅文可安邦武可定国,今人不可比……”

“臣也是懂兵法的……”简拾遗自辩道……

“懂兵法不见得就能平叛,若是赔了宰相又折兵,本宫如何是好?”我坐到案前,托腮揉脸,“谁可替本宫解忧呢?”

“我——”

一个响亮的声音,从阁外而来……我抬头一看,何解忧正一身整饬而优雅地迈进批朱阁,在众人的视线中,摇着扇子轻松悠闲地晃荡进来……

“解忧,这么晚了怎还没睡?小心对皮肤不好!”我殷切叮嘱,想到自己弃他于洞房而不得顾,如同屈服于遗诏之下对他始乱终弃,就内伤不已……

何解忧收起扇子,当着六部尚书与宰相的面,对我道:“臣何解忧愿为公主解忧,领兵平叛……”

我忧愁道:“本宫尚未完婚……”

“臣愿平叛得功勋,再与公主完婚……”何解忧笑着对简拾遗请示,“老师以为如何?”

我同众人一般,巴巴望向简拾遗……简拾遗顶着众人的目光,淡然道:“解忧若平叛有功,便有了尚公主的资格,自然是再好不过……”

“好!”何解忧笑得从容……

见宰相开了口,六部尚书自然也是极力赞同……

可本宫看了看何解忧,再看了看简拾遗,心头却有那么点点不顺畅,不晓得为了什么……大约是太开心了吧……

接下来便初步商议了如何领兵平叛的问题……直到天边晨曦爬起来,众人才差不多散了……

简拾遗即将出门离开时,我在他身后道:“府外有个地方的豆腐脑很不错,反正顺路,本宫也送简相一送……”同时再对何解忧体恤道:“你先去补觉,我替你买一碗回来……”

何解忧欣然补觉去了,“那公主记得叫我起来吃……”

我忙点头……

晨曦下,简拾遗侧容映着晨光,显出几分不真实……我便想,到底我是否认识真实的他呢?或者说,他真实的样子究竟是怎样呢?

“殿下看路……”他侧过身来,见我没意识地往前走,便伸手虚拦了一下……

我警醒过来,跨过了脚下的门槛……

“拾遗,有时间多去我侄女那里走动走动……”出了公主府,我与他并肩走在空旷的街面上,“宰相也是可以尚公主的,洛姜年纪也不小,再不嫁出去就留成了仇,你也没个正室,总那么几个侍妾也不成……”

我走出去几步,才发觉并肩的人不在,回头见他停了脚步,衣袂在晨风里飘起……

“殿下说什么?”

我顿了顿,解释:“姜儿虽然刁蛮了些,但若有个好夫君制伏她,其实也还勉强可以为人/妻……”

简拾遗无声的目光将我凝望一眼,径自从我身边走过,停也没停……

我追过去劝解,也是一番体恤的意思,“每个成功的男人身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诶你不要走得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赶脚好久木有更新的样子,我错鸟……

☆、本宫与你解战袍(一)

柳树下的早点摊前稀稀落落几个客人,都是常客,喝豆浆豆腐脑的,啃油条胡饼的,香气喷喷……老板精气神十足,不待客人点餐,便知道食客是什么口味,谁爱吃甜,谁爱吃咸……

“哟,舞姑娘早,今儿这么早来吃早点呢!”老板转身见到我,笑容满面招呼过来……

“早啊!今儿个起得早,就惦记着豆叔的豆腐脑呢!”我也跟着笑容满面……

早点摊老板因豆食名扬三大街五大巷,所以人称豆叔……豆叔亲切和蔼记性好,一般来的都是回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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