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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三千男宠三千乱(98)+番外

我慢慢侧头,朝他望去,目光很平定。

他忙解释,“你不要误会。药浴是我们那里的风俗……”

我眉头一跳,“你们那里?药浴……”我心思转了转,想到了老狐狸在希宜宫药浴的事。

似乎是怕我不信他,梅念远干脆解释彻底,“殷国皇室亲王盛行药浴之法,通畅经脉,强壮体魄,小病可以药浴,无病也可以。”

我抓住梅念远的手,神色一紧,“殷国皇室?只有皇室么?民间不盛行?”

“民生多艰,民间如何用得起药浴珍稀药材。”梅念远叹道。

“那么……”我不自觉将他拽到跟前,热切地看着他,“我好像发现一件事了!”

离我一寸距离不到的梅念远眼波闪动,跟我咫尺对视,不知不觉那距离越变越小,微低的嗓音轻启,“什么事?”

“希宜宫……”我正要探讨今晚的发现,忽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蓦然看清眼前的形势,我大幅度后撤,推了他一把,哪晓得这一推让他失了平衡,直直跌到我身上。

椅子没承住,两人一同歪到地上,书橱上一堆书砸下来,还好梅念远在我身上给挡了这些重物。

从椅子上倒下地,后脑勺以及腰后竟没觉着疼,正纳闷,就感觉到后脑勺下的手臂动了动,腰上紧了紧。终于明白过来了。

我看着俯在上方的人,试探着两手将他往旁挪了挪,手心触到他身上,没挪动,这姿势也就变成了紧抱。

他默然看着我眼睛,我也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与他对视,再对视……

不是波涛骇浪,只是静水流深。

咫尺间的空隙也没有了,身体也温热起来,细细的袅绕如一股漩涡将人越拉越深,不辨今夕。衣衫窸窣,呼吸凌乱。脸颊的温度越升越高,手指不自觉抚在他肩头,游到他后颈,入手温润,色心大起。

于是战了三百回合,气喘吁吁休战。

“我方才要说什么来着……”被这么一打岔,我心思一时接不上,“梅念远你是故意打岔的么?还不起身?”

耳边一声低笑,“明明是你不放手。”

彼时我环着他肩头,的确搂得蛮紧,于是红着脸撤回了不规矩的手。

“浅墨。”梅念远仍是没有起身的打算,在我耳边轻声低语,“不够。”

我将手完全撤回,“这下够了么?”

“不够。”说罢,再启唇齿,由浅入深。

哪里知道不够是这个意思。脑子一片空白,心思转成了一团乱麻。无处放的手被他紧紧握住,手心的温热一如唇间。

呼吸艰难,奋力挣脱出来,“够、够了……”

“不够。”遂再度纠缠。

身体被撩起一股邪火,烧死个人。狠狠推他,“要我死么?”

“一起死吧。”再缠一处。

老娘彻底受不住了,浑身热得难受,胡乱咬一气,“你知不知道,我定力很差!”

“知道。”

拉扯中,衣衫散落了一地。

“呜……玉虚老怪坑死我了……”我眼里蓄满泪,流了满脸,“三千男宠一个都吃不到嘴,梅念远你不知道原因么?”

“知道……”他气息断断续续,说得也极是艰难,发烫的手指给我抹泪,眼底要命的深渊中尽是魅惑,“为了护住那点工夫,值不值得?”

“不值得……呜……”

“那就不要推辞了吧!”衣带忽地被一指勾开。

“可是……”我呜咽着,“这点工夫也是我练了这么多年的,废于一旦,我舍不得。何况……这是师父传的……”

“你师父……”梅念远抬起头,轻笑一声,“传给你这种工夫,安得什么心。明明西圣不能收女徒,他偏收了你。”

我揪着梅念远衣襟,怒目中带着泪光,“不准胡说!玉虚子我可以嘲讽,别人不可以!你们谁知道他拉扯三个孩子的艰难!”

“那他知不知道你的艰难,我的艰难?”梅念远气道。

“不是你煽风点火,我就不会这么艰难!”我亦气道。

摸索着系衣带,被梅念远一手夺了去,替我系好。我抹了泪,抽噎了两下,准备起身。梅念远扶我起来,给我理了理衣衫,眼睛在我身上遛了一圈,忽地又几把脱去我外衫,给穿上了一件他的衣服。

“老狐狸的衣服穿在你身上看着别扭。”这般解释着。

我随他折腾完,说道:“沈昭仪是你什么人?”

梅念远表情静了片刻,“还是被你想到了。”

“药浴之法是殷国皇室风俗,那就是说,沈昭仪也是殷国皇室?”我实在是很惊诧,没想到我国的昭仪娘娘身份如此,“她是公主?”

梅念远缓缓摇头,“她是郡主,皇室宗亲。”

“那她是你的……”

“表妹。”

我让自己平静了一下,果然,如晏濯香所说,要知因才知果。“老狐狸知道她的身份么?”

“应该是知道的吧。”

我想起一事,“老狐狸有回来我府中,第一次见到你时,说你面善,莫非就是因为沈昭仪与你有亲缘关系,容貌有些相似?”脑子里想了想,这二人模样还真有些神似。“沈昭仪作为殷国郡主,怎会嫁到我曜国来?其身份还一直不为人所知。”

梅念远让我坐下,给我讲述一段故事。

殷国皇位之争中,七王爷力保三皇子,大皇子登基后,流放三皇子,斩杀七王爷满门,郡主被王府家丁乔装后送来了长安。因缘巧合,上元灯会上,曜国国君也就是老狐狸偶遇郡主,见其容貌不俗气度华贵,深入查访后知晓其身份,命人在长安给郡主安排了一个沈家小姐身份,纳入后宫。

“你怎知晓这些过往?”我奇道。

“在长安呆了五年,总要查些事情。”

“沈昭仪知道你么?”

“不知道。”梅念远抬头看着我,眼底暗流涌动,“七王爷一门被我连累,我此生难以弥补这场代价。郡主在后宫安稳无事,也算是了却一些我的心愿。虽然,经历了这些变故,她心思有些重了。后宫暗斗,难保人心不变。晋王中毒一案,她也借此加害过你。我也提醒过你,昭仪娘娘需当心着些。”

当初我从天牢放回,梅念远的确给我分析过后宫事情。

见我若有所思,梅念远又补充一句,“但是,陷害圣上的事,她不会做的!叛国,她更不会!她的心思止于女人间的争宠,你要调查的阁老一事,她兴许也是不知情的。”

“何以见得?”

梅念远顿了顿,看了看我,“今夜我误导你进宫,就是想证实,她是否参与了这件事。”

竟又被晏濯香说中了。好歹是有了心理准备,我面上倒也没什么反应,“怎么证实?”

“你出宫后,说圣上在希宜宫沐浴,只怕那时圣上是没有吃过丹丸的吧?”

我点头,“我暗示了很多次,老狐狸也没往长生丹方面想。”

“长生丹牵扯到阁老和汤国国师,昭仪只是他们达到目的的一个手段和方式,但是昭仪也是会有自己的考虑,在确信丹丸有效之前,她不会贸然给圣上服用。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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