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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三千男宠三千乱(67)+番外

“哈哈……”很不合时宜地,但我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老狐狸怒了,继续扯死结,越扯越死。我又痒痒,又觉得好笑,遂大笑不止。

“你给朕闭嘴!”

“陛下,臣能问个问题么?”

“说!”老狐狸还在锲而不舍地扯衣结。

“平日里,您是怎么给后宫妃子解衣的?”

老狐狸没好气道:“朕给解衣?顾浅墨你忒没见识!嫔妃都是给朕宽衣解带的,朕怎么可能给她们解衣?”

“唔,今日倒是难为陛下了。”我拿眼角目光送与他。

“你给朕闭嘴!”

“陛下不要勉强自己……”

“顾浅墨!”

“臣不会说出去的……”

忽然他停下手里的活,想起什么似的,“剪刀在哪里?”

“臣房间里没有剪刀。”

他想了想,“不要紧,朕有这个。”说着,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

本官大惊失色,一嗓子喊道:“老流氓,你敢割我衣服试试!”

“朕这就试试。”

忽然一阵浓烟从窗台滚滚而入,蔓延到整个房间。

“不好,走水了!”我大惊。老狐狸也停下了手。机不可失,我奋力一个翻身,将他掀翻,自由脱身,我急速往窗台奔去,“老流氓,快去救你儿子!老子先逃命了啊。”

我跳上窗台,浓烟滚滚,熏得我泪流满面,睁不开眼。性命要紧,顾不得其他,我一个纵身往外扑去——

一个肉身被我扑倒在地。

我睁眼一看,天空和大地都十分明澈,没有走水的迹象,再低头看了眼被我坐到身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家总管……

“念远?”我惊了一下。

“大人你、你先起来……”梅念远将目光移开。

我见自己竟跨坐在他身上,忙一个激灵滚了下来,还没站稳,一眼竟瞧见旁边还站着晏濯香、谢沉砚、漆雕白……

晏濯香眼底藏着一缕笑,“梅总管的这个办法果然好。”

谢沉砚过来我身边,将我上下打量,神色悲戚,“墨墨你……”

“究竟怎么回事?”我茫然道。

漆雕白一手指向窗台的方向,“中午没吃饱,我们在那里烤鱼……”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我房间的窗台下,架着一堆柴禾,上面的几条烤鱼已成了焦炭,浓烟还在不断地冒出来,借着东风,往我房间里灌去……

浓烟从房门口再冒了出来,老狐狸抱着小色胚自烟雾中走来。

众人忙甩衣摆跪到地上,“陛下,臣等惊了圣驾,罪该万死!”

我见大家都跪了,便也跟着跪了下来。

老狐狸四下里看了看,一眼盯住了窗台下的柴禾堆,嘴角抖了抖,“火烧联营?你们一个个,好大的胆子!”

“陛下误会!”晏濯香抬头解释道,“其实臣等是在……吃烤鱼。”

“吃烤鱼?”老狐狸眼一瞪。

“臣……草民可以作证!”谢沉砚肃然指着柴禾上的几块长条形的焦炭,“那些鱼也可以作证!”

老狐狸眉头拧成一线,吼道:“大下午的,刚吃完午饭,吃什么烤鱼?”

漆雕白身子一抖,回道:“中午在陛下面前,臣等……实在是没吃饱……饿得很……再加上……顾侍郎府上池塘里的鲤鱼看起来……实在很……很美味……”

老狐狸气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又吼道:“即便要吃烤鱼,顾浅墨府上这么大,哪里不能烧烤,偏要到这里来烤?”

梅念远沉着道:“回陛下,这里离池塘近,而且最避风。只是没想到,风向突然就变了。”

老狐狸辩不过这几人,气得脸色发紫,一甩袖子,“晏濯香再扣三月俸禄,谢沉砚……”老狐狸突然想到谢沉砚已被撤了职,便道,“罚扫朱雀大街三个月!”说完后,老狐狸歇了口气。

漆雕白松了口气。

老狐狸忽然将他一瞟,“漆雕白五日内破长安少女失踪案,五日后破不了案,削职贬官发配岭南!”

漆雕白浑身一颤,欲哭无泪,“臣……领旨……”

老狐狸再将梅念远给盯住,一手指向他,“你——侍郎府上的总管——”

梅念远抬头与老狐狸对视。我忙抬手扯住老狐狸衣摆,“陛下,臣没有及时救驾,罪该万死!”

老狐狸冷冷将我甩开,继续盯着梅念远,“你替顾浅墨打更,五个月!若出差错,懈怠一日,便一日换一月!”

我再将老狐狸扯住,“陛下,打更是臣分内之事。”

“再加一个月。”

“陛下!”我大喊。

“再加一个月,共七个月。”

我噤声不敢再言。梅念远道:“草民领旨。”

老狐狸抱着尚在沉睡的小色胚转身往前院去了,晏濯香、谢沉砚与漆雕白只得起身跟随。我还跪在地上,梅念远将我扶起来。

“念远,这可怎么是好?”我深觉对不住他。

“打更又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七个月……”

“不用担心。”

“老狐狸睚眦必报,全没一点君王的胸怀。”我愤然道。

梅念远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视线最后定在我腰间的死结上,“这是怎么回事?”

我低头看了一眼,笑道:“老狐狸笨得厉害,解不开,哈哈哈……”

“他有没有对你……”梅念远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将自己凌乱的衣襟整了整,两手去解腰上的死结,还真是解不动,“没怎样,连亲亲都没有,就是争夺制高点而已。”

梅念远见我解不开,俯身过来,查看了一下死结,手指绕了几下,死结霍然开了,给我正了衣襟后,又将带子打了个结。“什么叫争夺制高点?”

“就是谁在上面。”我低头看着新打的衣结,发现与早上一模一样,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早上起床便是总管给我换的衣。

梅念远直起腰,幽幽将我看住,“浅小墨这么主动?”

“当然不能被动。”我脱口道。

“所以……”

“所以本官坐到了他身上。”我眉飞色舞,心想生平能将皇帝老儿给坐到身下,真是一件值得吹嘘的事情。

梅念远目光忽然又深又冷,将我的眉飞色舞收在眼底,“然后呢?”

“然后老狐狸说本官在上面也可以,不过要动一动。”我回忆道。

梅念远眼里腾起一簇火苗,又是冰又是火的,“这是手把手地教你呢!接着呢?你照着做了?”

我结结巴巴道:“衣、衣带没解开呢,怎、怎么照着做……”

梅念远眼里冰火交织,紧紧盯着我,“要是解开了呢?你就按着他说的做?”

我不由想了想,“那、那我也不知道怎、怎么动……”

“真不知道?”

“嗯。”

冰火这才消去了一些,然而很快又聚起来,梅念远显然想到了一件事,“你不是看过《玉房指要》么?”

“理论和实践能是一回事么?”我一派天真的模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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