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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三千男宠三千乱(60)+番外

梅念远与谢沉砚同时看向此人,面部表情俱深藏不露,半晌后,异口同声:“绝——对——不——行!”

屋梁上簌簌地落下灰尘。

我将三个人轮流看过去,总觉得自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完成,一边沉吟一边对着三人道:“淫贼……”

※ ※ ※

关于是否脱光蒸浴的事情,三人围坐到桌边商议开来,我便小睡了一觉,睡醒后,他们商议的结果依然只有一个——绝对不行。

“把小墨脱光……”谢沉砚脸色红了红,“此事绝对不行!”

“脱光浅墨……”梅念远眼神一阵飘忽,“除非浴房内没有外人,否则绝对不行!”

某极度淡定的人喝了口茶,淡定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侍郎继续服用药物吧,能否好转只看造化。”

※ ※ ※

关于是否回府的事情,梅念远与谢沉砚单独议谈,议谈的过程充斥着争吵,战火一层层升级,终于蔓延到了我床边。

“还是回去吧。”做了这个决定,我拿袖子暗地里擦了擦枕头上的口水,见擦不掉痕迹,便暗自将枕头翻了个面,见神不知鬼不觉,心中便释然。下了床,整理衣服,随着梅念远回府,砚台神情低落送到大门口。

※ ※ ※

我知道自己失忆了,忘掉了很多事情,为了找回记忆,我把自己关进了书房,试图从书册、笔记中寻找蛛丝马迹。谁知,一卷书拿到手里翻看了三页,便打了三十个哈欠。这卷书里一定没有相关记忆,遂扔掉,继续翻第二本。又困顿得不行,扔掉,再找。

在杂乱的书堆里扒拉了许久,直到一本奇书出现,我忽然就眼前一亮,某个记忆一闪而过。为了抓住这吉光片羽般的记忆,我翻开了书。

《玉房指要》第一卷——

《玉房秘诀》云:冲和子曰:“夫一阴一阳,谓之道。”构精化生之为用,其理远乎。故帝轩之问、彭铿之酬,良有旨哉!

我看得津津有味,物我两忘,浑然入境,全然没有察觉一个身影已经到了跟前……

一夕缱绻,隔日便忘

我居然能将一本书看得面红耳赤,真是奇书!吧嗒着口水,翻下一页,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把我手里的书给夺走了,我视线随着书卷上移,移到一个很熟悉的面孔上。

据说,他是我府上总管。

侍郎府的总管此刻手里拿着《玉房指要》,翻看了几页,而后脸色十分奇特,他将书合上看了一眼封皮,烫金的四个大字映入他眼中。我瞧不出他此刻究竟是什么神态,试探着伸出手去拿回我的书,他眼风向我扫来。

“你还藏了多少这种书?”

“还、还有么?”我坐在书堆上,两眼放红光。

“这书,好看么?”他俯身过来,盯着我问。

“好、好看。”不知为何,我语声微微发颤,脸上也一直在发烫。

“哪里好看?”他离我更近几分。

“……”我目光从他脸上移开,飘飘忽忽,“觉得很、很有趣。”

“浅墨觉得有趣?”他气息近在鼻端。

我终于“扑通”一声,从书堆上倒了下去。

※ ※ ※

晚饭后,我独自一人到后花园的池塘边坐着,想心事。按说,我失忆了,不该有心事才对。我也觉着纳闷。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我已经能根据脚步声判断是谁了。

“大人,喝药了。”来人端着药碗走到我身边,也在一块石头上坐了。

我叹口气,“放蜂蜜了没?”

“放了。”

我接过碗,嗅了嗅味道。一天喝好几回,即便有蜂蜜,也让人腻味了。“喝了这些就能恢复记忆么?”

“有可能。”

我手腕一翻,药汁倒进了池塘里。梅念远忙来制止,已经晚了。我将碗放到地上,“既然只是有可能,那多喝一次少喝一次,也没多大关系。”

“浅墨……”他叹息。

“不如,你来告诉我一些事情吧。也许就能想起来,省得喝这些破药。”我瞄了他一眼。

“……从哪里讲起?”他展开一把小折扇,给我赶蚊子。

“从你讲起吧。”我精神十足地看着他,准备听故事,“你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做了我府上总管?”

摇折扇的手顿了顿,他眸光忽然沉了下去,很快又将视线投向池塘水面,“我从异国来,在长安西市一家店铺做账房,三年前,大人你到西市,与我偶遇,延请我到侍郎府做总管。”

“异国?哪国?”我大感好奇。

他顿了许久,似在犹豫该不该说。我手痒,扯了扯他衣袖。他看我一眼,终于道:“殷国。”

我在书房草草翻了些书,知道当今之世,曜、殷、汤三国并立。我大曜国力最强,殷次之,汤再次之。

“背井离乡……”我不禁生出同情之心,“你的亲人呢?”

他沉默下去,我看着他侧面,对他眸底神色只能管中窥豹,那清寂之眸的最深处,必然沉积着不为人所知的哀伤。我拿过他手里的扇子,驱赶周围的蚊子,“快到端午了吧,这蚊子真多。”

“我最亲的人,将我送来曜国,我的亲人,不在乎我的想法,也不在意我的意愿。”他语声低下去。

“怎么会有这样的亲人,为什么这么狠心?”我又同情起来。

“只因,我是庶出。”他眼底却平静了。

“嫡出,庶出,又有什么要紧。”我叹口气。

“很要紧。”他眸中泛起笑意,“不仅关乎命运,还关乎生死。”

我拍了拍他手背,宽慰道:“至少现在,没人欺负你。”

“我觉得有。”

“有么?快说是谁,我给你做主!”我往他跟前凑了凑,郑重道。

“有只砚台,总看我不顺眼。”他亦低身,往我身边靠近,瞧着我郑重道。

“把砚台里装满芥末。”我肃然道。

“好。”他眼底笑意展开一些,又道,“还有一人。”

“快说,我一并帮你解决了!”

“有个浅小墨,总当我不存在,欺负了我三年。”

“饿他几顿饭,还不让他洗澡,最好不给他衣服穿!”我打抱不平,又想起一个问题,“不过话说回来,浅小墨是谁?”

梅念远眼里的笑意化成浓浓的忧愁,“顾大人,你家总管来自哪里?”

“不晓得。”我摇着脑袋,“你告诉过我么?不过话说回来,我家总管是谁?”

“……”

然后我们又换了个话题,府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男宠。

我略显兴奋,拉着他袖子,“快告诉我,我府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美人?他们都是我的么?真的是么?”

梅念远唇边浮起一层薄如冰雪的笑,“他们都是皇帝赐给顾侍郎你的,用来暖床、侍寝、伴读等等。”

我陷入无限的想象中去了,用美少年来暖床……

我想象的过程似乎有些久,头上的弯月从树梢爬到了中天,回过神的时候,对面的人似乎一直以一种旁观的眼神在看着我,旁观得很敬业,一点也没有干扰或者打扰我的意思。那眼眸似浅还深,盛着薄薄的月光,释放着些许的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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